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等待着幕布掀开的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如此煎熬,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耳边万籁俱寂听不到任何杂音,在这里哪怕只是自己心脏微微跳动的声音也是如此的显眼,我所能够听到的最大声音只有自己被口塞封堵的嘴巴时不时发出的呜咽与呼吸声吧?
“呜呜……”
每在这里待上一秒,对于未知的恐惧都让自己愈发焦躁与烦闷,尤其是那枚黑暗中散发着粉色微光的奴隶法阵依旧在潜移默化地改造着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似乎相较于先前又提升了些许。
想要逃离此地的想法随之诞生,与渴望着被进一步调教的病态想法交织在一起,即使错愕不安,却又无力制止这些源源不断从脑海里冒出的念头,在这根插入自己体内深处的拘束杆束缚下,我也只能无助地扭动身子,让金属杆头在体内进行一阵剐蹭,产生的快感再次让自己止不住地发出夹杂着些许情欲的呻吟罢了。
果然……还是逃不开吗?
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自己先前尝试了这么久都没有做到从这该死的拘束杆上跳出来,现在只是随手一试又怎么会有意外出现呢?
这根拘束杆恰到好处的高度赋予了自己恰到好处的绝望。那么只能继续去等待着舞台开幕了吧?
“记得给我好好表现啊!今天拍卖会可是来了不少大人物,特别是东部王国那位。”
表现?他是指什么表现?
我这样想着,原本包裹着我的浓郁黑暗随着幕布在掀开后便被彻底驱散,周围的刺眼强光代替了黑暗的只能彻底将我所吞没。
“呜?!”
我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突然产生的剧烈强光让原本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在此刻不得不眯起双眼,过了又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来,用这双已经没有希望与生机可言的双目观察着四周,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
台下那些观众们虽然形态各异,但来到此处却皆有着相同目的。
沦为可怜奴隶的魔法师少女被缚于此,这些衣冠禽兽们饥渴的目光在她毫无遮挡的裸体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面露无比贪婪之意,似乎每一个人都想要将这位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少女收入囊中,或是当做工具肆意使用,或是当做禁脔肆意欺辱。
这是堕落者的天堂,也是魔法师的地狱。
好恶心,他们的每一道扫视着自己的目光都让自己感到无比恶心与抗拒,浑身上下都因为这些如同尖刀般锋利的目光剖析自己的身体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对于自己将完全赤裸的身躯彻底暴露在他人视线任人欣赏这件事,对于有着强烈羞耻心的我来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事情。
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烦躁,但我下意识扭动身体的动作在他们眼中却像是为了取悦他们特意做出来的下流动作,而我那显露出无比厌恶的眼神与下意识发出的低吟对他们而言似乎也像是一针扎入心脏的猛药。
在拍卖之前,便已经有人已经提前对着自己吹起口哨示好,想要出高价将我买下,眼神中燃烧的那股兽欲似乎隔着空气都要将我点燃一般。
我不知道曾经那些和我一样沦为奴隶进行拍卖的魔法师在见到这般情况时是否会产生和我同样的感觉,但现在的我确确实实是对眼前的一切,对这个病态的世界感到更多更浩瀚的悲哀情绪了。
但是就算再怎么不安,也无法将这份负面情绪化作能够支撑自己挣脱困局的力量,裹在高跟鞋中的双足被迫强行踮起至极限,但在那根随时可能会顶到自己花心的拘束杆限制下,这样子的自己根本无法借力从这根让自己身体欲仙欲死的束具从体内抽离,更无法让自己能够进一步做出其他动作,此刻被挤着发红的足趾不断颤抖着维持最简单的平衡都是一件难事。
被镣铐与绳索拘束在身后的双手只能起到摆设的作用,反倒是自己挣扎的举动,也只是只为台下那些为自己其他将自己买下的人们徒增笑料罢了,此被玩具蹂躏的花径处涌现的快感让身体发软变得更加难以保持站立,从被口塞封堵住的嘴巴时不时发出的低吟以及有些迷离的双目正是此刻自己陷入窘境的最好证明。
完全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皮肤被快感挑逗着变得有些绯红的姿态,宛若被无数根细针刺入的脸颊显现出让思考都变得无比迟钝的滚烫,但残酷的现实却是现在的自己无法逃开逃避他们的视线,更无法反抗工作人员将我下巴抬起强行与他们对视的恶毒行径。
不要啊……
我在内心不断发出凄苦的呼喊,连带着不时发出的低吟都染上一丝哭腔,但是被施加在我眼睛上无法闭合的魔法逼迫着我将眼前或是恶毒,或是可悲的景象尽数收入眼底。
越是与他们对视,越是让我感到绝望。
我从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中感受到的都只有极为纯粹的兽欲,不会有人对自己心存怜悯,更不会有人好心将自己拍卖之后放自己一马。
无论我被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买下,等待着我的结局都会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不会有着解脱,不会有着救赎,只有需要去用余生细细品味着的绝望与黑暗。
在如同海浪般浩瀚的绝望压迫之下,鼻尖感到一阵酸涩,已经无比廉价的绝望泪水似乎再一次要从自己的眼角涌现。
但却不知是奴隶法阵的影响,还是自己的内心比自己稍微想地坚强那么一些,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希望的我将视线挪到远方,希望能从台下这些前来拍卖自己的人中找到那么一位不一样的存在。
那么真的会有吗?
我又一次不自量力地尝试了很久很久,但依旧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身体忍受再也无法承受被肆意玩弄所产生的海量快感,膝盖突然一软,先前一直紧绷着的麻木双腿顺势屈膝跪下。
但在身体下坠时脆弱的花心被假阳具的尖端狠狠顶住时所爆发的剧烈疼痛与海量快感让我的思考能力彻底陷入宕机,脑袋高高抬起不断摇晃着,任由在下身花心惨遭剧烈冲击失去意识泛白的双眼将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泪水洒落,失去括约肌控制的失禁下身任由爱液与尿液流出,在身下与不断洒落与地面的口水一同形成道道散发着淫靡光泽的水洼。
在此刻自己似乎都已经忘记呼吸名为何物,先前我所坚守的羞耻心与理智在假阳具惨无人道的蹂躏之下已经不成样子,披上一层情欲绯色的身体像是醉虾一般死死向后仰去,在不断对自己敲骨吸髓的快感折磨下花枝招摇着,从被口塞封堵的嘴中发出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的痛苦悲鸣。
“咦呜呜呜❤️?!!!”
“呀呀呀呀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下意识做出跳跃姿势姿势妄图逃出这座囚牢的自己依旧得不到任何解脱,随后再从发软的身体又一次向下坠去却在花心触碰到那根狰狞玩具时再次高高弹起,又一次被重力所编织的大网以及身体结构的缺陷所捕获,名为理智的弦在此刻彻底崩断,快感的漩涡不断拖拽着自己的身体朝着肉欲深渊中沉沦,但是却在彻底从乐园中摘下快感凝结成的禁忌果实之前,小腹上那道散发着晦涩光芒的法证便将自己所期盼的一切尽数夺取,只留下在迷茫的理智停留在变得一地鸡毛的身体之中。
在自己被奴隶法阵归还理智之后,等待着清醒着的自己的是存在于黑暗中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漆黑,不会有所谓的在黑暗闪闪发光的事物在那等我发掘。
所以……我果然还是不配得到所谓的救赎吗?
我这样悲哀地想着,但是台下似乎有人却不这样认为。
“唉……真恶劣啊……”
不知是否是我产生幻听的缘故,在远处某位观众发出一阵叹息之后,有着一道悦耳的女声越过萦绕着我嘈杂的声浪径直涌入我的耳边。
听起来如同山间的凛冽清泉那般在我心头清脆作响,让我已经被黑暗浸泡的内心似乎感到些许与先前不一样的事物。
我努力掉转视线,将目光转移到远处与发出这道声音源头的主人对视。
那是一位有着如同麦浪般金色长发的少女,有着相当标准立体的五官,化着淡妆的面容用绝美来形容也不为过,哪怕她此刻身穿一套男性贵族服饰,也没有将她的窈窕曲线遮掩分毫,反而让这样一位衣品独特的少女带来一份别样的魅力,哪怕是独自一人来到这象征着肮脏与堕落的拍卖会场也没有侵染她那份超尘脱俗的气质分毫,宛若在黑渊中盛开的朵朵白莲,让我与她只是对视一眼都已经将这位少女那股独特的气质映入脑海。
此刻她正抬起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托起光洁的下巴,她的柳眉微微蹙起,表情显得有些沉重,正用着与他人完全不同的目光望着我,如同紫宝石般眼眸中不含一丝杂质,对我只剩下只有无尽的怜悯与关切。
放置在她身旁的一柄散发着魔力的细剑也让这位少女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那是一位来自东部王国的魔剑士。
在这场抛开拍卖品之外气氛显得相当欢脱与轻松的上,这样一位看起来颇为严肃的少女却反倒像是一位异类了。
在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后,少女的神色中短暂闪过一丝迷茫与错愕,随后朝我轻轻点了点头,原本微微抿起的双唇悄然掀起一抹诱人的弧度,用旁人无法察觉的微笑回应了我,像是在劝慰着我不必对眼下的一切感到绝望。
在与她对视片刻后无法承受这份奇妙感觉的我便下意识低下头,脑海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古怪的想法。
或许我真的能从她的身上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自由?
但这个奇妙的想法很快便被自己苦笑着打消了。
我怎么又犯下了仅凭借第一印象便选择相信对方为人的错误?
更何况在我的内心深处依旧住着一位魔法师,哪怕此刻自己被禁魔项圈弄得魔力全无,哪怕佩戴枷锁完全失去自由,哪怕被刻上无法违逆的奴隶法阵,哪怕被困于此成为奴隶等待着被人买下,但内心期盼着自由的我为什么要像一个真正的奴隶一样给自己寻找名为主人的归宿呢?
果然啊,我还是更希望自己拥有彻彻底底的自由吧?
但是教会与其下辖的拍卖会不会管自己手中的商品怎么想,它们的目的也只是让每一位拍卖的商品能够卖出一个好价钱罢了。
在我身体不受到任何限制的情况下,该如何欺辱我最有效果,该如何只凭借两根手指便能让我彻底失去力气,位于花径中的特殊敏感点具体的位置。
自己的人生经历,自己的魔力等级,自己所擅长的事情,自己的体貌特征,自己身体的敏感点,自己的使用方法。
在工作人员的讲述之下,有关于我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禀告给了台下的诸位,并亲手做出示范。
时而将那充满着色孽的大手旁盖住我的双乳不断肆意揉捏着,柔软的乳肉在他大手的挤压下被揉捏成各种可爱的形状,期间还额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已经因为被情欲裹挟着变得挺立发硬的乳尖,手指粗糙的表面不断抚慰着这只无比敏感的肉粒,这种完全违背当事人意愿所作出的行为只会我被不断欺辱的我带来难以缓解的羞耻感,但从胸部与乳尖被对方这般揉捏时传来的快感伴随着丝缕快感,又让自己微眯双眼,从被口塞封堵住的双唇不断发出充满媚态的低吟。
“呜❤……”
“咦呀❤……”
随后他又伸出手指伸入没有我那没有被异物所侵犯的尿穴与后穴,从这两处器官产生被强行扩张的胀痛伴随着些许快感也证明了自己的身体被开发的穴道不只有正在被假阳具侵犯的花径。
假以时日,自己的尿穴与后穴或许也会变成如同花径那般被人随意玩弄都能产生强烈快感的性感带。
哪怕是下身的阴蒂也没有被对方放过,在已经湿润地不像话的两片唇肉被他强行掀开之后,已经因为发情挺立到有些发痛的阴蒂便彻底展现在观众们面前。
阴蒂在被对方手指肆意揉捏扣弄时产生的快感让这具被禁锢在拘束杆上的身体不断扭动着,想要从对方的魔爪中脱离的想法终究是不可企及的奢望,哪怕是自己不断发出近似于恳求的低吟也不会让对方就此收手,只会让他进一步加大了对我的侵犯程度罢了,好让我进一步展现身体的淫乱姿态,好让我在台下观众们产生更好的印象买一个好价钱。
从假阳具与花径间隙流下的丝缕爱液正说明身体再次违背自己的意志进入发情姿态。
真讨厌啊……这样的自己。
此刻我的身体仿佛被丢到蒸笼中那般被汗液彻底浸湿,双腿在身体的重压与被侵犯时不断产生的快感侵扰之下不断颤抖着,脸颊浮现出一抹无比病态的潮红,从鼻尖发出冒着雾气的沉重呼吸,被不断揉捏着挺立着的可爱乳尖小腹处不断闪烁着诡异微光的奴隶法阵,像是有生命般随着呼吸微微张合的粉嫩与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蒂,下意识将假阳具夹得更紧的花径穴肉,不断从口塞与牙关间隙流下的口水,没有被塞子封堵的尿穴正擅自流出滴滴液体,被强行塞入玩具扩张的后穴肉褶也事无巨细地展露在人们面前,以及在身体被对方这般玩弄侵犯时却在即将抵达高潮之前快感归零时自己失落与不甘的模样……
有关于我的一切淫乱画面都在那位工作人员的运作之下,彻底展现在一群恶魔们的面前,像是奏响了一道色欲的奏鸣曲,将在场的气氛彻底烘托至最高点,让在场诸位爆发出如同雷鸣般振聋发聩的掌声。
求,求你们了……
不要看,不要看现在的我……你们不要看啊!!
这样的我一点都不好看,这样的我只是一个,一个,不愿意认清现实的奴隶罢了。
“呜呜呜呜!!!!”
在众人的注视下,无法忍受这份屈辱的我发出今晚最为凄厉的惨叫。
或许会有人在看完我的表演之后对于这样的我兴趣缺缺,也会有人对我展现的一切涌现更为可怕的欲望,但总归来说想要将我收入囊中的买家占据大多数。
但唯独那位金发少女依旧保持着那份让人心安的纯净,只是一瞥便让自己的内心感受到一阵舒爽的凉意,我的身体似乎因为这一抹悸动微微颤抖着。
那并非因为恐惧与被玩弄时产生的快感所导致,而是某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在作祟。
脑海再次幻想着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是否能有着一些闪闪发光的事物呢?
或许它们并没有消失,只是我先前没有发现罢了吗?
在我不断思考的旅途中,残酷的现实也依旧没有停下它的脚步,身体依旧被对方乐此不疲地玩弄着,被裹上一层情欲薄雾的思维进行的思考也是断断续续,布满珠光水雾的双目也再也无法支持自己将眼前那位女孩的表情收入眼底,但是我却知道,就算自己再一次被对方玩弄着抵达高潮的边缘,也永远无法抵达得到高潮的真实。
不过在这个时候,不会当众陷入高潮呈现出更大的丑态或许是这道奴隶法阵对自己最后的仁慈吧?
于是有关于一位沦为奴隶的六环魔法师的拍卖在工作人员最后话语的落下正式开始。
“这位六环魔法师的起拍价为一百枚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枚,现在起正式开始!”
很快,便有人对我展现出了无比浓厚的兴趣。
“可惜这个女的身材差了点,不过我还是愿意出一百一十枚金币!”
“一位六环法师一百一十枚金币就能买下?你当六环法师是大白菜啊!我出一百三十枚金币!”
“啧啧……这个容貌,这个身材……真是极品啊!一百五十枚金币,你们都别和我抢!”
“我出两百枚,低于这个价格的就别和我抢了。”
……
他们展现出了超乎我意料的热情与财力,自己的身价在他们的漫天竞价中很快便超过了自己所想像的空间,但在命运彻底敲响我的判决之前,获得短暂自由我选择闭上双眼,逃避这些让灵魂感到厌恶与颤栗的目光,选择让内心获得短暂休憩,享受只有片刻之余的宁静。
直到那位金发少女首次开口,用着清冽的声音念出了让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价格,将我在一头扎到黑暗中游弋的双目再次拉回到残酷而明亮的现实。
“五百枚金币,这个女孩,我要了。”
少女如同凛冽寒冬般淡漠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这偌大的拍卖会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位端坐在拍卖会后方的少女所吸引,似乎都为这个突然翻倍的价格感到震撼而久久说不出话。
“五百枚金币?大人,您确定吗?”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主持人声音也显得有些颤抖,但随后便被止不住的亢奋所代替,似乎对这个价格感到相当惊喜。
是啊,毕竟这个价格已经到了一位六环奴隶的极限,是足够让一位平民变作富豪几辈子挥霍几辈子的巨额财富,那本应该继续消磨不少时间的拉锯战随着她轻启的双唇一下子来到终点。
“确定”
她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她就是东部的那位吗?”
在这时回过神来的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认出了这位金发少女的身份。
“看她这副样子确实是,看到她旁边的那把剑了吗?只有东部那边的魔剑士才会喜欢使用这种武器。”
“啧啧……没想到居然长得也这么好看,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不是奴隶,不然真想买下一只东部的奴隶带回家尝尝鲜。”
“祸从口出啊你!小心她听到你说的这些话直接拿剑把你舌头和下面那根玩意砍下来。”
……
这位来自东部王国的贵族魔剑士心如止水,对周遭的非议与充满着色欲的目光置若罔闻,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主持人,等待着他开口讲话。
她就是主持人口中所说的大人物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如迟暮之年却依旧有着无穷淫欲的老头,没想到是一位看起来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女,更没想到这位少女对我抱有如此强烈的兴趣。
此刻我依旧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愿意为一位素未相识的陌生人花费上如此之多的金币,但一想到她先前为我露出的一抹微笑以及此刻的举动,心中也不免升起好感。
“很好!看来这只奴隶已经,请问还有哪位贵宾对她感兴趣吗?”
听着主持人的宣读,虽然在场有些躁动,但依旧无人应答。
望着此景,主持人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进行拍卖流程,但从嘴角浮现出的那道不易察觉的故意笑容让我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五百枚金币一次。”
拍卖会继续进行下去,只不过在那道声音之后似乎所有人都对我兴趣缺缺,少数几个还对我心存念想的存在也因为这个宛若天谴般的价格止步。
“五百枚金币两次。”
似乎有人几欲开口,但在望了望自己的钱袋子之后只得作罢,哪怕六环魔法师作为奴隶拍卖的事情并不经常出现,但是多出五百枚金币的任何一个价格用来购买这种级别的奴隶都相当不合理。
“看来大家都对她没有兴趣呢呢,那就请东部来的那位大人准备将这位奴隶领走吧。”
“五百枚金币三……”
“五百零五枚金币。”
在我的归属彻底被决定之前,一道唐突响起的阴柔声音打断了主持人的宣读。
“我可不管你是哪来的人,既然我看上了这位女人,那她就是我的。”
阴柔声音源头的主人毫不避讳地应向对方的目光,仿佛已经提前将我视做囊中之物,毫不避讳地朝她宣布了我的归属。
“五百五十枚。”
金发少女眉头微微挑起,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随后面不改色地进一步提出自己的报价。
“五百五十五枚。”
而对方此刻正用锉刀修剪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回道。
“五百八十……”
还未等她喊完,那道阴柔男子的声音便提前一步落下。
“五百九。”
“你……”
少女显然被对方的举动所激怒,原本清冷的声音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怒意。
“我出六百枚!”
“六百零五!”
对方头也不回的回应。
……
双方的竞价似乎进入了一场漫长而持久的拉锯战,无论期间金发少女出什么价格,对方总能多出五枚金币压住她的报价。
与少女愈发严肃的表情不同的是,作为竞争对手的他表情却越来越越轻松,就像是自己念出的每一轮巨额报价都只是简单的数字罢了。
“鱼儿上钩了……”
突然主持人的嘴边吐出一道微不可查的话,那眼神中的喜悦也在双方的竞争中愈发变得浓郁,语气中的亢奋之意近乎化作实质。
在这个时候我明白主持人刚刚为什么会露出如此诡异的微笑,因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拍卖会的托,这是拍卖会针对这位金发少女的恶意抬价,就想着把这只来自东部王国的大肥羊狠狠宰一顿。
就算拍卖会这边的托没有控制住抬价力道失手导致自己最后真的卖不出去,但在教会内部消化一位六环法师也不会亏到哪里去,甚至将我丢到监狱中放置一段时间再次进行拍卖也说不准。
“呜呜呜!!!”
不要,这是个陷阱!
我想要发声提醒她,但是我所说出的所有话语都被口中的口塞转化成毫无意义的呜咽声,除了让在座的那些人们听到我发出不甘悲鸣后感到更为躁动外不会有任何效果,于是我只能期盼着我眼神中的那份焦急与劝阻能够好好传递到对方的心中。
对方自然发现了眼神中的劝阻之意,在给予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后,便再次投入到与对方的竞争当中。
“七百五十枚!”
“七百五十五~”
没必要啊……不值得吧?我不理解啊,只是一个六环法师的我真的有如此之大的魔力吗?
双方的竞争就在你来我往的拉扯之下进入白热化阶段,但是金发少女在这之后便不再注视着已经陷入迷茫的我,在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之后便再次恢复坚定与执拗,报价的语气变得无比冷淡,与对方云淡风轻的报价形成鲜明对比。
很快,我的拍卖价格便已经抵达了一个平常完全不敢想象的地步。
“一千枚,你要是再多了我就忍痛割爱咯~要是做不到的话,你就乖乖收拾好你的穷酸样退场吧,这里可不是你这个所谓的东部大人物该来的地方。”
“那我最后再加上八枚金币,一千零八枚金币,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再再多就没有了。”说到最后,少女几乎是从紧咬着的贝齿中挤出这几个字眼。
一千枚零八金币,完全超出了一个六环魔法师奴隶该有的价格,这个价格足够买了三到四只六环魔法师奴隶,哪怕用来竞拍一位七环魔法师奴隶也是绰绰有余,而却被她只买下一位六环魔法师奴隶,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也对,哪怕我对自己的姿色也有着几分小小的骄傲与得意,但也深刻明白作为魔法师奴隶而言,自己不会溢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恶意抬价的闹剧在此刻终于结束。
这场心理博弈的最后,少女还是略逊于对方一筹,或者说,哪怕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恶意抬价的行为,但对此没有绝对把握的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将我拍下。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这女人就归你咯~”在将我的价格抬到这个地步后,完成目标的托便不再跟价,而是做出相当大方的样子将我让给了金发少女。
“一千零八枚金币,还有人要继续跟价吗?”
回应着面带笑容的工作人员的在此刻只有台下久久的沉默。
只是……只不过我依旧不明白我有什么魔力值得她花费这么大的价钱,只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奴隶,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但如果说要让我从这群人中找到自己归属的话,或许她会是唯一适合自己的主人吧?
她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对我做出的每一个温柔举动,以及与他人抗争时的坚定与决绝,都让我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陌生人生起好感。
更何况那一抹眼眸没有被任何污秽污染的纯净,是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源泉。
我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鼻尖感到一阵酸涩,我正死死压抑着即将从眼眶中落下的泪水,等待着主持人最后的宣判。
“那好,一千零八枚金币一次,一千零八枚金币两次,一千零八枚金币三次。”
主持人每吐出的一个字都要比先前更加高亢,看来我这只六环魔法师破纪录般的价钱哪怕是在拍卖会的历史上都相当靠前了。
“成交!这位六环魔法师以后就归于这位来自东方的贵客了,真是可喜可贺!”
似乎是害怕那位将我拍下的金发少女反悔一般,主持人一下子便将宣告价格的流程走完,朝着台下的人们宣告了我的归属。
于是乎,在场上便不再有人与她竞争,而是用着一股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着这冤大头少女,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嘲弄,但作为事件中心的金发少女本人对此却置若罔闻,直到听到工作人员公布我的归属之后,她才拍了拍自己有着明显起伏的胸脯,悄然松了口气,显然对于花上一千多枚金币买下一位六环魔法师奴隶这件事也有点没把握。
但现在的话,事件便已经尘埃落定,工作人员宣读今夜的拍卖活动正式结束后,那位金发女孩也很爽快地将一千零八枚金币交给了拍卖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被其他工作人员从台下取下的我,等待着他们将我静心一番拘束一番塞入箱子并附带上相关照片后一路寄往我未来主人的住所。
又一场被困在黑暗中无法动弹的苦闷旅行过后,拘束着我的箱子便被再次打开,被囚困在黑暗中许久才得以重见天日的我微微眯起双眼,却已发现那些捆绑着我的绳索在她的操作下便尽数解开,包裹着双手的绷带也没有逃脱被剪刀小心翼翼切断的命运,再为我摘下封堵着嘴巴的口塞,抽出道道自口腔与口塞连接着的透明丝线,此刻自己的身体也是变得越来越轻松,手上那些镣铐也正逐一离开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因为逐渐恢复自由散发着愉悦的信号。
在最后,我的脖子也感到一阵轻松,那枚相伴着自己的禁魔项圈也随着金属敲击声被解开,身体的限制只剩下小腹那道最恶毒同时不可解除的奴隶法阵存在。
现在的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新主人面前,缓缓睁开双目与她对视,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对紫宝石般瑰丽的眼眸,依旧纯粹不含任何杂质,从她嘴边吐出的温柔话语已经化作实质,将我在长久折磨中受创的身心彻底包裹,就像是牵着我一同遨游在云端彼岸的梦乡。
“我叫薇尔,姑且算是你的主人?以后请多多指教啦,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我们明天再说吧,现在的你需要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的自己已经正式成为那位金发少女的奴隶。
但无论如何,至少自己的结局也会比成为其他人的奴隶好受一些吧?
哪怕再一次被丢到无法动弹的黑暗困境之中,我也依旧在想着。
那黑暗中是否会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呢?
我却并不知晓,只是成为笼中之鸟的自己依旧心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