晚上八点
出席这种场合,自然是不能穿校服的,否则一旦被人认出是哪个学校的,反而很尴尬,于是芳说回家换套衣服。
过了一会儿,芳就从家里走出来了,只见身材高挑的她,穿着一袭纯洁无瑕的白色连衣裙,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
连衣裙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裙身紧贴着她曼妙的曲线,却又不会过于紧绷,显得既性感又不失纯真。
她的腰部被裙带轻轻束起,更显得腰肢纤细,身姿挺拔。
她的肌肤在白色连衣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细腻,宛如初雪般纯净无瑕。
她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上,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见她乖巧的在头顶上捋出手指般粗细的一缕秀发,用一根粉色的发绳扎了一下,与白色的连衣裙相得益彰,更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
据她自己说,这已经是她最显成熟的衣服了,她不希望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稚嫩,那样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很好骗。
我和芳一起吃了晚饭再去赴约,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俩合计好了,不管高同学给我们什么,我们都不吃,也不喝。
他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绝不和他争辩,主打的一个好好好是是是。
争取混下这段时间,就是我们的胜利。
也不知道高同学吃错了什么药,选了一个如此偏僻的店,我和芳费了好大劲,才在某个市区角落里找到它,好在这家店规模不小,有好几层,装修也不错。
外面停了很多从未见过的车,一看就不便宜。
我与芳小心翼翼地步入KTV大厅,只见高同学身着西装,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我们,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当他看见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我的到来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迅速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在他那略显粗犷的面容上显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滑稽。
他只是象征性地与我握了握手,便迫不及待地走到芳的面前,用他那油腻的胖手紧紧握住了她洁白如玉的柔夷。
高的力气很大,芳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疼痛,想要挣脱,但高却仿佛并未察觉,依然紧紧握住她的手,尽情的释放着他的热情。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手。
除了这个小插曲,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我们按照高的安排,进入了一个包间,这里灯光有些昏暗,芳小心翼翼的揪着我的衣角,四处观望着。
她以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多少的有些好奇。
“你们坐,随意一点,不要那么拘束。”高同学指了指里面的沙发。
这是一个灰色真皮沙发,散发着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气息。
它的表面覆盖着优质的灰色真皮,触感柔软而细腻,仿佛能抚平所有的疲惫与烦恼。
我和芳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们彼此相望,好像都希望在对方那里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高同学一个人的表演,他一边拿着红酒,一边唱歌,一首接一首的唱,即使他五音不全,我们也得忍下去。
忍到最后,就是胜利,我们这样告诉自己。
就这样熬到了11点,高同学已经有些醉了,只见他突然举起了一杯红酒,一摇一晃的走到芳的面前。
“亲爱的芳,啊不,对不起,芳同学,喝了这杯酒好吗?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再也不打扰你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了,也算是我给你的赔罪。”说着,他就打了一个酒嗝,他的头部随着嗓内气体的上涌向前一抻,正好和芳那白皙挺直的鼻尖做了一次近距离接触,一股浓重的酒气喷了出来,被芳那近在咫尺的精致口鼻吸入了大半。
因为芳从未饮过酒,对酒精毫无抵抗力。
很快,一抹红晕就爬上了她的脸颊,她的上身微微晃动,似乎有些不稳。
我才知道她居然因为一口酒气,有些微醉了。
“芳不能喝酒,算了吧,她已经原谅你了。”见此状,我赶忙出面给芳解围。
“不,她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喝,必须喝。”他开始不讲理起来。
我连忙再次推脱,但是如此几番之后,高似乎有些生气了,他那满脸横肉的面部表情,开始变的狰狞。
而我们在身材高大的他面前,就像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小白鼠,
我怕彻底激怒他,就只好妥协道:“那不如这样,我来替她喝。”于是没等他拒绝,我就拿起了酒,一口咕咚咕咚的就闷了下去。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我对自己的酒量严重高估了,这瓶酒远远不像它看起来的那样容易驾驭,我逐渐感到昏昏沉沉,慢慢昏睡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的世界,周围的景色很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
一开始我感到自己好像处于闹市中,看似嘈乱的环境声中好像混杂一些不易察觉的声音,仔细聆听,又好像有人在说话,不,是争吵声,声音很小,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很近,似乎还伴随着衣物拉扯的声音,就在我想要听认真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时,这些声音却渐渐变小,渐行渐远,逐渐的开始消失。
过了一会儿,那些声音就完全消失了,世界恢复了可怕的宁静。
但是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另外一种奇怪的声音向我袭来,这是一种低沉而粗重的声音,好像一头野兽在向我咆哮,听起来有些吓人,跟随这种声音同时而来的,还有一种海浪似的汹涌,这是一种触感,就好像我的身体漂浮在大海上,被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击拍打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这种节奏忽紧忽慢,看似无章杂乱,实则有种无法言喻的内在规则,只要多细心感受一会儿,就会让人禁不住有些着迷。
过了不知多久,海浪还在继续,野兽仍在低吼,但是这些声音似乎小了许多。
突然,一种以前从未听过的呻吟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一开始很小,几乎不可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声音在渐渐变大,当它大到不需要我集聚耳力也能听到时,我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它是一种急促喘息的声音,就好像空中的氧气已经不再够用,她在拼命的呼吸,就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只有拼命的呼吸,才不至于死去。
似痛苦、似愉悦、似难过、似忧伤……越到后面,愉悦的部分似乎更多一些,这种特殊的声音十分动听,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天籁之音,它就像一种咒语,在尝试唤醒我那原始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声音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些抽泣声……
这些场景在我脑海里反复流转。
这场梦很长,很沉,就好像做了整整一个世纪。
等我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周围的喧闹声已经消失了,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子,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着房间,高同学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抬头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啊?!我整整睡了两个小时?芳呢?我转头一看,只见芳就坐在沙发上,看见芳还在,我心稍安,刚要问她,但是又感觉有什么不对。
只见她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完全不似来时的那般柔顺整洁,原本绑在她头顶上的头绳也无影无踪。
她那原本美丽的大眼睛失去了光泽,变的有些红肿,眼角处的泪痕告诉我她曾经哭过。嘴唇处好像有些伤痕,结痂的部分失去了原本的粉嫩。
她的脖颈处有许多醒目的抓痕,衣领放肆的打开着,好像少了两个扣子,原本遮挡的很好的胸脯露出了半边,洁白丰满的乳肉挤出了一条诱人的乳沟,只见上面白皙的肌肤上有两道红色的抓痕,非常显眼。
视线下移,漂亮整洁的白色连衣裙变的皱巴巴,原本束在她芊芊细腰上的裙绳也松了,就那么随意的散在那里,我丝毫不怀疑如果不管它的话,它随时都会掉下来。
继续往下看,会发现她裙摆大腿处有一片布料几乎已经脱落,只有区区几根细线还连在上面,它似乎在告诉我自己原来的位置确实在这里。
因为重要遮挡处布料的脱落,她那条光滑洁白的大长腿就这么裸露在外面,白晃晃的,甚是诱人。
但是我已经无心去欣赏了,这时候傻子也明白,应该是发生了最糟糕的事情。
只是我不知道事情到底进展到何种地步,还有没有机会补救,而这些问题也只有问过芳才能知道答案。
不过,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无法回答我,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轻轻的扶起芳,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用来遮挡那些因为衣服被损坏而裸露的肌肤。
我牵着她的左手走出包间,就在将要走出房门时,她的右手偷偷向房间内扔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球,我的眼角恰好扫到了这一幕,那个小球好巧不巧的撞到了门上弹了回来,我这才清晰的看见那是一坨湿透的卫生纸,上面隐隐有些红色的斑点,还有一些亮晶晶的白色黏连液体,它就像……
我不敢想下去,我急忙拉着芳疯一般的逃了出去。
我把芳送回了家,因为已经放假,我回到家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
这几天我很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在那失去意识的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高到底得逞了没有?
我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个问题一直在折磨着我。因为种种迹象已经足够让我脑补出那些画面,但是我又有一些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比如芳那被撕坏的连衣裙,一定是她奋力抗拒的结果,才让高没有得逞。
而被芳扔掉的卫生纸上面的红色印迹,也有可能是芳自己嘴唇上的伤痕流出的血,当然也有可能是高的血液,他也可能受伤了,也许是这样。
至于白色的粘液状液体,可能仅仅是芳哭泣后擤出来的鼻涕。
这样想的话,似乎也说的通。
我瞬间被自己强大的想象力所折服,这样想过后,心情确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