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日早上。
杨伟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屋外传来声响,他懵着眼睛醒来,然后意识到自己昨晚在女儿床上用内裤打飞机睡着了,手机都从床上掉到地上。
他连忙起身,提起睡裤,接着把内裤团成一团,塞到睡衣的兜里,然后趴到床边把手机捡起来,发现一直黑屏,不知道是手机摔坏了还是昨晚忘充电关机了。
杨伟从床上下来,攥着手机去客厅找落下的充电器。
刚一出女儿房间,就看到妻子李蓓在玄关处,背对着自己弯腰把一些旧衣服往黑色垃圾袋里塞。
李蓓此时穿着的宽松居家服沿着身体曲线垂下,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身和丰腴的蜜臀,没穿袜子的玉足在棉拖鞋中露出白皙而足底红润的脚跟。
杨伟看到李蓓曼妙的身姿,情不自禁的把手机往兜里一揣,然后走上前去,双手从左右两侧握住了李蓓的腰间。
“啊!”的一声,李蓓仿佛惊恐的兔子一般窜出,惊魂未定的靠坐在玄关的鞋柜旁,回头看到是杨伟,才神色渐定。
杨伟被受惊的李蓓吓到,也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李蓓喘息渐稳,情不自禁的埋怨道:“走路也没个声!吓到我了。”
杨伟忍不住反驳:“你这突然来着一下子,也把我吓到了!你这干什么呢?”
李蓓仿佛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之中缓过来,身子靠着鞋柜一起,转为跪在那一大包衣服上,伏过身子把装的有些满了的垃圾袋压了压,有些词不达意的说:“我,我整理一下旧衣服……公司搞旧衣助捐的公益!我们搞了一个旧衣助捐,捐给贫困山区的公益活动。”
李蓓说话渐渐流畅,抬头看向杨伟:“我们公司不是定点帮扶西部贫困县吗,这不年末了,今年的工作指标还差点东西,我们政工部计划搞一个旧衣助捐活动,大家捐一些旧衣服给西部。我把一些之前的旧衣服,洗的有点变形的保暖衣,收拾收拾好捐出去。”
杨伟难得听到李蓓讲述公司的工作,他即使没往心里听,但也尽量的忍着没表现出来:“啊,那挺好啊,扶贫是吧,献爱心挺有意义的。”
李蓓见杨伟没有再问,便伸出手来向着杨伟。杨伟见状,挠挠头说道:“我那些旧衣服都能穿呢还……”
李蓓听到杨伟这么说,情不自禁地美目微蹙,但这表情一闪即逝。然后,李蓓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扶着鞋柜,让自己慢慢站起来。
杨伟看到李蓓站起来了,赶紧上前扶着:“啊,来来来,慢慢收拾嘛。”
李蓓轻轻推开杨伟的搀扶:“赶紧换衣服吧,这都快十一点了,中午还要去我妈那吃饭接孩子呢。啊,说曹操曹操到,妈来电话了。”李蓓感受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掏出手机来看到自己妈妈打来电话,“妈,啊,我们正准备出门呢。好,好。”
杨伟挠挠头说道:“啊,稍等会啊,我手机昨晚忘充电了,充会电先。”说着,杨伟准备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准备去充电。
就在杨伟掏出手机的时候,一同被塞在睡衣兜里的沾满干涸精液的内裤掉了出来。
杨伟赶紧俯下身子去捡。
李蓓眼尖,杨伟的内裤皱皱巴巴,想到杨伟昨晚睡在女儿床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忍不住恶心的皱起眉头,但一想到自己还在接妈妈的电话,只能强忍恶心,抚平眉头没有发作,勉强给丈夫留了点面子,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给妈妈回着电话:“好,好。妈~ 我减肥呢,少做点。我最爱吃的番茄虾滑响铃卷?好,我们马上出门。家附近的叫花鸡买一只?妈,爸都快八十了,他血脂多少你忘了吗……最多半只。”
等李蓓挂了电话,杨伟已经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溜进了卫生间。李蓓隔着卫生间门问道:“进厕所干嘛?赶紧换衣服走了。”
杨伟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拉个屎。等我五分钟。”
李蓓无语,这马上要去自己爸妈家吃饭了,杨伟开始拉屎了。
随即,李蓓想起来杨伟的内裤上看着有些白色的痕迹,便去女儿房间检查——女儿的衣服,没事;袜子,没事;内裤,也是整整齐齐按照自己上次收拾的样子没变化。
李蓓仔细检查了女儿的房间,除了昨晚杨伟把床单睡皱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李蓓松了一口气,虽然杨伟在外面出入不三不四的场所让她有些反感,但好在没有变态到对孩子起色心,可能只是杨伟自己打飞机罢了。
况且,自己前天……算了,只要不在外面搞出来孩子,不搞自己的孩子,那日子还能过下去。
坐在女儿的书桌前,李蓓不禁在思考自己的这段婚姻。
自己当年初上大学,杨伟作为校学生会的部长对她关怀备至,让单纯的她一时间沉迷在男人的花言巧语里,没能看清杨伟的真面目,被杨伟的花言巧语拿下了身子,甚至最后大学还没毕业先怀了杨伟的孩子。
自己的单纯该怪谁呢?
怪家里没反对?
怪自己太单纯?
算了,孩子都已经上高中了,有什么事,等孩子上大学再说吧……
李蓓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厕所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杨伟抖抖裤子从厕所出来了。李蓓从房间出去,催杨伟赶紧换衣服出门。
杨伟看到李蓓面无表情的从女儿房间出来,担心李蓓发现自己在女儿房间打飞机的事情,听到李蓓催自己赶紧换衣服,就赶紧麻溜的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李蓓早就换上了出门的衣服,杨伟换衣服的时候,她蹬上运动鞋,就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夫妻二人保持着夫妻间的沉默,一路来到地库,开车,买上叫花鸡,然后保持着沉默,在杨伟放欧美音乐中向李蓓父母家开去。
李蓓父母住在一栋独栋的小别墅里,这是李蓓五年前在母亲退休的时候,考虑到二老一直想要一片地养花种草,于是自己背了房贷给父母买了自己集团开发的这片楼盘里的独栋别墅。
李蓓在副驾驶,脑海中不断闪回着前天晚上的……噩梦?
不对,李蓓心里摇摇头,噩梦是昨天早晨醒来时候的。
春梦?
李蓓微不可见的愣了一下,然后把脑海中的念头驱散。
在父母的教导中,性爱一直是一个耻辱的话题。
父亲有段伤心事,好像就是因为他曾经的恋人因为父亲常年在边境战场,而她下海从商,两人长期分居,最后以长期见不到为理由,向原本准备请假回家与她结婚的父亲提了分手,与一个海外商人远遁重洋。
这件事情只是当年万千战士被分手的太仓一粟,但是确实父亲一直以来的伤痛,以至于父亲一被提及此事就大为愤怒。
特别是那个女人,在父亲请假来到她家楼下找她想挽回的时候,楼都不下,在窗前搂着那个外商对父亲说,连结婚都要请假,连挽留都要请假,难道以后行房也要请假吗?
然后就拉上窗帘不再见父亲。
这让李蓓看来,喜欢做爱的女人是放荡、无耻的。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她作为JUN二代的骄傲,让她在心里要求自己和荡妇这个词划清界限!
再说了……在和杨伟的夫妻生活,也不怎么快乐。
大二那年,她被猴急的杨伟破了身子,两分钟的抽插让她感觉好痛。
那时候她不懂什么避孕,直到大三结束,马上要大四开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未婚先孕?
这种事情在布对大院里是抬不起头的事情,在学校里更是抬不起头。
流产?
自己下不了决心,而父母也很纠结和痛苦。
那个年代打掉孩子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父母担心自己的健康受损,再加上杨伟在医院里,跪在父亲面前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对父亲说他一定会对自己好,让李蓓把孩子生下来。
父亲看着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让自己做决定。
自己当时没有看出来,杨伟当时能下跪自抽耳光,并非像自己看中尊严廉耻那样以为他是付出极大牺牲来求父亲,而是杨伟把尊严看的如此之轻,只要能把自己哄到手,说跪就跪,说抽自己耳光就抽……李蓓内心逐渐烦躁,眉头不仅皱了起来,原本半躺而坐的身子也情不自禁的坐直,然后她就感受到了下体的疼痛,重新倚回靠背,思绪又飘到前天晚上……
好奇怪啊,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春梦,一个白衬衣的青春身影牵着自己的手漫步在一个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自己想要去看清那个白衬衣的青春身影,却总也懵懵憧憧看不清楚,自己想要快步走上前的时候,那个身影走得比自己还快。
自己想拉住那个身影,却因一用力而跌入水中,溺水感包裹着自己,水中有什么东西在摆弄着自己,隔着一层东西舔弄着自己的私处……然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私处,进入得好深……好痛……但是好快乐……然后……那个白衣少年在水面上看着自己在水下……发情……自己在水中被插入的好快乐,但自己也在慢慢的从水里浮上去……就在自己马上就要浮出水面的那一刻,白衣少年弯下身子用胳膊勒住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浮空地勒出水面,自己无力的抓着那个少年的脖子,下体被插入的快感越来越强,自己逐渐窒息,快感像潮水一样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但眼前水面却逐渐平缓。
最终,她因快感而朦胧的眼中逐渐随着水面的平静而渐渐的看清白衣少年在水中的轮廓……看清白衣少年身材……然后……马上要高潮了,要晕了,还差最后一点就看清白衣少年的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蓓惊醒,她顾不得自己下体因为又一场春梦而湿润泥泞,她刚才在梦回前天夜里的那场春梦中,看清了高潮晕厥那一刻在梦中看到了脸——自己部门那对情侣!
那对情侣里那个男生的脸!
杨伟开车的余光看到李蓓惊醒,跟她说到:“就说别给咱爸咱妈买那么远的房子吧。你看,四十分钟的路上而已,你都能睡过去。得亏我醒着呢。你醒的也是时候,还有五分钟到咱爸家。”
李蓓顾不得杨伟话中的抱怨,她心里如遭雷击一般,意识到自己春梦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下属,部门里另一个女下属的男朋友。
做春梦就已经够无耻下贱了,春梦对象竟然是自己的下属,更是自己女下属正在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这种背德的想法让李蓓大为恐惧,恐惧自己会向父亲遇到的那个无耻女人一样做出无耻的事情。
李蓓不敢再想下去了。
马上要到父母家了,自己不能再想了,要想想自己事业顺利,父母安健,女儿贴心,老公……起码维持了夫妻之间的体面。
随着倒车雷达的滴滴声,杨伟把车倒入了李蓓父母家的车库里。李蓓二人,到了李蓓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