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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乱窜，夏婉言发呆发着发着睡着了，再睁眼发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肚子饿的咕咕叫，从橱柜里翻出来一桶积满了灰的泡面，看了下还没过保质期，擦了擦灰烧水泡了。
打开冰箱想找饮料，发现只有一听啤酒，歪头想了想还是将它拿了出来。
一口泡面一口啤酒，这顿迟来的晚饭吃的夏婉言打了个饱嗝。
碳水和酒精在胃里交织，让大脑不禁又有些昏沉，她打开朋友圈百无聊赖地刷着，忽然看到程锐的头像，分享了一首似乎意有所指的苦情歌。
他居然没有分组，共友们有人在底下关心他们俩发生了什么，有人劝他好好沟通，还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安慰起他了。
看得夏婉言气不打一出来。
亏自己还在考虑他是自己的丈夫，替他遮掩，憋的自己快出内伤了，他倒好，根本不考虑自己在共友眼中的形象。
心下一横，一个微信语音邀请就给沈墨弹了过去。
系统语音播放到了第七遍，马上就要结束了的时候对面才接通。
“小言？”
沈墨的声音有些懵懵的，夏婉言一听就知道沈墨这是已经睡了又被语音弹醒了。
扰人清梦罪大恶极，夏婉言满是愧疚。
“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没事，发生什么了？”
夏婉言听到那边边说，边传来被子窸窣和台灯开启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倾泻而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朝下淌，边哭边将前因后果和现在的情况说给沈墨听。
“他现在在白城吗？我明天就找人去教训他。”
沈墨听得生气，恨不得现在立刻亲自去把程锐套麻袋里打一顿。这样恶狠狠的语气却把夏婉言逗笑了。
“哥，你是不是刚退伍啊，怎么和黑社会似的。”
沈墨听到夏婉言咯咯的笑冷静了些，又听到她吸溜了一下鼻涕，心里一下又心疼的不行。
“你想怎么处理呢？离婚吗？”
夏婉言叹了口气，现在自己这份工作是通过程锐家的关系进来的，顶头上司是婆婆的好友，自己马上要升职了，这会离开实在可惜。
再者，和程锐离婚的理由自己怎么说呢，难道直接和婆婆公公说自己受不了程锐把自己当嫂子的替身？
程锐喜欢的其实一直是嫂子？
天呐，这非得把二老气晕过去。
“等他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吧……”
沈墨沉默，自己离开了太久，对程锐和夏婉言的感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对程锐本人也是十分陌生，此时并不能给出任何其他的建议，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意见是客观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等下问问。”
“好。”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那我先继续睡了。”
最终是沈墨先开了口，夏婉言答好，挂掉了语音。
还有机会吗？
沈墨关了灯却没闭眼，脑海里闪过和夏婉言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开始是纯粹把她当妹妹照顾，后来什么时候转变了呢。
是从她天天缠着自己问问题写作业最后中考超常发挥考上自己在的重点高中，骄傲地像只小孔雀一样在他面前庆祝的时候吗？
还是她放学的时候特意绕路到高三教室后面探头探脑，悄悄拜托靠门口的同学给自己递她最喜欢的小零食的时候呢。
那些一起骑车上下学的日子，近的好像还在昨天，他的妹妹，他以为永远会是他一个人的妹妹，被自己弄丢了，好在命运好像还给自己留了一丝可能？
沈墨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进入了梦乡。
夏婉言给程锐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回复“呵呵”。
又给他私聊发了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工作不要啦？”
程锐看她语气不善，总归还是心虚，连忙回了个电话过来。
“喂，老婆，我和老板商量了他同意我远程上班，已经在处理工作了，这会正在加班呢。”
“你的意思是暂时不回来了是吧？”
“嗯…这边还需要人照顾，嫂子他们家说要离婚，我哥不同意，他们叫了律师来家里，说要告我哥家暴。总之特别多事，我爸妈年纪也大了，让他们跑上跑下也不好，你说是不？”
“呵呵，你在那边照顾你哥还是照顾嫂子啊？”
“你乱说什么，当然是照顾我哥啊！”
夏婉言话里带刺，程锐恼羞成怒，语气都上扬了一些。
“你好自为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说完，夏婉言不等程锐回复就挂断了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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