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悦眼前白光一片,视野倏又渐渐清晰,她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旷野中,胯下一匹胭脂马,众多手执刀枪的庄丁簇拥在她身边,严阵以待。
刚才她躺到巨蛋里,根据星君的提示,正常地启动了梦境历险机,就慢慢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就已经到了这里。
现在她的对面有大群的山贼,看来都凶狠威猛,身躯强壮,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即将冲击而来。
他们身穿破旧的战袍,面容狰狞,眼神凶狠无情。
喊叫声震耳欲聋,战鼓声响起,预示着血腥的厮杀即将展开。
他们宛如猛兽般,带着毁灭性的威力席卷而来,世间万物在他们面前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她身边的庄丁面对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充满着紧张和恐惧。
秦小悦不算是个胆大的姑娘,但不知怎么,此刻心里却安如止水,冷静地观察着敌阵,判断着敌人的实力,试图发现敌阵里的破绽。
她心想,可能因为这身体的宿主内心强大吧!
不由得暗暗高兴。
然后她又好奇起这宿主的身份来,嗯,这应该是个年轻女将,也不知长得是否漂亮,不过从战袍下显出的修长双腿看,应是个身材姣好的女子,“终于拥有大长腿了!”秦小悦不由得心花怒发。
她抬臂指挥庄丁调整阵脚,身上银甲发出铿锵之声,细长纤秀的手指在空中划过。
一阵风吹过战场,激起一片片黄色的落叶,像是落下的紧张与未知。
整个战场充满了压抑,鼓声突然停下,变得鸦雀无声,宁静到了极致。
对面突然有个汉子拍马而出,头顶一幅红巾,挥舞着一杆长枪,来到阵中立住马,大笑几声,对秦小悦喊道:“好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在家里描线绣花,却来这战场上做些厮杀的勾当,万一伤了你海棠花一般的面庞,岂不可惜了么…”秦小悦见到那汉子面饼一般扁平的脸上,一双贼眼乱转,在马上也能看得出那一副五短身材,虽然听到夸她美貌,却也心生厌恶,并不搭话,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如脱兔般跃出阵前,直扑那红巾汉子。
胭脂马跑起来的时候,秦小悦才感到自己胸前的两只乳房非常饱满,沉甸甸的,正在银甲下面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上下轻轻地颤动,似乎比她以前的大了许多。
她不由得对这次穿越充满了期待,成为大胸长腿的美女,让她的满足感瞬间到了顶格。
那汉子见她出马,喜不自胜,他刚才在本阵中发现对面的一个美貌女将,恨不当即捉了回去做老婆,于是出言挑逗,果然引得她出战。
但看那女将才刚还在远处,“呛”一声轻响,雪亮的刀光随着马蹄声就到了他眼前。
红巾汉子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娘皮好狠辣,捉住她后可得好好教管。
于是打起精神,挺枪格档,二马转圈厮杀起来。
一个双刀的熟闲,一个单枪的出众,两人斗敌数十合,红巾汉子的枪法竟无法抵挡,他渐感手颤脚麻,枪法也渐渐失准。
秦小悦手中的双刀直上直下,犹如雷霆万钧,砍将而来。
那汉子如何敌得过,只得拨回马就跑,秦小悦本欲了结他性命,但刚到陌生环境还不清楚状况,又瞧不起那个猥琐之徒,干脆放他一马。
她心中哼了一声,好鞋不踩臭狗屎,本小姐有好生之德,今天算你运气好。
此后对方阵里又分别有三个头领先后出战,一个使铁枪,一个挥舞的是一条大铁链,一个像自己一般手持双刀,秦小悦毫不胆怯,连战三场,半点不落下风。
三场战罢,回到本阵,她把双刀挂到了事环上,略定了定气息,忽然又望见对方阵里还有个头领正手搭凉棚向这边观瞧,只见他黑面短须,面容温和,让人望之而生好感。
但不知怎的,秦小悦心中一股无名火按捺不住,直欲斩那人而后快,当下一挥双刀,众庄丁得令之下掩杀上来,早已埋伏好的其他友军也杀奔而来,双方混战在一起。
对面的山贼虽然勇猛,但锐气已失,被庄丁杀得节节败退。
秦小悦如入无人之境,胭脂马所到之处波开浪裂,刀光直指那个黑面头领,唬得他拨马而逃望东而走。
背后秦小悦紧追着,八个马蹄翻盏撒钹相似,二人前后追赶着远离了战场,赶投一处树林而来。
秦小悦正快赶上那人,心中发狠着正要下手,只见树林边转出十数骑马军来,当先簇拥着一个武将。
大叫道:“兀那婆娘走那里去?休伤我哥哥!”只见那武将身披磨银铠甲,素罗袍上密绣花枝,一支丈八蛇矛在他掌中高擎,胯下的霜花骏马如龙似虎。
黑面头领长吁一口气,呼道:“林贤弟,亏得你来了!”秦小悦心里一动,定睛打量那将官的长相,只见他白面微须,面目凶猛而威严,细腰乍背的身形在马上稳如山岳,风驰电掣地打马而来,显然是一位久经杀场的大将。
秦小悦感到越来越感到熟悉,这一幕她应该是见过!
是在哪个小说里,还是什么魔改电视剧的啊,好好想想,快点想…她觉着不对劲了。
那黑面头领又喘了几口气,才对那大将呼道:“贤弟手段高强,可也不得大意,这扈三娘已经杀败了王英兄弟,端的厉害!”
秦小悦大吃一惊,终于明白自己穿到什么故事里了。
原来是水泊梁山啊,怪不得这么熟悉。
她心中不禁哀鸣,让本小姐附身到扈三娘身上,这很好,但也别一上来就是三打祝家庄好吗,对面那就是林冲啊,妈呀,这可是扈三娘命里的克星。
“千万不能重蹈覆辙”,她本能地要调转马头,脑中却轰地一声,思绪一空,然后一股自信而骄傲的感觉在胸中油然而升。
她明白,这是在发现宿主真实身份后,二人的意识和灵魂开始融合了。
脑中嗡鸣一阵,眼神渐渐清澈,现在她已经是扈三娘,自幼熟习刀马的女将军,武艺足以傲视群雄,从来不惧任何对手。
此刻扈三娘端坐马上,微微有些困惑,她今日初上战阵时头脑中有点浑浑噩噩,不知怎地就追到了这里,现下心底才慢慢恢复清明。
却又迷茫地眨了眨美目,觉得头脑中似多了很多东西。
但看到对面的宋江和林冲,她双目中的杀气又升腾而起,美娇娘瞬间又化身为女杀神。
战马蹄声雷鸣,扈三娘手持双刀,日月交辉,迎战林冲。
林冲手持丈八蛇矛,身姿矫健如蛟龙出海,激烈的战斗一触而发。
刀光枪影,二人你来我往。
扈三娘矫捷如燕,挥刀舞动,宛如盘旋的飞燕,千魅万姿。
而林冲的蛇矛则化作疾电刺向扈三娘。
两个人斗不到十合,林冲卖个破绽,看着扈三娘两口刀就将砍入来,他只要单手执矛格住,另一只手就可将其生擒过马。
而就在林冲要横过矛杆、将手探出的刹那间,扈三娘偏过刀锋,策马躲了这个看似机会的陷阱。
林冲见她识得厉害,轻噫一声,猿臂一振,招式改变,丈八蛇矛如狂风暴雨,矛影纵横,恍若长蛇吞吐,凌厉非凡。
扈三娘毫不退让,抖擞精神,与林冲有攻有守地斗在一起。
对了几十招后,她渐渐双臂颤抖,难以支撑。
林冲心中已经有了把握,心道你虽然武艺不凡,但女子长力究竟是弱些,三五招间也将被我击败了。
手上不断加紧。
谁知扈三娘刀势又是一变,如封似闭,刀光如风吹乱雪,将周身护得铁桶也似,两匹马转圈地在地上打转,林冲蛇矛的风声虽劲,一时却也奈何不得她,反而让扈三娘突然反击一下,险些砍到了林冲的左肩。
林冲急偏身闪过,惊出一身冷汗,又不由得暗暗点头,似这般武艺精熟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起了惜才之心,不忍伤她,更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蛇矛只是围着她左右,逼她接招耗费力气。
又将有二十招开外,扈三娘终是女流,兵器交击间,左手腕一酸,掌中的月刀被沉重的蛇矛远远地磕飞了。
林冲乘势一挥长矛,将扈三娘打落马下。
众喽啰乘机蜂拥而上,将这个武艺高强的女将军牢牢按在地上。
扈三娘奋力反抗,但被数条大汉沉重地压在地上,半晌也起身不得。
只见她面现无奈之色,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挣扎,任由喽啰们剥掉了她上身的银甲。
几只大手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又将她一双纤秀有力的手臂反扭到了身后。
林冲颇费气力,终于击败了这个武艺高强的女将,许久未曾这般酣畅地打斗过,心中也满意自己的战力还保持在良好的状态。
这时他才有闲暇打量扈三娘,但见她身着一袭深青色的战袍,领口和肩头绣着繁复的云纹,那战袍修剪得颇为合身,勾勒出那一幅纤秀高挑的身材,也让她一身惊人的技艺能毫无滞碍地施展出来。
不过此刻她双手被反剪在了身后,四周被众喽啰牢牢按住了身子,任她再高强的手段,却怎生能使得出半分儿来?
一个捆绑手站在扈三娘身侧,将粗大的麻绳搭上她的后颈,又从两边腋下穿回身后,在大臂上捆了几遭,再通过后颈的绳圈,向上拉紧,扈三娘秀眉微蹙,双臂不得不向身后背过去,这样可以缓一缓被紧紧绑缚的痛楚。
她白嫩的鹅蛋脸上此刻有两团晕红,应是大战后气血未平所致,眉如远山初晴,一双大大的杏眼中似有秋水荡漾,耳边一对珍珠坠子轻轻晃动,使她在英气中又显出端庄。
由于捆绑时被前推后搡,她云鬓散乱,黑亮的长发如匹练般洒落肩头,银牙紧咬住一缕秀发,显得傲然不屈。
“再拿一条绳索来!”那捆绑手被扈三娘所吸引,迷醉于她的美貌,兴奋不已,扈三娘并不理睬,默默忍受。
麻绳缠绕,扎紧粉颈,衣裳被撕,她被绑得更加结实。
但即便如此,扈三娘依旧保持着高贵的气度,并未显得气恼失态。
细绳勒住她纤细的手腕,却难掩其手腕柔嫩的美。
绳如恶蛇,却束缚不住她的婀娜身姿,反而衬托出她高贵的风采。
林冲心中暗赞:“好一个武艺高强、冷傲动人的女将”。
此刻扈三娘已经被捆绑停当,她暗暗扭动身子,发觉双臂在背后被紧紧缚牢,双腕也在背后高处绑起来,自己已经丝毫动弹不得,心中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自己后面将由别人随意处置,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这时,一个欣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大哥果然厉害,这小娘子倒底是捉到了也。”只见一个矮个的红巾汉子来到扈三娘面前,正是刚才的败将王英,他眉开眼笑,伸手就要去挑扈三娘的下颌,林冲不禁暗暗皱眉。
扈三娘猛一甩头,王英的手便告落空。
王英却不着恼,他涎着脸笑道:“嘿嘿,好辣的性子!”,随即又冷下脸来,训斥那喽啰道:“你的捆法怎地如此松垮?这小娘子手段如此高强,莫让她轻易便挣脱了绑绳去!”他拽过一条绳索,便要亲自给扈三娘再次上绑。
扈三娘冷眼瞧着王英手持绳索,在自己身前比来比去,想是要过一把捆绑美女的瘾。
看着王英那张大的口中已经止不住要滴下的口水,她心头一阵恶心,下意识地要闪开去,但是身子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双臂还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喽啰死死地抓住,她的反抗毫无用处。
扈三娘羞愤地别开了脸,美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王英贪婪地盯着她的如花面容,目光又偷偷地向下时,就再也挪不开了。
扈三娘挣扎之间,身上的曼妙曲线不停地变幻,青色战袍的胸前部位被顶得好大两团凸起,似是直要扑到王英的眼前来。
王英的心已经迷醉了。
原本高高在上的美女,现在如网中之鱼一般无力地扭动着身子,已经变成了自己手里的面团,可以随意揉捏。
他心里乐开了花。
扈三娘最后无奈地停止了挣扎,闭目等着,希望王英快些完成对自己的捆绑。
她宁愿早些被押送到牢房,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视线羞辱。
然而她突然感到胸前一紧,连忙睁眼观看,不由得心头大怒。
她万万没想到,王英这混蛋竟用绳索对她的胸脯横勒过来。
呼地一声,扈三娘身形不动,纤长而有力的右腿却笔直地从前方摆扫而过,如风车般轮了一圈,一下扫开了王英伸到她胸前的一双魔爪,那绳子也掉落在地上。
她右足刚刚落地,左腿借着腰力旋又蹬出,王英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杀猪般惨叫着,却哪里爬得起来?
扈三娘大气不喘,轻轻把腿收回,双脚不丁不八稳稳立着,就仿佛根本没动过身形一般,整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冲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好腿法!”脸上不由得带了一丝笑意。
黑面的宋江此时在旁边冷眼观瞧,轻捻着短须,若有所思。
众喽啰见她还能反击,连忙大力按住扈三娘的双肩,镇压住她的反抗。
刚才那捆绑手连忙上前,又用一条麻绳系在她背后的双腕上,从她右臂绕到身前,却不横着再绑,而从她鼓涨的双乳间斜着向下,隔着衣服勒进了深深的乳沟中,回到她身后打结之后,绳索又从扈三娘的左臂绕前,再次斜向下对称地勒了一道,两道绳子在她胸前形成漂亮的交叉。
原本就紧绷的战袍下,一对玉女峰被约勒得高高耸立,更有两点隐隐地突出来,那捆绑手在她身侧觑得亲切,知道是这美貌小娘子一对激凸的奶头,他裤裆里的驴货一下子便挺直了。
扈三娘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她眼中泪花泛起,却咬紧牙关,绝不向敌人求饶。
偏生那捆绑手得寸进尺,两道绳索不但要在她胸前交叉,还更是要在她双乳之间再打一个死结。
绳索抽拉,隔着衣料也将她娇嫩的皮肤摩得生疼,由于绳结深陷于双乳之间,那双猥琐的怪手借着运绳,不停在她丰满的胸脯上蹭来蹭去,最后还竟然狠狠地捏了一把。
林冲面如寒霜,大声喝道:“叵耐你这厮,捆得她也是够了,如此羞辱一个女子,却是为何?”那捆绑手缩了缩头,告个饶,连忙退下了。
扈三娘抬目看了看林冲,眼神中有些复杂。
她习武以来从没遇过敌手,纵是男子,也不知在她手下落败过多少个了,而林冲武艺高强,今天是凭真实本领,真刀实枪地在战场上将自己擒住,扈三娘暗暗懊恼之余,也不由得对这高大威猛的将军生起一股敬佩之意。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不致落得如此境遇,而他又出言相帮,虽济不得什么事,倒也是一分好意。
心乱如麻,正没个着落处。
宋江沉吟了片刻,把王英唤到跟前,说道:“我当初在清风寨时许下王兄弟一头亲事,悬挂在心中,不曾完得此愿。今观此扈三娘容貌俱佳,就与贤第做个妻室如何?”林冲面色微变。
王英却已经大喜道:“哥哥真是有德有义,小弟粉身碎骨也无以回报。”
只听扈三娘冷冷说道:“那矮挫汉子乃是我手下败将,如何配得上本姑娘?若一定要嫁,也只有那本领高超、降得了我的,才是我命中的夫婿!”她轻蔑的目光向身旁人一一扫过,此刻的扈三娘依然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傲然与光彩,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美貌与气势却仍是迫人,众人不由得自惭形秽,纷纷低下头去。
扈三娘的美目最后停在林冲脸上,定了眼望住。
林冲被她的烔烔目光所慑,竟有些失了战场上的沉稳自如,偏开了头,没有与她对视。
扈三娘身陷绝境,周遭层层围着敌人,却仍然倔强不屈,这让他猛然想起了另一个人。
宋江听扈三娘说的“矮挫”二字,心中不喜,脸上却愈发平和。
他微微笑道:“扈姑娘说笑了,你既是我梁山泊的俘虏,如何发付,却由不得你。”又对林冲道:“贤弟,为兄刚才是冒失了,此女说得倒也不错,她乃是你生擒活捉,如果要许配给山寨的兄弟,理应是你在先。”
林冲脸色一红,他好像是心事被人看穿一般,连连摆手推辞,自称仍挂念亡妻,此心已绝。
宋江又温言劝道:“贤弟是我梁山泊上一等一的奢遮人物,丧妻已久,正该续娶。自然是此等女子才配得上,机缘难得,莫轻负了。”林冲心中更加慌乱,赌咒发誓地说绝无此心。
宋江见已经拿话逼住了林冲,暗暗得意,便喟叹一声,命道:“既是如此,王兄弟,便着你好好看管此女,勿得使她逃脱。待得攻破祝家庄之后,便与你二人成亲。”王英大喜,跪在地上,没口子地称谢,磕头如捣蒜。
扈三娘的纤腰上又被捆一条绳索,王英忙不迭地跑到前面牵了绳头,她后面又有几个大汉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被押走了。
众人远远得再看不见身影,林冲才慢慢抬头向天,长吁了一口气。
他刚才触到扈三娘的眼神,她目光里除了傲然和不屈,还带着一缕幽怨,林冲仿佛见到了他已经故去的娘子,记忆中的那双眼睛也是那么明亮动人,即使是不说话时,也总是传递着深情厚意。
扈三娘被押走之前的一幕又在林冲脑海中浮现:一阵风撩起了扈三娘战袍的下摆,使她隐然显出一股落难仙子般的飘逸之感,四周虎狼环伺,她绳缠索绕的身子孤伶伶立在那里,那冷若冰霜的俏脸上带了稍许泪痕,额前的一绺乱发被吹得轻轻摇动,那画面凄美无比。
“我那爱妻被高衙内逼得自尽时,难道,也是这般模样吗?”蓦然间,一阵刀割般的裂痛狠狠地插入林冲的胸口,他喉头颤动,强压着嘶吼的冲动,一双虎目瞬间涨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