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瘫在甜品店椅背上,翘起红肿的脚踝给苟思曼看:“什么高岭之花!什么温柔男神!都是假的!暴力狂!小心眼!”
苟思曼好笑地往她嘴里塞了一口开心果冰淇淋,气鼓鼓的花枝含进去才反应过来,后悔地捶腿:“啊啊啊,我不能吃冰淇淋!”
“一口就一口。”苟思曼安慰她,“我感觉周庭白对你还是有反应的。”
“没有,我脚都碰到他了,完全没硬。”花枝撇撇嘴,想放弃,”小三的瘾当得差不多了我感觉,已经爽到了,嘿嘿,感谢曼儿!”
对面的人坏笑道:“都碰到了多了不得!大不大?我都一年了都没见过形状!”
“没碰全哪知道大不大,不过他倒是习惯性放左边。”
“哈哈哈哈哈宝你太可爱了!”
周庭白回到寝室就收到江圻的抱怨:“你周五打球都不来,干什么去了?”
“陪女朋友。”
“你不说我都忘记你有这个女朋友了。”江圻呵呵一笑,“你女朋友那个艺术学院的朋友,花枝,我加了四五遍微信都不通过,我打电话直接给我拉黑了,我要去舞蹈系堵人了,你陪我去?”
“不去。”
从阳台洗完衣服进来的张鸿接话道:“大佬肯定不去啊,花枝那种人,和她呆在一起大佬都要被污染。”
江圻不爽了:“哪种人?”
“你们没听说吗,今天雕塑系的吴沛生来实验室借心脏模型,说他被花枝绿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她同时和三个男的上床,还是3p,被他在家里当场捉住,啧啧,现场乱的哟!”张鸿说完还问在誊抄笔记的田浩然:“诶,你也听到了吧。”
“嗯,太恶心了,三个男的,逼都要烂吧。”田浩然随口说完继续埋头抄笔记。
这些话听得江圻实在不舒服,嘲讽道:“你们一个个的说那么清楚,哪只眼睛看到了?”
“不信你去问啊,今天实验室的人都听到了。”
“周庭白,你信吗?”江圻拉周庭白站队,周庭白没说话,只是低头把玩手机。
一直埋头的田浩然突然抬起头,讨好地问周庭白:“大佬,药理学实验的小组作业能不能带我一个啊?”
张鸿也想起来:“加我一个加我一个!叩谢大佬!”
这些作业对周庭白来说太简单,加不加别人对他来说无所谓,三个室友一直以来都是蹭的他。
今天却一反常态:“不。”
他拒绝了。
江圻都懵了,下课路上问他:“那哥,作业能加我一个吗?”
“嗯。”
这下更懵了:“那两人得罪你了?”
“没有。”
“那你……算了,”反正也不关江圻的事,他又问道,“我弄到了舞蹈系的课表,你真不陪我去?”
周庭白一本正经劝他:“她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谣言了?”
江圻不理解,周庭白也不理解,他只是描述他所知道的花枝的真面目。
就在花枝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又见到了周庭白。
离学校还算远的KTV里,花枝穿着紧身衬衣和蓝灰色包臀裙,摇摇晃晃举着酒杯。
“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芜湖——!”
刚认识的众人仿佛很熟,热热闹闹起哄撺掇提问人问花枝点劲爆的。
提问人是临床一个腼腆的男生,他们专业聚会偶然碰到了同时来聚会的舞蹈系,想钓高材生的和想搞美女的一拍即合,便凑在一个包房玩。
男生吞吞吐吐:“你……上一次喜欢男人是什么时候?”
“切~”
他的问题收获一片”嘘”声,花枝正要回答,包房的门开了,白衬衫走进五颜六色的灯光里,没有晃。
是周庭白。
花枝看着周庭白:“刚刚。”
“666”
“还得是花花!”
“谁啊谁啊,在我们之中吗”
“我靠!大佬!”有人看见了门口站的周庭白,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那人一拍脑袋:“哦哦哦我想起来,你的u盘,我说明天给你送过去呢,你急用吗?”
周庭白接过u盘就准备离开,舞蹈系的女生像妖精见了唐僧,推推搡搡着把人拉住,花枝一看急眼了,把靠近的女生扒拉开:“你们干什么!他可是我闺蜜的男朋友!少打他主意!”
说完她强行拉人坐下,不准其他人靠近。
“花花,真的假的,人大帅哥能看上你那个……朋友?”说话的女孩脱掉皮衣,坐到桌子上。
花枝直接抬腿踹过去,桌子瞬间被踢开一段距离,坐在上面的女孩被呛到,花枝没好气道:“我朋友怎么了?比你这种直板手机好看一万倍!”
女孩翻了个白眼悻悻地离开,周庭白冷笑一声,这人可真够虚伪,表面上处处维护苟思曼,背地里却想勾引她男朋友。
花枝瞟了一眼周庭白只是坐着摆弄手机,她咬住下嘴唇来回搓磨。
要不要再试最后一次?
那边唱着歌不知道怎么说起吴沛生和花枝的事,走掉的女孩站在人群中抬起下巴喊花枝:“说说呗,你们到底怎么分手的。”
花枝回过神,走到人群中神神秘秘道:“你们真想知道啊?”
“想啊!”
“就是,吴沛生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三个男的爽不爽啊?”
“哈哈哈哈哈”
酒精、鼓点、昏暗都是兴奋剂,平时这些未来精英,此刻都原型毕露,花枝娇媚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大家面前比划:“因为他脱了裤子,只有这——么大一点。”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我天呐,看起来不像啊。”
花枝附和道:“可不是,我当场就不干了,不分手留着操易拉罐环啊!”
人群笑成一团,周庭白推了推眼镜掩盖嘴角的笑意,面对谣言不自证,还算聪明。
结束的时候有男生跃跃欲试想送花枝回去,都被她身旁站着的大佬劝退,最后只剩了花枝和周庭白。
苟思曼的电话打不通,花枝的室友个个喝得烂醉并没有回寝室,周庭白看了眼身旁挺直站着但低着头背”abandon”的人,对面的酒店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一个刚被造谣的人,何况和他一起被造谣,更不是件好事,他立刻否决了,
只好把她带回家。
客卧之前江圻来睡过,周庭白把花枝放到沙发上,上楼铺好床,下来的时候花枝已经坐到地上,趴在沙发边沿,醉得正香。
衬衣胸前的扣子崩开,深深的乳沟上下起伏,半透明的胸衣包不住乳尖,在一层蕾丝布里嫣红。
侧身的细腰下塌,后臀顶起弧度,顺着臀部圆润曲线向下,是已经卷到大腿根的裙摆,只要稍一偏头,透明的蕾丝内裤就一览无遗。
周庭白将人公主抱叩在怀中上楼,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