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功法?”我心中一震,这个词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我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接触的都是武道修炼的知识,从未听过什么“双修”。
“什么是双修?”我立刻在脑海中追问鬼魔,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鬼魔“呃”了一声,似乎没想到我会刨根问底,它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也没再说什么,仿佛突然失语了一般。
我见鬼魔不肯说,又看向坐在床边,握着我手的母亲。
她脸上的不自然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眼神有些躲闪。
“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双修?”
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红晕“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猛地抬起头,怒目看向我,那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羞恼,但很快,那怒火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转向了我体内的鬼魔!
“你这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母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虽然是对着我,但那股强大的气势却是直冲我体内。
“我什么也没说!真的!我什么也没说!”鬼魔大声的急促地辩解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母亲的眼神更加凌厉,虽然没有明说,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鬼魔立刻噤声,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母亲那又羞又怒的模样,以及鬼魔的怂样,心里虽然还有些困惑,但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一声悠长而急促的号角声,突然从城墙的方向传来,打破了将军府的宁静。
那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苍凉和急迫,瞬间让整个府邸都紧张起来。
我们赶紧出了将军府,来到城墙下,墙上士兵扯着嗓子嘶喊,声音被风扯得有点碎,但还是清楚地传进耳朵里:“敌袭!边境裂石峡谷那边!数量搞不清!有个大家伙!”
“哼。”
母亲一声冷哼,脸上的红晕和羞恼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为北境女将军的冷厉和肃杀。
她头都没回,眨眼就蹿上了高高的石头城墙。
我也在阿蛮的“保护”下,其实就是被他抓着后脖领子提上去的,飞快上了城墙。
只见边境那边,几十个又矮又壮、皮肤红色、拿着斧子的侏儒蛮族,正围着一个庞然大物冲过来!
那玩意儿得有五丈高,动作慢吞吞,每一步踩下去地面都裂开,它身上冒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暴戾气,一看就是被蛮族那些萨满用邪门法子搞出来的血肉傀儡!
“五阶的……还有三十七个蛮兵,带头的那个至少六阶。”母亲的声音稳稳地传进我和旁边守军的耳朵里,长枪被她单手平端,远远指着那大家伙。
下一秒,枪尖那儿,一点亮到刺眼、凝聚到极致的银色光芒猛地爆发!
没有地动山摇的巨响。
只有一道凝聚到极点的枪芒,瞬间就跨过几百丈的距离,精准无比地捅进了血肉傀儡的核心——一块闪着暗红血光的巨大心脏!
“轰隆!”血肉傀儡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随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那道枪芒劲儿还没完,在捅穿大傀儡之后,像条活物一般,在蛮族堆里灵巧地拐了个弯,又是一阵乱窜!
噗!噗!噗!噗!
枪刃切开肉、贯穿的声音连成一片。
三十六个蛮族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那道枪芒洞穿,瞬间毙命,尸体倒地,血流如注。
只有那个领头的六阶蛮将,满脸恐慌地逃离了那片死亡区域,看样子要不是他实力够硬,也得跟那几十个倒霉蛋一样,瞬间完蛋。
整个战场,死一样安静。
娘还站在原地,长枪斜指着地面,枪尖光芒慢慢散掉。
她站得笔直,身姿英武,宛如一尊不败的战神。
“将军威武!!主母威武!!”短暂的死寂后,城墙上爆发出震破耳朵的欢呼!
士兵们激动得脸通红,看那道身影的眼神,全是疯狂的崇拜和信仰。
这就是他们的将军!七阶天武,霜华枪出,谁与争锋!
我也看得热血沸腾,这就是我娘的力量!移山倒海,御敌千里!
可就在这所有人都在欢呼的时候,我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娘垂下来的左手。
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非常非常轻微地颤抖。
那不是累得发抖。
那是力量一点点流失的……虚弱。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
战场上的喧嚣随着母亲的一枪而平息,城墙上的欢呼声久久不散。
然而,我心中的那份沉重却丝毫未减。母亲左手那微不可察的颤抖,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底。
我们回到了将军府。
府邸内,虽然没有城墙上的狂热,但也弥漫着一股胜利后的轻松氛围,丫鬟和仆役们各自忙碌,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晚饭是简单的家常菜,母亲坐在主位,依旧是那副清冷肃穆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阿蛮坐在我旁边,狼吞虎咽,仿佛要把一天的惊吓都吃回去。
我则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时不时地偷瞄母亲,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她总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模样。
就在这时,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灵儿,今夜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了。管家那边也知会一声,后院今晚无须人值守。”
灵儿和丫鬟们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片刻后,整个将军府的后院,便只剩下我和母亲、以及阿蛮。
房间里,我躺在床上,阿蛮则像往常一样,在房间角落铺好了自己的地铺,发出均匀的鼾声。
他睡得极沉,似乎一天的奔波和惊吓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
我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发生的一切:鬼魔的出现,契约的签订,母亲的强大,以及她那隐秘的虚弱……尤其是鬼魔最后那句“双修功法”,像一根羽毛在我心头轻轻挠动,让我既困惑又不安。
就在我思绪纷乱,即将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时,房门被推开了。
那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雅香气,那是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走到我的床边,动作轻柔地给我掖了掖被角,指尖似乎在我额头轻轻拂过,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然后,她又走了几步,停在了阿蛮的地铺旁。
阿蛮的鼾声戛然而止,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动。
“主母……”阿蛮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迷糊和恭敬。
“嗯。”母亲轻应一声,随即,我便秘密糊糊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和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房间里瞬间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我一人。
此时,我也已经彻底清醒。
母亲这么晚还特意来我房间,又叫走了阿蛮,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那什么“双修功法”?
我心中充满了疑问,便在心中轻声呼唤:“前辈?”
然而,鬼魔并没有立刻回应我,我再次呼唤,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前辈?喂,前辈!”我在心中焦急地呼唤着,但它却像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
过了好一会,鬼魔的声音终于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警告。
“我建议你,还是老实睡觉。别管其他。”
此时我有些置气,刚才叫你你不搭理我,现在又来管我。
我心中冷哼一声,索性翻身下床,悄悄地出了房门,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你会被你母亲发现的。”鬼魔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要是你被她发现,她又会是认为我在…”
我停下了脚步,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心中回应道:“你不告诉我,我自然得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鬼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我担心母亲。”我坚定地说道,脚步再次向前迈去。
“你…唉。”鬼魔似乎被我气得不轻,最终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一股冰冷的气息涌入我的脑海,伴随着一段晦涩难懂的法诀。
“这是隐息的法子,夜里,我和你母亲实力相当,她应该发现不了你,你个蠢货……气死我了。”
鬼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情愿,但语气中却透着几分认真。
我心中一喜,立刻按照鬼魔传授的法子,尝试着收敛自身的气息。
那股冰冷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我感觉自己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我再次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很快,我来到了母亲的房门外。
房门紧闭,但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我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屋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主母……”阿蛮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压抑的克制。
“阿蛮,放松……”母亲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丝柔和,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某种诱导。
接着,我听到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像是轻柔的剥离,又像是缓慢的靠近。
“主母……阿蛮……阿蛮害怕。”阿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和一丝孩童般的恐惧。
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别的人我信不过。”
阿蛮没有再说话,只是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把裤子脱了吧。”母亲的声音再次传出。
我猛地一震,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裤子?脱裤子?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要阿蛮脱裤子。
这……这是在做什么?
阿蛮没有回应,只有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第一次……可能会有些不适。”
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引导和安抚,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紧接着,我听到母亲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呼:
“好……好大……”
我脑子更乱了。
好大?什么好大?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紧紧地贴在门板上,试图听清更多。
阿蛮没有说话,只有床榻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坐了上去。
“走近点。”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催促。
紧接着是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似乎阿蛮正朝着床榻靠近。
阿蛮发出一声闷哼,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随后是更为粗重的呼吸声。
“还在变大……”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来,上来,躺下。”
又是一阵床榻的吱呀声,似乎阿蛮也躺了上去。
“按照我教你的功法,去运行,体内气血……”母亲的声音则变得越来越轻,带着一种低沉的引导,“知道了吗?”
“知……知道……”阿蛮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功法?气血? 看来,确实是在进行某种修行。
我努力将那些奇怪的声响和对话与“修行”联系起来,但始终无法完全理解。“好,开始。”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
“嗯。”阿蛮的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接着,屋里传来母亲一声低低的、压抑的低吟,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规律性的撞击声,像是重物在柔软的物体上反复碾压。
阿蛮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偶尔夹杂着几声压抑的低吼,像是一头被驯服的野兽在极力克制着本能。
母亲的声音则变得越来越轻,但那股引导的意味却始终未变,偶尔会有细碎的、听不清的低语。
我抬头从门缝里望去,发现什么也看不到,窗幔遮盖,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人影,母亲似乎在床上,只能看到半个身子的人影。
嗯?阿蛮呢?他不是在床上吗? 我心中疑惑,努力辨认着那模糊的影子。
“嗯~”母亲再次发出一声低吟,带着一丝颤抖。
“主母……这样……对吗?”阿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嗯~~对。继续运行功法。”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丝满足。
一阵阵轻微的能量波动,从房间散发出来,虽然微弱,但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不同于武道真气,而是更为纯粹的力量交织。
看来,确实在进行两个人的修行。
突然,我感觉夜里有点冷,望向屋子里,想着既然有阿蛮在陪着母亲,便放心下来,随后我便会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