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的处罚就到这里,开始第二阶段吧。”
班主任下了命令。
第一阶段里,好像只有瑾瑜没受什么罪——我看向她,却见她的脸红红的,不自然的在椅子上摇晃身子。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灌了那么多的水,她的小腹似乎都有些微微隆起,难不成是想要用这个羞辱瑾瑜……
“唔,你们要做什么,好痛好痛,胳膊要断掉了!”
首先传来响声的是萱萱那边,施刑者缓缓开始拉起捆住她手臂的绳子,娇小的她双臂一下拉直,然后随着绳索的收束,穿着可爱小鞋子的白丝玉足逐渐离了地面,最后完完全全悬在空中——这样,她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了双臂上。
而萱萱如何受得了这种罪,几乎是一边哭着一边喊叫。
但对她的惩罚远不止于此。
一个人拿着羽毛笔俯下身,轻松剥下她黑色的玛丽珍鞋,让她白色丝袜中的软糯小脚暴露在空气中。
而后她一只手揽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则用羽毛笔开始在她的足底勾画。
而另一个施刑者则用手指抵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因为悬吊的缘故,水手服已经包裹不住她的腰。
于是,手指就开始毫无顾忌地在她白净地腰上来回揉捏。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以,不可以挠我痒痒哈哈哈哈,放开我啊啊啊!”
萱萱终于理解了挠痒之刑的残忍,她的腰肢来回摇晃,但是完全躲不开蚀骨的痒感。
至于那一对解放出来的白丝秀足更是诱人。
萱萱的脚丫和她的身材一样,娇小可爱,洁白的丝袜凸显出一种圣洁的清纯感。
而因为长久包裹在鞋子里,汗水浸湿了她白色的袜底,让足底的粉红色和白色的丝织物交相辉映。
羽毛就这样在这块未被开发过的田地上肆意蹂躏。
坦白地说,羽毛并不算很痒,但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刺激和腰肢的痒感形成了交相辉映的效果,让萱萱已经生不如死了。
更要命的是,因为悬吊的姿势,萱萱的体力消耗的更快,很快她就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被挂着,接受无尽的挠痒之苦。
而下一个就是我。
我原本已经闭上眼,准备接受挠痒之苦——但并没有。
打手拿着剪刀过来,轻易地剪开了我黑色丝袜的袜尖,然后向上一褪,就让我的裸足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是受罚,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羞耻——尤其是瑾瑜也在看向我这边。
但是很快就轮不到我羞耻了。
打手拿过来几根竹筷子,然后开始一根根地分开我的脚趾头,将竹筷子塞进了汗津津的脚趾缝之间。
“不要……不要……”
我额头冒汗,我似乎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果不其然,打手捏住了筷子的两头,然后开始逐渐发力收紧。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脚趾头传来剧烈的挤压痛感,让我浑身触电一般紧绷,从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叫喊:
“啊啊啊啊你们这群混蛋,折磨我的脚趾头算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哦,还有力气骂?芥莜同学看起来还欠缺管教。”
班主任冷冷的说道。
施刑者开始继续折腾我的脚趾头,我的脚趾很快有些泛红。
他们力道把握的很好,一收一紧之间让我在饱受折磨的同时,又不至于真的被夹断脚趾头。
只能挺着自己的十根细嫩脚趾,张开自己的脚底,接受着这种又痛苦又耻辱的折磨。
但是,尽管我和萱萱都极其痛苦,最让人担忧的还是瑾瑜,因为此时的她皱着眉头,忍受着小腹腹胀的感觉。现在,他们终于要对她动手了——
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分别走到了瑾瑜的两侧,俯下身开始脱下她棕色的小靴子。
瑾瑜一直很喜欢温婉的打扮,长裙和靴子是她最喜欢的。
而此时,两个人剥下了她的短靴,随意的扔在两侧。
而靴子内的,则是瑾瑜穿着雪白袜子的脚丫。
因为靴子的缘故,瑾瑜的袜子选的是薄薄的白色棉袜,足底的红润都能透过丝光棉显露出来。
而打手的手指勾在袜子的袜口处,向下一拉,然后扯着袜尖一拽,瑾瑜光洁白净的裸足就失去了庇护。
瑾瑜的双脚和萱萱的不同,她的脚丫与她本人的气质一样,修长而又骨感。
微微的湿润更让这双纤足多了几分色气。
而对于“久经战阵”的瑾瑜,没有先行的调戏,工作人员直接拿来了两个让人汗毛倒竖的板刷——板刷的刷毛柔韧坚挺,而刷面几乎能够覆盖瑾瑜的整只脚丫。
而瑾瑜只是闭上眼,默默咬紧了嘴巴,蜷缩起脚趾,但是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哈哈……”
在板刷的伺候下,敏感的瑾瑜甚至连一秒也没有撑住。
粗糙的刷毛直接紧贴在她柔软的足底,然后狠狠摩擦。
这种冲击性极强的处刑方式让瑾瑜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复往日的宁静优雅,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和绝望——她开始拼命摇晃手臂和双腿,身体在坚固的椅子上挣扎不已,好像要把椅子掀翻一样。
但是很显然,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绝望的挣扎只能换来更加严厉的处刑,板刷肆意地在她脚底来回刷洗,脚底刷洗不知道多少遍,又开始在她地脚趾缝处狠狠蹂躏。
瑾瑜已经要疯了,她的头发散的和女鬼一样,喉咙里挤出的笑声已经不复少女的可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濒死的嘶哑狂叫,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从脸颊上落下。
不行,真的太痒了,她真的会死在这把椅子上的!
当毛刷最后在她的足底留下一道红印之后,不知怎得,工作人员一下子停止了处刑。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当我们愣神的功夫,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从瑾瑜的双腿之间传来。
瑾瑜一下子脸蛋变得通红,她紧紧的闭着眼,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不想去看因为自己的狼狈导致的一滩水渍。
嘴里小声嘟囔着:
“不要……不要看……”
或许,这才是对于这位优雅而又知性的美人最大的惩罚吧……?
“你们都可以离开了。对了,芥莜,你留下。”
惩罚结束后,被放下来的我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班主任的话让我们如蒙大赦,结果她把我留下一瞬间让我冷汗直冒。
我坐在地上,试了几次,但是作痛的脚趾和脚底让我无法独立起身,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我的面前,然后蹲下。
我害怕的闭上眼,但班主任只是伸出手,然后抚摸着我的脑袋。
“芥莜,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也在那座高楼内经历了许多。其实原本基于学校的规则,我不应该对你讲这些事情。但现在,如果不对你讲明白,你只会在那个坏孩子的带领下误入歧途。所以,我和学校决定破例,对你讲明这一切。”
班主任的话语出乎意料的温柔,我缓缓睁开了眼。
班主任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我晃了晃。
我定睛看过去,和之前第四张模糊的照片——也就是那张冒着浓烟的高楼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
这张照片不再模糊,而是清晰的勾勒出了烟雾中的身姿。
看到烟雾中的那个东西,我突然感到一阵惊骇和寒意。
那个东西该怎么概括呢?我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形容词,只想到一个精确概括它的名词:
怪物。
触手,锯齿,庞大的身躯,流着血液的身体,烟雾,黑色……种种令人作呕的意象融汇在一个东西的身上,让我无法辨别那到底是个什么。
但毫无疑问,仅仅是看着,就足以让人觉得恐怖和恶心。
这是货真价实的怪物。
“你觉得学校把你关在这里,是想瞒你们什么,对吧?没错,就是为了欺骗你们,给你们编织出一个安详的生活环境。而校园之外,已经遍布了照片里的东西。”
班主任的话语让我瞬间悚然,如果是这样,似乎一切都有一个解释了。班主任继续在我愕然的目光中娓娓道来:
“不错,和你猜想的一样。你们之前的确曾有过一段在阳光下的记忆——但不管它们是什么。它们都已经戛然而止,终结它们的就是这种怪兽。我不能告诉你有关它的更多信息,但我可以告诉你,它让这个世界不再有阳光和安宁。为了保护仅存的幸存者,我们通过秘密手段屏蔽了怪物的入侵,构建了这样一个校园。而你们之前的记忆也被删除和修改。但这是为了让你们能用轻松的心态待在校园里长大,你明白吗?”
“这是支配,但这也是保护,是爱。”
班主任晃着照片,她的语气里彷佛有无尽的魔力,让人信任她。
“这样的聚落还有很多。但是无一例外,我们必须用这种手段保护仅存的人类,保护我们的伊甸园,你明白吗?”
班主任抚摸着我,直视我惊讶的眼神。
“暂时想不明白?没关系,可以慢慢想。你会理解我们的苦心。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
“就算老师的请求,不要再给我们脆弱的保护带来不稳定的威胁,好吗?”
我木讷的点点头,我的思绪很混乱。但,这确实解答了一切……
惩罚结束以后,我们也很默契的没有再去讨论关于高楼的问题。
事情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了,班主任的说辞也能够解决我们心中的疑问。
的确,我们都看到了校园之外威胁我们的生物,而校园的高墙正是保护我们的屏障。
既然如此,我们便也没有必要再去冒险。
于是,轰轰烈烈的“探险”似乎停滞了下来。
校园文化祭的筹备又占据了我生活的主流。
我察觉到,瑾瑜一直想说些什么,但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萱萱倒是很开心,一直在和我商量文化祭的事情。
我也被她的热情感染,逐渐沉浸在学习板绘之中。
但疑云一直笼罩在我的脑海里,很多事情依旧存在着矛盾——但我想不出,矛盾究竟在哪里。
“小莜,我们到时候穿什么衣服呢?是可爱的还是帅气的?要不我穿可爱的,你穿帅气的吧!”
“小莜,等你学会了板绘,我给你当第一个模特怎么样!”
“小莜,我们到时候一定要记录下一起参加文化祭最美妙的时刻!”
萱萱又开始喋喋不休了,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可爱样子,我知道,她或许是真的害怕失去我这个朋友。
在这里,我有自己最好的朋友,有安稳的生活,似乎确实没必要追求什么真相,这样就很好了……
等等?
记录?
“萱萱,你说要记录下来,用什么记录呀?相机嘛?”
“相机?嗯……可是相机是违禁品呀,学校里不允许有那个东西的。”
萱萱漫不经心地说着,而她身后的我猛地坐直了身子。
“学生是不允许有相机的,那老师会有吗?”
“嗯……说不准诶,该不会小莜是想问班主任借吧?”
萱萱打趣地问道,低头翻找衣服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我脸色一变。因为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照片,总是带给我奇妙的违和感了:
因为张照片需要拍摄者。而我的记忆里,不存在这样一个拍摄者。
如果第一张自拍照尚且能够用记忆模糊来解释。
那么第二张一起过生日的照片则充满了矛盾,照片里,我们两个贴在一起,没有自拍的可能,我也不记得她的朋友有谁带着相机;第三张照片则更为诡异,我们两个都在高楼之上,要想做到拍摄到我们两个和远处的街景,必须要在很高处,但这种高度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及了;而第四张照片佐证了这一点,冒着浓烟的大楼,根本不是一般视角的摄影可以囊括的。
那么,是不是说,这些照片不存在拍摄者?
那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我们的照片都无法解释来源,班主任手里的照片又如何解释?
不对,都不对。
照片出现的太自然,太巧合了。
它们之所以自然而然地让我接受,是因为它们对应上了我的记忆,让我在潜意识里并不对他们产生怀疑。
所以至少,照片都是我记忆的一部分。
我之前曾经有过一种猜想,我在来到这所校园之前,有过一段“正常”的记忆,但是这段记忆被人为删除了,只留下我从关进校园开始的记忆。
现在看来,这个猜想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它没办法解释照片为何不存在拍摄者。
那么或许不是记忆有问题,而是照片有问题。
照片,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照片。
没有拍摄者,恰到好处的出现,恰到好处的佐证需要的事实。
它可能是另一种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有一种更疯狂的猜想。
但我需要一次冒险,来证实我的猜想。
于是,就在当天夜里。
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我自己一个人悄悄溜到了高楼的秘密入口。
等我穿过藤蔓,昂头看去,高楼依旧覆盖在黑雾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高楼内部。
黑漆漆的楼层内,我自己一个人打着手电。
四下静悄悄的,甚至连虫鸣都听不到,只有鞋子踩在地面发出的脚步声,在静寂的环境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墙上依然是灼烧的痕迹和血迹。
我的心里微微有些打鼓,但,我不能畏惧,因为有我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一路无声,我走到了教室的门口。
这座教室,和新的教室构造一模一样,更加佐证了我疯狂的猜想。
我推开门,走到了教室内,画架依然静静地立在窗边。
我站在教室中央,看着窗外——那个怪物,会再次袭击我吗?
如果我的猜想正确,答案是不会,因为它根本不存在。
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窗边。
破碎的窗户漏着风,风里传来烧焦的气息和血腥味,这些气味让我越来越回想起,最后一段丢失的记忆。
我的脚步逐渐加快,最终走到了窗边。
我扶着窗沿向外看去,依旧是弥漫的黑雾,只不过,并没有什么触手或者利爪,黑雾里寂静异常,没有任何怪物的痕迹。
没错,只要我不害怕它,它就不存在。
我微微一笑,从窗边走开,走到了画架的面前,拿起了夹在画架上的“照片”——我明白了,它们不是物质上的照片,而是我的记忆残片。
所以上面的内容,并不是客观固定的,而是因我的主观而改变的。
当我选择接受最后一段破碎的记忆时,“照片”上的内容,就自然而然地涌入了我的大脑:
我叫芥莜。我身边的少女,是我最好的朋友,瑾瑜。
现在是学校文化祭前的最后几天,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同样被分到板绘组的我们也加快了训练。
每次放学,我们都会在教室的窗边绘画。
只是似乎到了某种瓶颈,总是画不出自己想画的图像,我的思维和画笔似乎被一方小小的画框拘束住了,根本无法跳的出来。
瑾瑜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痛苦,她拍拍我的肩膀:
“要不,一起跟我去一个地方吧?记得,带着画笔和板子!”
我点点头,瑾瑜拉起我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拽着我一路向楼上跑去。
楼层很高,我们一层接着一层,兴奋的汗水浸润了我们的肌肤,她就那样紧紧拉着我的手。
我不知道终点是哪里,但我就是愿意把手交给她,任由她带我去未知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到了通往顶层的最后一扇铁门,瑾瑜示意我上前和她一起。
我们两个用用力推开铁门,天台激烈的风和温暖的夕阳照了进来。
她示意我和她一起步入到阳光之下,一同见证这份美景。
踏上天台的地面,我还有些不习惯和恐惧,但当我和她抬起头,冲击性的景色让我一时间忘却了时间和地点,愣愣地待在原地:
教学楼的楼顶几乎是周围的最高层,而站在它上面的我,就像是踩在无垠之海的孤岛上一样。
而周围的“无垠之海”就是澄澈的天空,在孤岛的周围,或高或低的水泥钢筋丛林就宛若一块块凸出的礁石,它们的玻璃就好像碧海之下的折射光谱,在夕阳下反射璀璨的光芒。
不知从何处吹刮来的狂风掠过城市,铺面向我袭来,吹起我的衣摆。
暖阳温热,映照在我的脸上。
而此时,瑾瑜站在天台中央,对着那抹夕阳伸出手,将光晕遮蔽成星星点点的形状。
她彷佛虚幻中的女神,热烈而又温和。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在这里画画?”
瑾瑜带着微笑说道。
“无论是你的画,还是你本人,总是彷佛被拘束在某个狭小空间里呢。但其实世界很大,人生很大,有许许多多值得探索的事物,值得冒险的事物。就比如,如果你不去打开通往天台的大门,你就永远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地方会有这样的美景。”
于是,就在那一天,我和瑾瑜在天台上,我们一边画画一边聊天。
我前十几年的人生里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幸福的时刻。
我看着她微红的脸,从心底里希望,如果这一刻能永驻该多好——但谁都没有想过的变故打乱了这一切,那就是我的最后一段记忆。
而我现在,有了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它。
那天,是文化祭的前一天。
正值下午放学的时候,夕阳温和地洒在校园里。
我和瑾瑜坐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教室里,开始为明天的文化祭做准备。
低年级学生的教室基本已经清空,只有三三两两还在打闹或是讨论的同学,高年级因为放学时间稍迟的缘故,还相对安静一些。
就在我和瑾瑜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时,我瞥了一眼窗外,却看到了令人不安的画面:有几辆车子停在了校园的门口。
车门被里面的人暴力推开。
他们戴着头套,将背包依次打开,待看到他们背包里闪着寒光的东西之后,我的双目一下子瞪大了:那是铁棍与砍刀。
“小莜……”
那是瑾瑜颤抖的声音,她吓坏了。
我也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事物,如果这是梦的话,就请让它快些醒来吧——但并不是,我亲眼看到周围的学生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们,而他们露出了狞笑,然后开始用手中的刀具,肆意地向周围毫无防护的学生砍去。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鲜血飞溅的模样。
惨叫与嚎哭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校园。
学生也好教师也好,都无法理解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变故。
宁静的学校一下子变成了屠戮场,而在令人作呕的画面很快开始在学校蔓延开来。
暴徒相当的有计划,在将学校门口变为血流满地的炼狱之后,又开始奔跑着攻入教学楼。
“……”
瑾瑜紧紧捂住嘴巴,她发出轻微的哭泣声。
此刻的我也感到胃里翻江倒海。
教学楼里混乱一片,目睹了这一切的学生开始四散而逃,有的学生顺着楼梯向下狂奔——但很快,楼梯的末端就传来了可怖的狞笑和尖叫。
这是什么?有预谋的暴乱?还是行凶?还是恐袭?
不行,不行,芥莜,冷静下来……
我是个胆小而又怯懦的人,但唯独有一点长处,就是在极度的紧张过后,我的大脑反而能空前的冷静。
或许正是这一点,帮助我在各场考试里无往不利。
但现在,我需要用这一点来尝试活下来。
我拍拍瑾瑜的肩膀,吓坏了的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炼狱一般的景象,暴徒们在校园里点起了火,浓烟滚滚冲入云霄,和地上的血迹以及尸体混合在一起,彷佛某种怪物肆虐过后的场景——怪物,就是他们。
更糟糕的时,远处的城市里也有几处浓烟冒起,很有可能是有组织的袭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晃动身体迈开步子,我要开始行动。
从刚才楼道里的惨叫来看,暴徒早已封锁了楼梯。
想要下楼已不可能。
城市里如此大的变动,想必救援的调拨不会太慢。
当务之急,是不能与暴徒正面接触。
我看向教室的一角,快步走过去,拿起拖把,手脚并用的将里面的金属杆扯出来,然后将门关紧反锁,把金属杆横插在了门的开关把手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这个单薄而老旧的门撑一段时间。
“小莜,我们,逃不出了是吗……?”
瑾瑜已经方寸大乱,她也赶上前,微微带着哭腔抱着我的胳膊。
我一边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外面混乱的脚步和喊叫逐渐清晰。
不行,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
可问题是,这个高度下我们不可能跳窗逃生,大门更是已经被封锁。
我摸了摸瑾瑜,安慰她安静下来。
而后开始打量起教室内——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教室角落里的那个铁柜。
这个铁柜子不大,一个人在里面蜷缩起来倒是刚刚好。
原本放在那里是用于盛放东西的。
但是随着教室后面的杂物越放越多,这个本就不大的铁柜子干脆直接被废弃放置在哪里,成为角落里不起眼的一个物件。
但是现在,它可能是最好的藏身之地——于是我看向了呆住的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