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做梦,但我每次做梦时,都忘不了那个少女。
从小,在教会扶养长大的我,就对于魔法表现出了天赋异禀。
在外人看来,我是那么的完美——年纪轻轻便通过了神官的考核,对待外人永远善良而又温柔,脸上总是带着静谧优雅的微笑。
简直是完美的教会神官。
但就在一天,冒着大雨跑回教会时,我见到了蜷缩在街角的,那个哭泣的少女。
“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蹲在她的身前,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少女阴暗的眼神里忽然多了一些神采,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眼角还带着泪花。
我在想,或许我是第一个,这样平等地看着她的人吧。
于是,我将她带回了教会。替她洗净身上的污渍,让她跟着我住在一起。
少女没有名字,也不爱说话。
总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我替她取名“莉莉”。
我告诉她,这是百合花的名字,我希望她就像百合一样,绽放出光华而又纯净的色彩。
“莉莉……”
少女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下定决心一样点点头。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我拉起少女的小手,那一刻,她的眼神里不再只有空洞,而是仿佛看到了神明一般,多了无尽的神采和欢欣。
我早该注意到的。
我早该意识到,为什么这个少女会不明不白地被人抛弃?
为什么这个少女总是会粘着我,呼吸着我身上的空气,贪婪的享受着少女的气息?
为什么当我被什么人欺负时,她的眼神一下子冰冷起来,散发出完全不同于她年龄的威压?
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这个少女并非人类的话,兴许我就不会开启这段孽缘。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我成为已经可以独立出任务的神官之后。那天早上,我照常吃着她精心烹饪的早饭,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今天我要去退治一伙魅魔,你在家里好好等着我哦,等我回来。”
她默默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那时的我并没有讲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穿好衣服,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并不是所向无敌的。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用锁链高高吊起,身上的魔力也驱动不了分毫时,我才意识到战败这个可怕的事实。
而且,竟然还是战败在魅魔手里。
她们残忍而又淫虐,据说落到她们的手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受尽淫刑的拷问与折磨,直到死去。
我咬着嘴唇,惊恐的看着走上前的魅魔: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呵呵呵,别害怕,可爱的小姑娘……”
“我们只是要和你玩一玩……”
“或者说,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们,其他和你一样可爱的神官都住在哪里,让她们来和你做个伴,呵呵呵……”
手指在我的娇躯上抚摸着,我摇晃着吊绑我的锁链,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过来……”
在魅魔手里,无助的呐喊很快变成了淫靡的呻吟。
魅魔不愧是魅魔,她们用精神力魔法巧妙地撩拨着我的情欲;将我吊起来,用皮鞭将我的衣服抽的残破;让我坐在木马上,用乳夹慢条斯理的折磨着我从未被人爱抚过的两颗樱桃;用滚烫的蜡油滴在我雪白的肌肤上,强迫我开口说出各种淫靡的话语……
“呵呵呵,这个小姑娘太敏感了,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呢……”
当一只魅魔用手指搭在我靴子的搭扣上时,我的心一凉,忙不迭的呼唤着。
然而这更加笃定了她们折磨这双玉足的决心。
手指,羽毛,板刷,很快贴到了我穿着黑丝的秀气脚丫上,让我发出屈辱而又淫乱的大笑。
这让她们宛如发现了宝藏一样,狠狠地折磨与调教着我。
“哈……哈……”
一夜的淫乱过后,我感到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我的身体已经被开发地无比敏感。
我高举着双手躺在刑床上,一双穿着残破黑丝的脚丫如取得吊起。
我雪白的肌肤上密布着红红的鞭痕和蜡油的痕迹,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消去,嘴角渗透出虚弱的娇喘。
然而魅魔依然没有尽兴,她玩弄着我的脚趾,用手中的板刷继续在我的脚心上剐蹭着,还用鞭子沾沾水滴,抽打另一只脚的脚掌,每一下刺激,都让我身下又湿润几分——
“哈哈哈求求你们,我是……我是被挠脚心就会高潮的……高潮的神官夕娅……求求你们……不哈哈哈哈……求求主人不要折磨奴隶我了……”
“嗯嗯……这还不错……”魅魔们哄堂大笑。
“这个小家伙的脚丫子还真是好玩呢,以后,就当我们的足奴吧。”
这并非虚言,落入魅魔手中,等待我的,恐怕只有无尽的屈辱和淫乱。我闭上眼睛,一行清泪划过脸颊。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给我住手!”
“!”紫黑色的魔力忽然闪过,调教我的魅魔竟然一下子就被击倒在地。
紧接着,一道身影窜了过来,她手中银色的匕首猛然发力,不消一会儿,那些难缠的魅魔竟然纷纷毙命于她的手上。
“莉莉?不对……这个气息是……”
当我看到她的身影,与她的目光接触,感知着她身上的味道时,我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恐惧。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被遗弃在大街上,为什么她会贪恋我的气息,为什么她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而不被高度灵敏的魅魔感知,因为……
“莉莉……你是魅魔……对吗……”
“魅魔……”
退治魔物是神官的使命,但是此时,我犹豫了。
莉莉一言不发的跪在我的面前,她没有抬头,但我猜到她的眼里有泪花。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是我的至亲,也是我的恩人。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消灭。
但作为神官,我又必须要为我的职责负责。
“莉莉……”
终于,我下定了决心,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莉莉似乎是有些惊讶,她带着泪花抬起头,我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附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
“安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但是你也要保密哦……”
我天真的认为,人可以和魔物共处。
至少在最开始的几个月里,一切都进行的如此顺利。
莉莉依然和我亲昵的生活在一起。
但我很快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夕娅大人……喜欢……”
这个孩子作为魅魔,她的色欲似乎逐渐旺盛了起来。
而被魅魔调教过的我,也有些微妙的喜欢上了那种拷问与逼迫的感觉。
于是,我和她就顺理成章的……玩闹了起来。
就在居室的箱子里,堆满了我们搜罗的奇妙玩具,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就会小心的将我捆束起来,而后用她作为魅魔的精妙手法,让我一夜又一夜的沉沦其中。
“夕娅大人的脚……小巧可爱……真的好好看……”
她格外的喜欢我的脚。
每次的玩闹,总是少不了对我足底的开发与调教,她会用她精巧的手指,在足底的敏感点处细细捉弄;也会伸出她小巧的舌头,帮我清理掉双足的汗渍……我顺从着她,享受着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开始明白,自己好像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上了拘束,拷问,足底调教……我用作为神官的理性竭力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越陷越深。
但是尽管我可以维持住自己的理性,身为魅魔的她,却如饥似渴般的需要人类的精血气息作为养料。
伴随着她的成长,忙碌的我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她的需求了。
于是,几个月后,城里有关魅魔的报告多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残忍。
直到有男人和女人因精气榨干死在魅魔手里的报告传来后,教会也逐渐重视起来。
追查的力度越来越大,很显然。
这种潜伏在城内的魅魔,随着戒严和搜查,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
而当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我时,早已如坐针毡的我已经心急如焚。
是的,这几个月里,尽管莉莉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我知道这些案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可我又能如何呢?
我不是没有制止过,教训过她,但对魅魔来说,人类的精血就是她们的食物,是她生存必须的养料。
让她不去迫害少年少女,不过是空中楼阁。
如果说一开始,仅仅是偶尔去榨取精血,给那些从未尝过爱欲的人一点特殊的“经历”。
我还能勉强说服自己。
但当她的胃口越来越大,她的身上也背负了人命之后,身为神官的我,便无法坐视不理了。
是的,她是魅魔,她是背负了人命的魅魔,我也无法料想,一旦放任她吸食下去,她会成长为怎样恐怖的恶魔。
而我是人类,是神官,是必须要保护民众的圣女,我必须要退治她,消灭她,清除存在的威胁。
我的职责,我的心灵告诉我,我要解决掉她。
但是,她是莉莉,是我最忠心的伙伴,是拯救了我的恩人,是我说过要和她一直走下去的朋友。
而我是她几乎唯一的伙伴,是她最亲的人,是她终身的寄托和依靠。
我又如何能斩断情感的羁绊,亲手消灭我罪挚爱的朋友。
那几天,我每天都在做着噩梦。
但时间不容许我再犹豫,修女已经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无助的瘫倒在神像面前。
我知道,即使我不下手,早晚有一天,愤怒的民众和修女也会动手。
即便我能保护住她,我又如何有脸面面对无数被她迫害的人类?
于是,就在那一晚,我早早地让莉莉上床睡觉。
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却还是乖乖的在床上安静的闭上眼睛,进入甜美的梦乡。
我悄悄虚掩房门,走到了空无一人的祷告室,在神像前默默跪下。
“主啊,请您宽恕我的罪过……”
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我没有擦拭它们,而是任由她们流落到衣襟上,而后起身,拿起来驱魔所用的法杖。
“睡去吧,莉莉,我会给你一个,永远安睡的梦乡……”
那晚之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莉莉。
城内魅魔肆虐的传言也戛然而止。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心从那一晚开始,便仿佛被割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支离破碎,无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