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与空相处的那数个月对于知更鸟来说是一段尤为特别的时光,懵懂的感情在内心深处扎根发芽,并决心在下次重逢之时彻底表达出来,不留遗憾。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长大后的空居然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得知这个事实的知更鸟尽管很失落,但还是接受了,毕竟这些年来发生的变数太多,确认空平安无事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更不会将这段沉重的回忆传达给空,不想徒增他的负担。
“呼……”
利用元素治愈好身体的伤口后,顿感乏力的空在知更鸟的搀扶下靠在粗壮的树干上。
“我一定会想起来的,所以,不要哭,好吗?”
从口袋中掏出纸巾的空小心地擦去了知更鸟眼眶处流下的泪水,此刻他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谢谢,我没事……嘻嘻,空果然还是我印象当中的那个温柔帅气的小男孩呢!”
“别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了知更鸟,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
“我是不是也认识那个叫黄泉的女性?”
“……………”
她沉默片刻后便以点头代替回答,空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尽管早已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但实际得知真相后还是不清楚该如何面对。
“知更鸟……”
“诶?”
“对不起,我现在得抓紧时间赶到飞霄那里去,她是传授我战斗技巧的恩师,所以,可以再等等吗?关于我和你还有黄泉之间的事情。”
“当然,我答应你,但相对的,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会带你去的哦!”
“请带我一起诶诶诶!?”
哪怕是再失态的神情也丝毫不影响知更鸟那副天姿国色的美貌,此刻空正为自己年幼时期博得她的好感一事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既然你是我朋友,那我更加不可能做出将你带上战场的行为,更何况你有家人,粉丝更是遍布整个宇宙,若是出什么意外我可承担不起。”
“我、我虽然正面战斗能力薄弱,但可以帮上空还有大家的忙!”
说完后,知更鸟手中的小权杖发出了耀眼的淡紫色光芒,伴随着她那悦耳动听的歌声,空顿时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速度,攻击力都获得了显着的提升,不仅如此,方才消耗过度所产生的疲惫感也完全消失,这……知更鸟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同谐的加护,空,感觉怎么样?”
“知更鸟!”
“诶?”
空二话不说便双手捧起了知更鸟的其中一只小手,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令她害羞得满脸通红,那对洁白无瑕的小翅膀也染上了一点微红,不安分地上下抖动着。
“那个,空,你怎么了突然间……”
“我们走吧知更鸟,你是左右这场战斗结局的关键人物,我需要你的力量!”
“………………”
尽管空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但失望感多少还是有的。
“知更鸟?”
“啊……嗯,我会尽力辅助好空还有大家的!”
空利用自身的飞行能力翱翔于罗浮的正上方,趴在他身上的知更鸟感受着这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渐渐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了。
(不仅如此,肌肉也变得异常结实,至于身高方面,现在的我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你了呢,空。)
半小时之前
结束完洗漱的飞霄回到了卧室之中,夜里11点对她来说是正常的就寝时间,但今晚似乎有所不同。
“………………”
透过窗户一眼就发现了躲藏在附近的瓦尔特、穹等人,不仅如此,她还清晰地察觉到了景元的气息。
“到头来居然变成了这样,看来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过于自信了啊。”
“将军大人。”
没有经过飞霄的允许,椒丘和貊泽二人就直接走了进来。
“喂喂喂,这里可是淑女的房间,瞧瞧你们俩都干了些什么!”
“看来已经明白目前的状况了,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做好相应的觉悟。”
“椒丘,你如此确信这一连串的案件均出自<我>的手?”
“将军大人的卧室窗户下方正好是杂草丛生的泥地,依稀可以看到脚印,不仅如此,每日清晨都能从窗口边的凹槽中找到些许泥土,但问题是,每当您夜里入睡之前,我都会事先清理干净的。”
“………………”
飞霄再无平日里那副自信满满的“大捷将军”形象,肉眼可见的动摇浮现在她的表情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滑落。
“是我……亲手杀死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吗?”
“请冷静一下,这正是呼雷的目的,那只野兽想从根本上击垮您的心理防线,趁机完全占据主导意识,飞霄,造成这数起案件的真凶是呼雷!”
“但是,此身已经沾上无辜者的血液,无法洗净,结局恐怕难逃一死……呃啊啊!”
突然间,表情痛苦的飞霄紧紧捂住逐渐发胀的脑袋,赤色的瘴气从她的身体表面浮现了出来。
“飞霄!”
“混蛋……发什么呆啊你们……快点……通知景元!”
哪怕是向来以微笑待人的椒丘也一时间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他立刻跳出窗外并向着空中射出了信号枪。
“貊泽……”
“是。”
“空……还有……驭空姐姐她们……快带她们去……”
“请放心,我们已将包括附近居民在内的所有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区域,这一切都是神策将军的安排,将军,您会没事的!“
“这样啊,那就好……你快走吧!”
(空那小子在得知这件事后居然没有过来看望我,虽然这是正确的做法没错,但总感觉不符合他的性格。)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紧捂脑袋的飞霄直接跪在了地上,打算进行最后的抵抗。
意识世界
“ !?”
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所及之处是没有尽头的神秘空间,正当飞霄准备在周围调查一番的时候,身材健硕的呼雷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知道现身了?只知道躲在龟壳里的懦夫,步离人战首的脸面都被你这个畜生给玷污了!”
“继续吼吧,脑子缺根筋的杂交狐狸,在你吞下我心脏的瞬间就注定了这一刻的到来,真是愚蠢,为了治好月狂连脑子都没有了,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完全驾驭专为纯血步离人准备的丰饶祝福吗?太天真了!”
“………………”
“但同时我也得感谢你的血统,因为体内含有步离人的基因的缘故,这正是与我的意识完美融合的必备条件,每当夜幕降临时,我就会操控你的身体在外展开杀戮,而你本人的意识仍处在美梦之中,毫无察觉,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
“你这混蛋!”
呼雷轻而易举地防住了飞霄的拳脚,任凭她如何使劲也无法摆脱,不,准确来说是她根本使不出原本的力量。“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我的意识已经占据了你的身体,也就是说,这里是我的主场,从现在起,我将以<飞霄>的身份活下去,至于你……”
咚!!!
“噗啊啊啊!”
腹部承受了意料之外的飞膝重击,后脑勺也吃了一记沉重的肘击,紧接着呼雷毫不留情地揪着无力反抗的飞霄的耳朵,将她提了起来。
“放心吧,你的身体对<我们>来说可是很珍贵的东西,是用来繁衍强大步离人后代的母体!”
“呜……”
“整个仙舟现存的纯种步离人已经所剩无几了,等干掉了镜流景元之后,我会用你的身体不停地和其他步离人交配,直到无法生育为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也就是说,呼雷现在已经完全夺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除非击败这个意识世界里的他,否则我永远都无法……)
然而,飞霄思索了一阵后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就算成功夺回了身体又如何呢?我杀死了景元所珍视的罗浮子民……我的同胞们……迎接我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要说现在的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某位金发少年的影子,正是她前不久收下的爱徒。
(空,我曾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如果你愿意跟随我回到矅青就好了,不过这样一来可能会抹杀你那无穷的可能性,所以,保持这样的距离或许也不赖……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听到了吗?)
景元手持名为<石火梦身>的阵刀来到飞霄的卧室中,跟随着他的还有丹恒,至于其他人则在外边待命。
“ !”
坐在床上的飞霄紧闭着双眼,并未散发出类似于杀气之类的负面气息,但仅仅这样可无法松懈他们二人的警戒心。
“呼雷,我现在可以省去你演戏的时间,赢不了师尊的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况且这是天击将军的身体,操控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战斗可不是明智之举。”
“哼哼哼哼哼,景元,看来我高估你了,你这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
“你猜猜看,为什么我没有在那只杂交狐狸吃掉心脏后立刻抢占她的意识?而是拖延了整整两周呢?”
嘴角微微上扬的“飞霄”以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瞬移到丹恒的后方。
“饮月!”
“都是为了适应这具完美的身体啊!!!”
足以轰碎好几条街区的拳头笔直朝丹恒的脸上砸去,景元毫不犹豫召唤出神君进行防御,这才将损失降低到了最小的程度,可惜的是飞霄的私人别墅还是被彻底摧毁了。
“抱歉了,将军。”
“不用在意,我们不是伙伴吗?”
(说实话,刚刚呼雷的速度……居然比天击将军本尊还要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漂浮在空中的“飞霄”低头俯视着景元以及周围,很快就发现了躲藏在暗处的瓦尔特、荧、穹、星以及彦卿。
“找来了不少帮手啊,正好我也想试试这个全新的身体,话说镜流还有那个叫空的小鬼呢?最想干掉的两个家伙居然不在这里!”
“没有惊动师尊的必要,我们会尽全力击败你。”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鬼,若是没有<巡猎>的祝福,我根本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煌煌威灵,遵吾敕命……”
神君手中紧握着的兵器迸发出了更耀眼的光芒,见状“飞霄”不躲也不跳,反倒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放马过来啊景元!”
“斩无赦!”
狂啸着的“飞霄”释放力量召唤出了带有翅膀的狐形巨兽,与景元的神君相对应,都是帝弓所赐予的强大威灵,只见它张开锋利的爪牙正面抵挡住神君的攻势。
嘭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足以毁灭星球的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但景元可不能只顾着进攻,还得分神扩大神君的结界范围,以免余波伤及到更远的地方。
“咕……”
“哈哈哈哈哈,这么热爱这颗星球吗景元?那我这就送你上路吧!”
正当“飞霄“打算进一步加大力道时,从天而降的水龙结结实实地命中了她,打断了进攻节奏,尽管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但也足够减轻景元的负担了。
“啧……该死的饮月,尽来碍事!”
还没等“飞霄”反应过来,手持球棒的星和穹二人组已经来到了她的左右两侧。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烦人的苍蝇!”
磅!!!
由于神君的存在暂时限制住了“飞霄”的行动,她只能绷紧身体硬扛两发球棒的轰击。
(这两个小鬼的力量比我预想中还要厉害……)
同时操控着好几把冰剑的彦卿也瞄准机会对她施展连续不断的斩击,但未能造成有效伤害。
(纯肉身居然可以抵挡刀剑,这就是和将军大人并称为帝弓七天将的天击将军飞霄的体质吗?)
(跟在景元身边的这个小鬼,天赋确实不赖,但威力方面还是欠缺不少。)
“ !”
然而这还没有完,将注重破坏力的火、雷两种元素集中在拳头上的荧朝着“飞霄”展开毁灭性的物理打击。
嘭!!!
(这个丫头……她的力量相较演武仪典跟我交手的时候变得更强了,跟着飞霄的特训的成效既然如此明显!)
“给我从飞霄姐身上滚开,,旧时代的遗物!”
“不要得意忘形了黄毛丫头,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趁着“飞霄”将部分精力转移到荧身上时,受景元操控的神君一把抓住了她的身体,随即快速朝着郊外方向移动着。
“不想连累到城里的百姓吗?行啊景元,任你挑选一块适合自己的墓地吧!”
“景元麻烦各位鼎力相助!”
或许是意识到单挑无法拿下“飞霄”的事实,景元只好再度向丹恒等列车组的同盟友人寻求帮助,他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众人一路来到了远离城市的鳞渊境,带着笑意的“飞霄”似乎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
“你们和绝灭大君战斗过的场所,以为同样的地方就能迎来相似的结局吗?”
“此处仅仅是按照你的要求随意挑选的场所罢了,如此一来我便不再需要有所顾虑了。”
“是吗?关于这点,我也一样啊!”
仰天长啸的“飞霄”释放出了潜藏于体内的能量,不祥的瘴气使得狐形幻兽原本的碧绿的身体染成赤红色,表情更为凶狠狰狞的同时体型也增幅到了数十米的高度,对比下来,神君反而显得有些渺小了。
“这是将我的心脏融合进飞霄身体之后的产物,她的混血体质能更加有效地发挥出这股力量……不过,现在已经是属于我的所有物了!”
“………………”
“那么,热身到此结束,是时候该上主菜了!”
作为战斗主力的人员依旧是景元跟饮月,战况相当激烈,其他人则根据适当的时机进行支援,趁着这个空隙,星偷偷来到了荧的身旁。
“小荧,空去哪里了?”
“我也想知道啊,训练结束后明明都各回各房打算睡觉了,转眼间哥哥就消失了,星姐,你说他不会是偷偷去和罗浮的女孩子夜间幽会了吧?”
“那个混蛋!”
无处发泄内心怒火的星正打算冲上前介入令使级的战斗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穹笑嘻嘻地拍着她的肩膀。
“干嘛?”
“喜欢的男人一不待在身边就急成这样,这正是你不自信的表现,看看我,即使和宝贝流萤分开不还是淡定的很?唉,有些人天生平庸,而有些人的魅力真是藏也藏不住啊~”
“非常好,今天老娘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这个自作多情的zz!”
握紧球棒的星已经无法隐藏心中的杀意了,好在有荧的介入才避免了内战的发生。
“星姐,算啦算啦,话说我们这么悠闲真的好吗?对手可是那位飞霄将军啊!”
“不用慌,景元与她同是仙舟七天将之一,在年龄上有着更为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还有可靠的丹恒和杨叔做副手,哪怕我们不出手也会赢!”
“这样啊,那就好。”
尽管有着艰难战胜毁灭令使幻胧的先例,但这并不影响众人对景元绝对的信任。
载着知更鸟的空重新回到了飞霄的别墅位置,然而这里已经变成了一滩废墟,不久之前明显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这样啊,景元将军他们将飞霄(呼雷)强行转移到更适合战斗的区域了。”
“啊……哥哥!”
面露笑意的知更鸟挥手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星期日打招呼,对方立刻小跑步来到他们面前。
“谢天谢地,知更鸟,我没有料到你居然跟空待在一起,半分钟前还在担心你是否被迫卷入了这场战斗之中。”
“是星核猎手袭击了空,还好他没事。”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其中一位名叫卡芙卡的女性是挂在众多星球通缉令上的人物,至于另外一位……”
说着说着知更鸟沉默了下来,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身为兄长的星期日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们认识袭击我的那两个杀手?”
“是的,知更鸟之所以没有直接跟你说清楚,是因为身穿强袭装甲的那位星核猎手成员是拯救了匹诺康尼的星穹列车的盟友,同时我们兄妹二人也与列车组的各位有过不少交集,空,很抱歉。”
“……啊,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说星认识那个穿着银白色铠甲的杀手,这种巧合还真是让人感到不适啊。)
“星核猎手,他们为何要追杀我?”
“但凡出现在他们名单中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听说那个组织的首领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许,他从你身上看到了什么,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若当真如此,那他们的首领恐怕精神不太正常,罢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关于飞霄将军的事情。”
“空,方便跟我还有知更鸟说说具体情况吗?或许我们可以帮上忙。”
星期日的这番提议确实很有诱惑力,但这样的结果完全超出了空的预料。
“我承认知更鸟有很强的同谐能力,但你真的放心让自己的妹妹上战场吗?”
“当然不放心,但即使我想方设法阻止想必也无法撼动她要跟着你的决心。”
“…………”
“长久以来被束缚在牢笼里的鸟儿终有展翅高飞之时,当然,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我。”
紧接着星期日的话语,站在身旁的知更鸟继续说了下去。
“空,你变强了,如今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存在,但靠个人的力量想要解决的事情依旧有限,我和哥哥会全力辅佐好你还有列车组的大家,共同度过难关。”
“你说的对,全员平安归来才是最重要的。”
“嗯!”
“但眼下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关于这次的对手……”
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描述了一遍,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妥善的解决方法。
“这么说,曜青的那位将军吞食呼雷的心脏是为了治疗月狂症,但如今却遭到了对方的意识反噬……原来如此,利用飞霄的身体暗杀符玄以及其他狐人,除了复仇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彻底击垮她的心理防线,以此来巩固自身的主导权。”
“哥哥所言在理,恐怕在那位呼雷越狱之前就已经谋划到了这一步,如今的他已经具备等同于令使的力量,再加上那颗蕴含着丰饶之力的心脏,要想正面突破绝非明智之举。”
“没错,唯一的方法就是尝试与飞霄的意识进行连接,协助她彻底消灭呼雷的意识,重新夺回身体,但是……”
说完后兄妹俩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被某道难题困扰了一般。
“也就是说,现在的难题是如何与飞霄的意识建立起连接这样吗?”
“不,只要在同谐的道路上走得够远,将人与人之间的意识连接起来并非难事,这点我和知更鸟都能做到,但是这么做会伴随着不可回避的风险。
“风险……”
“考虑到那位大捷将军的意识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得由我们主动进入她的脑海中进行搜寻,需要注意的是,此时你的意识和身体已经分离,通俗易懂地形容便是<灵魂出窍>,也就是说本体正处于毫无防备的危险状态。”
“意思是,身边最好有个实力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存在。”
“正确,其二,如果在大捷将军的意识世界中败北的话,你自身的意识就会消散殆尽,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身体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与表情凝重的星期日相比,知更鸟则不断地摇头示意空不要做出冒险的行为。
“高回报自然要付出与之等价的风险,我已经做好相应的觉悟。”
“请等一下,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失败的话……”
“飞霄对我有恩,如今却成为了整个罗浮必须要消灭的敌人,她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我必须要行动起来才行!”
“那么,你是否考虑过,当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后,或许会彻底改变某些人的一生。”
“ !”
后知后觉的空下意识地看向了眼神中充满不安和忧虑的知更鸟,但是以她现在的立场难以作出过分越线的行为。
“我……我不希望失去空,所以,请不要冒这个险,好吗?”
“…………”
除了她以外,还有荧、星、停云、镜流以及远在提瓦特的朋友们,虽然这种行为很是自私,但眼下已经不存在能改变空想法的人了。
“对不起,知更鸟,我必须要去救她,但是我保证会平安回到你还有大家的身边,这样可以吗?”
“……我知道了,但倘若你不遵守承诺的话,我也会追随着你离开这个世界。”
“ !?”
比起一脸呆滞的空,表情凝固的星期日险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看来还是低估了自家妹妹对这位少年的情感深度。
“知更鸟,你已经准备抛下我,然后和空远走高飞了吗?”
“讨厌啦哥哥,只要空平安回来的话,你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
此刻的空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星期日的眼神警告,看来活着回来的理由又增加了一个。
“请放心,我绝不会让知更鸟做出傻事的!”
“嗯,我相信着空哦!”(天真烂漫的笑容)
“咳咳,眼下还残留着一个关键的问题,当我的意识进入飞霄的身体之后,本体身边需要强大的队友保护,但是景元将军现在又不在这里,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由于时刻陪伴在身边的镜流已经离开,空只能面带苦涩地向他们咨询意见。
“……我想到了,那位黄泉小姐应该也没有离开仙舟,或许可以向她寻求帮助!”
“对哦,那位神秘的剑士黄泉小姐,但是知更鸟,你觉得她会答应我如此任性的请求吗?”
“这个,或许只有试试才知道,说不定呼喊一声名字,她就会立刻出现在空的身边哦!”
“呃……好吧,虽然抱不了多少希望,但还是尝试看看吧!”
正当空准备出声呼喊着那个名字时,隐藏在暗处的黑影轻轻“啧”了一声并来到他的面前。
“诶!?怎么会……”
操控着神君的景元正不断向“飞霄”发动猛烈的攻势,皆被她用风加持后的神速所闪避。
“怎么了景元?刚刚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上哪儿去了?”
“……………”
长时间动用神君作战会将体力源源不断地消耗完,景元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相当吃力了。
“霄龙现影.破!”
饮月所施展的强劲水龙卷将“飞霄”强行困在了其中,紧接着,蓄满能量的瓦尔特释放出独属于他的最强招式。
“见识一下星辰粉碎的样子吧……生存还是毁灭,你别无选择!”
足以切碎星辰的一击结结实实地命中了她的身体,但仅仅留下了一道口子,还没等血流出来就瞬间痊愈了。
“了不起,除了景元、饮月和那个黄毛小丫头之外,居然还有人可以伤到我的身体,不过你说话的语气还真是嚣张啊,老子我有点看不惯!”
肉眼难以跟上的铁拳径直命中了瓦尔特的腹部,表情痛苦的他顿时口吐鲜血。
“呃啊啊!”
“杨叔!”
“谢谢,我没事……”
好在有饮月的救助才避免了最坏的情况发生,但如此一来他们不得不面临一个严峻的现实。
“伤口的痊愈速度比呼雷本尊还要快,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迟早会被拖到体力耗尽倒下的地步。”
“而且,对方的速度也是一大威胁,要打中她绝非易事,现在只能仰仗将军了。”
然而瓦尔特前脚才刚说完,体力不支的景元被迫解除了神君模式,在彦卿的搀扶下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将军大人!”
“抱歉,让诸位看到难堪的一面了,对手的实力无疑在绝灭大君之上,是我考虑不周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请不要这么说,没有您在的话,彦卿等人早已死于呼雷的爪牙之下。”
“………………”
眼下仍有余力与“飞霄”战斗的人只有荧、饮月和星穹二人组了。
“丹恒、星姐穹,我们用那个!”
“……好,试试看吧。”
明白了荧的眼神暗示后,丹恒再次凝聚持明的力量形成气势磅礴的水龙,配合着荧口中吐出的寒风吐息,融合成前所未有的冰龙姿态。
“有意思,放马过来吧小鬼们!”
用力捶打着胸口的“飞霄”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正面接下冰龙的冲击后,她本身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身体在寒冰的影响下陷入了短暂的僵直。
(哪怕控制住几秒钟也好,星姐、穹,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
“ !”
在“飞霄”略微惊讶的目光下,手持灼热炎枪的两人从不同的位置向她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炎枪,冲锋!””
轰一一一一一一一!
碰撞后产生的爆炸范围相当惊人,壮观的烈焰蘑菇云升上天空,待烟雾逐渐散去后,只见面色平静的“飞霄”分别动用手指就抓住了两边的枪尖部分,任凭星和穹如何使劲也挣脱不开。
“混蛋,令使果然都强得跟怪物一样……”
“别拿我跟那些二流的令使相提并论,如今站在你们眼前的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同时踏行于巡猎和丰饶的步离人战首!”
“飞霄”攥紧枪尖的同时将星和穹强行拖拽了过来,以强而有力的拳背正中他们的脸,将星随手甩飞出去,随后逮着穹就是一顿组合拳伺候。
“呃……噗啊啊!”
“臭虫实在太多了,就先从这个灰毛开始吧!”
被揍得口喷鲜血的穹险些就要失去意识了,额头爆出青筋的饮月头脑一热便直接冲了过去。
“放开他!”
“蠢货。”
手握枪刃的“飞霄”一记神速砍穿了他的侧腰,由于伤口比较深的缘故,导致饮月只能以单膝下跪的姿势僵在那里。
“你就在那里好好看着吧,自己的同伴被撕碎的瞬间!”
“………!”
身体相对健全的荧和彦卿正以最快的速度向这里赶来,然而注定已经赶不上了,她已经将枪刃对准了穹的喉咙。
“你这丑八怪……放开我!”
“来,为王的诞生献上你的血雨……呃!?”
感知到动静的“飞霄”下意识向下躲闪,以此躲开了突然现身的萨姆飞踢,趁着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之时,穹的身体表面缠上了好几条丝线,很快被拉到了卡芙卡的丰满的怀中。
“诶?”
“穹,没事吧?”
“卡芙卡……还有流萤……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在执行任务吗?”
“算是吧,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动手的,但看到你遭遇了那种情况后,我们俩都没办法保持冷静了呢,真是失态。”
“……………”
听完后穹向萨姆(流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并没有回头,而是带着愤怒的情绪进入了“完全燃烧”状态。“火萤IV型,已就位!”
“专门用于战斗的强袭装甲吗……这种对手可真少见,有意思,正好让我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眼见战斗马上就要打响,卡芙卡暂且将穹交给星来照顾,随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萨姆的身后。
“卡芙卡,还是跟以前一样,支援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你我二人合奏的轮舞曲从未失手过,不过这次的对手有点反常,小心行事。”
“嗯,我上了!”
展开飞行装备的萨姆如同在黑夜中飞舞的萤火虫,手持战刃全速接近对方。
(好快!)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飞霄”只能绷紧身体来承受住无数发斩击,疼痛感通过神经中枢传达给大脑和脊髓,她反倒是兴奋地露出了笑容。
(速度在景元和饮月之上,但力量方面就差点意思了。)
将心态放平稳的“飞霄”仔细观察着流萤的高速残影,预判出大致的运动轨迹后挥拳朝她砸去。
“ !?”
拳头触碰到了柔韧性极强的网状丝线上,趁着这个间隙,萨姆立刻改变方向并继续向“飞霄”发起攻击。
(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居然能准确跟上她的速度并且及时提供援助,这是何等的动态视力,不仅如此,如果自身的防御力有所懈怠的话,这些特殊的丝线就会穿透我的皮肤……)
就在她的注意力被卡芙卡带走了一部分时,身体不可避免地遭受到萨姆更多的攻击次数。
不仅如此,当“飞霄”想要全神贯注对付萨姆时,袭来的丝线以及子弹会强行打乱她的思路,以此落入被动局面。
(原来如此,这对组合确实不简单,必须要想办法先干掉那个舞刀弄枪的女人,否则这种打法可太让我恼火了!)
然而卡芙卡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趁对方冲来前发动了最大功率的言灵术。
“听我说,你的对手是萨姆哦!”
“ !?”
受到影响的“飞霄”继续跟萨姆扭打在一起,看到这幕后,穹的心态瞬间乐观了不少。
“分工明确,这样下去很有希望!”
“不……”
“卡芙卡?”
然而卡芙卡的表情不再有最初那么从容了,言灵术的效果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就消失了,她得持续不断地保持发动的状态才能稳住目前的局面。
(有点麻烦了,那个令使的适应力出乎意料的强,不但能跟上萨姆的速度,就连言灵术也控制不住她了,不仅如此,目前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
“呜……咳!”
”飞霄”的拳头威力透过装甲传达至流萤本人的肉体上,她嘴角咳出了鲜血,忍住疼痛继续握紧武器。
“没用的,你固然很快没错,但终究还是达不到飞霄的极限速度,依我看,你这个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吧?而且马上就要结束了。”
“ !”
“不要想着在时间截止之前干掉我,你对我造成的伤害甚至还没有伤口的自愈速度快,哪怕我站在这里不动,你也杀不死我,明白吗?”
“是这样……那又如何?”
“完全燃烧”状态已经结束,在速度和破坏力大幅度降低的情况下,流萤依旧没有放弃的想法,其结果就是被毫发无伤的“飞霄”一脚踹飞,变身状态完全解除。
“流萤!”
星张开双臂冲上前想要接住她,好在有卡芙卡的网状丝线缓冲,这才使得流萤顺利落地。
“啊……谢谢,卡芙卡、星。”
“流萤!”
同样担心着她的穹撑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向这里快步走来。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没事的,我还可以继续战斗!”
“什么?”
没等穹反应过来,握紧变身器的流萤被熊熊烈火所包裹着,再次变身成战略强袭装甲萨姆,或许是因为体力不足的缘故,头盔部分没有显现出来。
(糟了,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进入完全燃烧状态的,但如果只是争取到一点点让穹他们逃离的时间的话……)
“流萤,你在做什么!?”
“住手,流萤。”
就连常年挂着“扑克脸”的卡芙卡也加入了劝解的行列中,毕竟彼此是相处了多年的同事,一定程度的感情还是有的。
“萨姆的那个极限状态本身就以透支你的生命力作为前提运作的,短时间内连续使用的话,你那本就短暂的寿命很快就会抵达终点,这并不是我以及这两个孩子想要看到的结果。”
“但是,继续犹豫不决的话,所有人都会在这里被她给……那才是最坏的结果!”
见流萤已经做出了慷慨赴死的觉悟,站在对立面的“飞霄”(呼雷)装模作样地朝她鼓了鼓掌。
“我就好奇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究竟如何获得仅次于令使的力量,看样子身体早已被疾病缠身,变得破烂不堪,这么说的话……”
面带邪笑的“飞霄”伸出拳头往自己的左胸口位置锤了两下。
“你们的目标是这个吧?想依靠<丰饶>的祝福来治好这小姑娘的身体,想法是正确的,这东西可以治好世间的一切疾病,哪怕失去四肢也能立刻痊愈。”
“………!”
突如其来的喜讯令流萤的瞳孔中浮现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名为“生”的希望。
“哈哈哈哈哈,渴求的目光都写在你的脸上了,这么想要的话,就靠实力来抢啊!!!”
瞬间闪现在流萤身后的“飞霄”用乱拳将卡芙卡和星穹全部击飞,随后伸出左手勒住她的脖子。
“呜呃……啊啊啊……”
“本来生命就短暂,居然还着急过来送死,真是愚蠢至极!”
右手握紧战斧的“飞霄”将其放在流萤的腰部位置打量着,这举动无疑令她产生了恐惧感,倒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对穹和星抱着很深的留恋。
“没错,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表情,灰毛小鬼你就躺在那里好好观摩吧,喜欢的女人被折磨肢解的过程!”
“你这个畜生,给我住手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穹痛苦的呐喊声以及星等人绝望的目光下,“飞霄”毫不犹豫地砍了过去……
“ ?”
然而并没有传来“砍中”的感觉,不仅如此,战斧“咣啷”一声落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臂被砍断的事实,眼前的流萤居然替换成了另外一名女性。
“镜……镜流!!!”
“……………”
与此同时,单手扛着流萤的空来到了穹所在的位置,并亲手将她安置在这里。
“那个……谢谢你!”
“别会错意,看在荧平安无事的份上我才顺便做点可有可无的小事罢了。”
“啊……”
正当流萤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空以几近“瞬间移动”般的速度来到荧的面前。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真是的哥哥你啊……不过,看在你和镜流姐出场如此帅气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嗯,先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来处理。”
在战斗之前,空不忘回头关心一下星的情况,确认没有大碍后便站在了镜流的身旁,此时的她已经跟“飞霄”交战了一回合。
“和镜流并肩作战的机会可真难得,我会尽量不拖后腿!”
“哼,不要叫得那么亲热,先前的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时间倒回至20分钟之前
“镜流师父!”
站在屋顶的镜流此时正佩戴着附有“月形”的黑色眼罩,虽然无法看清真实表情,但她的出现对于空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谁是你的师父?”
“之前是徒儿不懂事,言语不当给您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等事情结束之后可以随意处置我,但现在,我需要您的力量!”
“……那个贪婪的狐人将军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要我说的话,有因必有果,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死在景元等人的刀下就是她的结局。”
尽管同居了一小段时间,但镜流依旧对空荧兄妹二人以外的存在抱着相当冷淡的态度。
“那么,师父之后打算怎么做?”
“……如今的大捷将军可不是景元和饮月联手便能消灭的存在,我也会加入战场,与景元等人联手摧毁她的心脏,这场闹剧就平息了。”
“…………”
“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敢为她做出任何冒险举动的话,届时可不要指望我来保护你,我没有你这种愚蠢至极的弟子。”
先前躲藏在暗处的镜流将三人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不用想,她是100 %反对空采用“意识转移”的方法救助飞霄的。
“我知道了,既然镜流师父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打消帮助飞霄的念头。”
“ !?”
空那意料之外的回答令她微微睁大了双眼,不仅如此,就连知更鸟和星期日也显得颇为惊讶。
“空,你这是……”
然而,在空的事情方面格外敏感的知更鸟注意到他一闪而过的带有暗示性质的目光时,顿时明白了什么。
在反复确认了空的想法后,镜流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执意去将她带回来,是刚刚想通了吗?”
“毕竟她向我还有荧传授过武艺,同样是我们的恩人,但事已至此,我必须要为大局观着想,况且,镜流你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 !”
与表白无异的话语深深震撼着镜流的胸口,她感受着微微发烫的身体,迅速将脸扭了过去。
“没大没小,谁允许你直接用名字来称呼我的?之前关于白珩的事情还没有原谅你呢!”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要如何惩罚徒儿全凭师父一句话。”
“此话当真?”
不知是不是错觉,镜流的语气相较之前明显柔和了不少,这正是空想要看到的结果。
“是的,绝无半点谎言。”
“那就好,跟上我的脚步吧,同令使之间的战斗对你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贵经验。”
“是。”
空利用风元素的力量制造出风场,帮助星期日兄妹获得了临时飞行的能力,就这样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战场。
(哥哥……)
(嗯,我也看出来了,如今恐怕已经没有人可以改变空的想法了,我们能做的便是为战场上的大家提供支援,剩下的便是辅助他平安归来。)
(嗯,没错,空不会有事的!)cut-off
“哦哦哦哦哦哦哦!”
双手紧握着枪刃的“飞霄”正带着无比亢奋的情绪来回攻击着镜流和空。
“镜流……还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黄毛小鬼,居然敢不知死活冲到我面前来,真是愚蠢!”
“丧家之犬的哀嚎真是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
“为了打败我居然放下本就廉价的自尊去借用令使的身躯,看来,当年的那场战斗给你留下了不少阴影,智商低下的牲畜。”
脑袋完全红温的“飞霄”开始将矛头指向镜流一人,之所以没有理会空,是因为她清楚靠自身的“野性”能完全自动反应那个小鬼的进攻。
(果然如此,步离人和狐人共同具备的野性,利用飞霄的身体同样能实现,那么我接下来应该采取的措施是……)
空并没有着急出手,脑海中回忆着镜流在途中所说的话。
(“听好了空,呼雷是那种相当容易被激怒的类型,更何况这次是在我的面前,我会尽量吸引他的注意力,届时你做足准备后再发起进攻,具体方法不需要我多阐述了吧?”)“呼……”
与镜流并肩作战的日子终于到来,这对于两个月前的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因为眼前这位兼具美貌和实力的女剑士所做出的每个动作都与他理想中的那个自己完美重叠在了一起。
(只会一味的憧憬是不够的,那样的话永远都只能跟在她的身后,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哥哥,你在做什么?不要发呆啊!”
“空!”
然而荧和星的话语已经无法传入空的耳中了,视野已然将镜流和“飞霄”以外的存在统统自动过滤干净了,还没等大脑思考,他的手早已放在了剑柄上。
(尝试……不对,我一定要超越她,现在,就在这一刻!)
面对镜流时的“飞霄”完全无法保持住基本的理性,她如同狂战士般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却伤不到镜流一丝一毫。
(镜流有那么快吗?这女人在这700多年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训练?就连飞霄……以速度为傲的令使都打不中她,该死的!)
“……心乱成一团了啊,你。”
“闭嘴!”
咬牙切齿的“飞霄”双手举起战斧,将自身的蛮力灌输在这一击上,就算打不中,产生的余波同样能将身体能力相对薄弱的镜流吹飞。
“ !?”
然而在她准备全力挥下的一瞬间,侧腰位置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伤口处喷出了大量鲜血,只见空正以前所未有的集中力向“飞霄”发动了连续不断的斩击。
(怎么回事?为什么连这个小鬼也能对现在的我造成伤害?距离上次在演武仪典跟他交手不过两周的时间,他跟飞霄训练的过程都被我看在眼里,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反常了!)
(对不起飞霄,麻烦你先忍耐一下。)
对于空那超乎寻常的实力,别说流萤等人了,就连知根知底的荧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难道空先前与卡芙卡还有我的战斗中保留了实力?速度和力量预估是原先的2倍左右,这不可能……还有那位前罗浮剑首,哪怕说如今的实力强过普通的令使也完全不夸张!)
(哥哥和镜流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还有,哥哥的动作,简直就和……)
同样目不转睛看着这场激战的景元,以他的实力足够加入战局,但还是不由地被空的动作所吸引。
“简直和当年的师尊一模一样,真令人怀念。”
(“罗浮的神策将军,请问能听到吗?”)
“ !?”
脑海中传来了陌生的男性声音,景元下意识看向了周围。
(“这是心灵感应,对于拥有同谐力量的我来说并非难事,我是来自匹诺康尼的一介游客星期日,目前情况紧急,我打算与家妹携手助罗浮一臂之力。”)
(“这么说,师尊她们之所以会有如此惊人的表现是因为你们……”)
(“按照我的计算,您的加入可以稳固本次战斗的成功率,现在我会为您提供同谐的祝福,还请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来自匹诺康尼的贵客,景元在此感谢你们。”)
由于空这段时间里接受了飞霄的魔鬼式体能训练,以目前的身体素质终于能勉强复刻出理想当中的镜流的动作了。
“……不要掉队哦。”
“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奉还给您。”
“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留下这句话的镜流嘴角明显翘了起来,在白珩离世之后,战斗对她而言只是单纯的互相厮杀,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自从遇到了身边这位少年后,那尘封已久的观念明显发生了改变。
(大捷将军的结局我根本不想关心,只要空平安无事便好,结束之后我打算正式陪同他回到提瓦特生活,那里……他的所在之处已经成为了我如今的归宿。)
“吼一一一一一一!”
响彻天际的怒吼声从“飞霄”口中呼出,打算借助声压将空他们逼退,暂且拉开距离。
““飞光流泄!””
双倍的寒冰剑气连续不断地朝向“飞霄”身上砸去,在星期日兄妹的同谐祝福下,双臂险些被切断,意识到不妙后立刻收紧肌肉来强化防御。
“混蛋!”
“……趁胜追击,不要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紧紧跟在镜流身旁的空一鼓作气向前冲了过去,无计可施的“飞霄”只好将武器替换成了枪刃,打算利用引以为豪的速度优势创造出机会。
(利用飞霄的速度打那个小鬼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干掉他,我就可以用心脏的痊愈能力把镜流耗到体力枯竭为止!)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打早了,将“无我”境界锻炼到炉火纯青的空准确预判到了大致的遇袭方位,迅速弯腰躲过了枪刃的突刺。
“什么!?”
(这小子可以反应飞霄的极限速度,令使的一击居然无法拿下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飞霄”对此震惊分神之际,师徒二人抓准机会对着她就是一顿华丽的剑术套餐,身体表面的伤口正在不断累积。
“不要给我蹬鼻子上脸了,两只烦人的苍蝇……呃啊啊啊!”
无视掉这些鬼话的镜流和空双双砍掉了“飞霄”的左右臂,随即联手将她踢飞至高空。
“照彻万川!”
在剑刃表面凝聚着庞大力量的镜流向空中挥出了无数发寒冰月牙,将“飞霄”死死困在冰牢之中。
“……空。”
“我准备好了。”
空高举聚集着雷元素的手掌,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声响,足以遮天蔽日的雷元素龙冲破乌云朝着“飞霄”发出压迫感十足的怒吼。
(当时与那维莱特学长交战时,这招并没有开发完成,知更鸟,多亏你们兄妹二人的鼎力相助,我终于可以释放出毁灭星球的一击了!)
“轰雷爆诞.千兆”
张开深渊巨口的雷龙连同“飞霄”以及冰牢全数吞入,直接飞到远离仙舟的外太空中,足以覆盖整个罗浮乃至整个星球的爆炸范围迅速蔓延开来,耀眼夺目的紫色光芒令众人难以睁开双眼。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雷龙消散之后,遍体鳞伤的“飞霄”这才注意到了自己正身处漫天星海之中,氧气的缺失使得她痛苦不已。
(糟了,我无法在宇宙中生存,再这样下去会窒息而死的,镜流和那个小鬼的目的就是这个,得赶紧想办法回去……)
“ !?”
正当“飞霄”打算利用风的助推力量返回仙舟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展开着六枚金色光翼的空。
“你、你什么时候……这样啊,你跳进了自己召唤出的雷龙体内,打算在这里彻底干掉我吗?”
(气息完全没有紊乱,难道说这小子可以在宇宙之中呼吸并且活动自如吗?这不可能,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
然而空并没有回应,望着眼前这个被呼雷所取代的飞霄,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脑海。
(镜流、荧、星还有其他朋友们,请原谅我的自私又愚蠢的行为,但飞霄她是无辜的,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虽然知更鸟和星期日提供的同谐祝福已经消失,但“飞霄”本身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已经大打折扣,最显而易见的便是痊愈速度的大幅度下降,双臂依旧残缺。
“呃啊啊……”
没等“飞霄”反应过来,空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并顺势向仙舟飞去。
“你……你想干什……”
“不是想要回到星球上去吗?我送你一程。”cut-off
如今的鳞渊境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被毁得破烂不堪,众人在星期日兄妹的帮助下逐个恢复到精力满满的状态。
“诶?你们兄妹俩可以在宇宙中生存吗?”
星明显看上去很惊讶,要知道她平日里只能跟列车组的大家透过车窗观赏壮丽的银河景观,按常识来说根本无法在宇宙中自由活动。
“嗯,当初我们的监护人就是在茫茫星海中找到了漂浮着的我和哥哥,当时我们俩还不具备飞行的能力,但可以做到在宇宙中呼吸!”
“那么,空现在……”
“飞霄姐的体质无法在宇宙中生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虚弱,哪怕是没有同谐加成的哥哥也能独自解决。”
说完后,荧的瞳孔变得暗淡了下来,与飞霄相处的这段时光同样给她带来了难忘又珍贵的回忆,但事已至此,她深知飞霄那无可挽回的结局,也不会动起尝试改变对方命运的念头。
“ !”
在知更鸟所施加的祝福下,原先疲惫感满满的流萤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知更鸟小姐,真的很感谢你!”
然而这份真挚的感谢却换来了她无比冷淡的眼神。
“请不要误解了,星核猎手小姐,为这里的大家提供帮助是空的意思,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愿行事而已。”
“……………”
响彻整个银河的歌手知更鸟很少会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作为粉丝之一流萤颤抖地低下了头,这种情况下穹可就坐不住了。
“你怎么了知更鸟?流萤是个好女孩,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嘛……”
要不是因为星穹列车是拯救了匹诺康尼的英雄,知更鸟同样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眼下她只能向穹和流萤示以微笑。
“很抱歉流萤小姐,请原谅我的失礼行为。”
“不,我没事……”
草草结束完对话之后,知更鸟来到了仰望着天空的镜流旁边。
“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对,为什么……”
“ ?”
见镜流的语气变得有些异常,知更鸟也跟着她看向了空中。
“为什么没有杀死她?”
一团巨大的火球从高空中坠落,全身释放着火元素的空和体力不支的“飞霄”扭打在了一起,向着镜流她们所在的位置冲来。
(哥哥!)
(嗯。)
心有灵犀的星期日兄妹再次向空施加了同谐的祝福,他这才重新取得了优势,将“飞霄”直接击落至此。
“景元将军,压制住她!”
“ !”
听到了空的指令后,景元二话不说召唤出气势磅礴的神君,伸出巨手将她捏在手心中。
“好。”
“空,你明明可以杀死她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表情有些失控的镜流一把揪住了空的衣领,对此他只是轻轻一笑。
“对不起。”
“你、你不会还想救……”
(知更鸟,开始吧,将我的意识转移到飞霄的身体之中!)
脑海中传来了空的话语之后,知更鸟先是停顿了片刻,随后,表情坚定的她伸出手对空施展了意识分离。
“ !”
下一秒,气息全无的空如同断线木偶般向着地面倒去,镜流未经思考便迅速抱住了他的身体,随后回头看向即将对“飞霄”就地处决的景元。
“景元,给我住手!”
“ !?”
在神君的武器即将刺穿“飞霄”的心脏之时,镜流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令景元停下了动作,共同参战的饮月、荧等人也不解地望向了她。
“师尊,这是何意?”
“空的意识已经进入到大捷将军的体内了,贸然杀死她的话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什么?竟有这种事,空为何要这么做?”
镜流没有回答,而是带着试探性的目光看向正在施法的知更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不要担心,我每隔两分钟会跟空保持联系,有任何不测的话,会第一时间将他的意识强行拉回本体。”
“现在就照做!”
“镜流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的,空这个人的性格。”
“……………”
“那位曜青的天击将军是空重要的朋友,他打从开始就没有置对方于不顾的想法。”cut-off时间再次回到和镜流相遇的时候
就在空答应镜流打消拯救飞霄的念头后,他偷偷转身看向知更鸟,进行着加密通话。
(空,确定要这么跟她说吗?万一到时候镜流小姐不及时保护你的话……)
(放心吧,我虽然很迟钝,但还是能勉强看出镜流对我的感情,她只是嘴上不饶人,不会放任我不管的。)
(……………)
(拜托你了知更鸟!)
进行了短暂的思想纠结后,她最终决定相信空。
“我认为镜流小姐所言在理,先不说那位天击将军的事,就意识转移的风险这点,除了之前哥哥所列举的几项,还有其他哦!”
“还有别的风险吗?”
“自然,转移成功之后,倘若目标突然死亡的话,意识就再也无法回到本体中了,就算是我和哥哥也做不到。”
“居然会这样,看来放弃飞霄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就是这么回事。”
站在对面的镜流在听到空的决意后满意地点着头,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谎言意味。
(空,这么说就可以了吗?)
(足够了,种子已经埋下,剩下就看我自己的了。)“镜流姐,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见空一动不动地躺在镜流怀中,内心充满不安的荧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低头检查着他的伤势。
“荧,关于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解释吧。”
经过知更鸟的耐心讲解后,现场陷入了片刻的沉寂之中,被景元的神君死死压制住的飞霄(呼雷)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该死,他们的帮手居然还拥有这种特殊能力,没办法, 只能优先去干掉那个金发小鬼了!)
想到这里“飞霄”猛然闭上了双眼,紧接着失去瞳孔的她宛如野兽般仰天长啸。
“吼一一一一一一一!”
“ !?”
感受到压迫感的景元再次加强了神君的力量,与“飞霄”进行着互不相让的蛮力对决,见状饮月也加入了战场,帮助他牢牢稳固局面。
“看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性,意味着呼雷已经将意识转移到大脑深处去了,为了阻止空。”
“但是大捷将军本人的意识尚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因此就出现了这种野性全开的危险状态,小心了将军,现在的她和野兽无异。”
“万幸的是经历了数场战斗之后,对方已经处于较为疲劳的状态,身体的痊愈速度变得越来越迟缓,在空完成任务之前绝对不能放松警惕,饮月。”
“我知道。”
眼看战场渐渐稳固了下来,镜流等人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失去意识的空身上,此时的他呼吸平稳,和平时熟睡的状态极为接近。
“为什么他要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情?不管怎么想,将飞霄救出来什么的根本就不切实际,还有最坏的情况就是,他回不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
穹的担忧代表了在场大部分人,但还是不免遭到了星的白眼。
“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要去帮他,知更鸟,能将我的意识也一同连接到飞霄体内吗?多一份力总归可以提升成功率吧?”
尽管有想要修复流萤和知更鸟关系的想法,但现在的穹更想帮助眼前这位来自其他世界的友人,感受到这份心意的知更鸟终于发自内心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但目前我们只能实现单对单的连接,况且意识世界是双方精神力的比拼,哪怕给空增加再多的人手也是没有意义的,请大家放心,每隔2分钟我会和空进行一次通话,若得不到回应的话就及时将他拉回来。”
听到这里后,大家顿时感觉安心不少,这时星注意到了不远处掉落在地上的白金单手剑,那正是空的武器,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中,犹如珍宝般对待。
悉心照料着空的镜流抬起头发现了坐在身旁的荧,她倒没有因为自家哥哥所做出的鲁莽行为而表现得坐立难安,不如说相当冷静。
“不担心他吗?”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所能做的便是信任,相信哥哥能将飞霄姐平安带回来。”
“……………”
“不要皱着眉头啦镜流姐,哥哥从以前起就是这样的,不爱和陌生人打交道,但会为了打从心底认可的人付出自己的真心,在空的心中,飞霄姐的份量就是这么重。”
“也就是说,他对相识了两周的天击将军产生感情了吗?”
“诶?”
荧愣是没想到这番对话居然会引起镜流吃醋的情绪,为了不让气氛变得更糟,她决定不再多说话了。
(距离第二学期开学还有十天左右,真期待和大家重逢,哥哥,你也是这么想的没错吧?那么,快点回来啊,不要再让我继续担心下去了……)
为了缓解大家心中的顾虑,知更鸟按时与空进行着联络。
(空,你还好吗?)
(放心吧,目前为止还算安全。)
结束了和知更鸟之间的短暂对话后,空继续向着深处前进着,接二连三的画面映入眼帘,是飞霄过去所经历过的苦难。
一阵耀眼的光矢划破天空,瞬间便将丰饶孽物以及大批的狐人统统消灭殆尽,等飞霄回过神来,现场残留下来的就只有灰烬和焦土,已然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仅仅一招就将成千上万的步离人完全抹除,论威力已经超越了令使的范畴,但为何连狐人也被……)
“可恶!”
亲眼目睹着这一幕的飞霄用力握紧了拳头,随后便四处寻找可能存活的狐人,结果不言而喻。
“下次,在<巡猎>降下神罚毁灭世界之前,我必须要拯救尽可能多的同胞才行!”
“…………”
空很快便从飞霄的言语中察觉到了刚刚那波光矢的来源,正是出自于在<巡猎>命途中走得最远的神明,是连令使都自认遥不可及的存在。”
(星神居然会直接参与以步离人为主要兵力的丰饶战争,夸张程度简直堪比大炮打蚊子,而飞霄……哪怕成为了令使依然无法阻止惨剧的发生,更何况在吞食心脏之后又间接导致了好几名狐人同胞的死亡,这一系列的打击迫使她被谋划已久的呼雷强行夺舍,至少在精神层面很难与对方相匹敌,眼下我得赶快找到她才行!)
接下来的记忆画面就是最近几年的内容了,飞霄带领着椒丘和貊泽造访罗浮,四处寻找医治月狂症的药物,但都无功而返,直至演武仪典的到来。
坐在中央贵宾席上的飞霄端详着一场又一场的比赛,随即睁大眼睛打量着以压倒性的优势瞬赢云骑军教官的空。
“对那位年轻的选手感兴趣吗?”
站在身旁的椒丘似乎早已看破了她的想法,带着打趣的语气投来疑问。
“嗯,还以为这里十有八九会是景元和怀炎麾下的那两名小弟子决胜的舞台,看来还是我眼界狭窄了,对了,关于那名叫空的黑马,你了解多少?”
“据说是神策将军推荐参赛的选手,还有那位荧姑娘也是,其他信息就不得而知了。”
“连故乡什么的基本信息都要保密吗?也罢,先不说这些,你不觉得他的战斗风格跟我很像吗?”
“并不觉得,您通常会以绝对的力量优势解决敌人,那位少年是全能且偏向技巧型的剑士。”
“竟敢说我没有技巧……你这家伙是想找打吗?”
“呼呼,还请将军大人息怒。”
空特意在这个记忆片段中停顿了片刻,随后再度迈起脚步向前走去。
场景转换成了飞霄的私人别墅,此时无事可做的椒丘刚好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发现武器库的大门正处于敞开的状态,只见飞霄正低头检查着每一把精致的兵器。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保养武器了?”
“哦哦哦是你啊,从明天起空还有他的妹妹就要接受我的指导了,身为师父自然要送点见面礼,你觉得送武器合适吗?还是说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呼呼,按照我的经验,心意是最重要的,不过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战场上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您居然会在送礼方面表现得如此纠结,真是令人意外。”
“这个嘛,或许是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徒,还挺期待的,希望不要给空留下负面印象!”
足以比肩太阳那般温暖灿烂的笑容照耀着空的心窝,用力咬了咬嘴唇后,他毅然决然地走向意识世界的最深处。
周围的光亮逐渐消失,远处的战斗场景吸引了空的注意力,只见飞霄正被数量众多的步离人所包围,此时她的身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
“飞霄!”
“ !?”
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令她的耳朵颤抖了好几分,飞霄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不断接近这里的空。
“空,你来了……不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家怎么样了?”
“放心吧,现实中的你已经被景元他们压制住了,死亡人数为零!”
“真的吗?那就好,然后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告诉我!”
看着她那一如既往的健谈态度后,空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随后也加入了战斗,并耐心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如此,你的朋友还拥有这样的能力,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愿意赴险来救我,但是,哪怕战胜了呼雷,犯下诸多罪行的我恐怕……”
“没事的,到时候我会说服镜流姐让她跟景元将军说几句好话,争取获得从轻处理的机会。”
“傻瓜,你这么做只会让镜流蒙羞而已,别这样,我已经做好了被岚还有仙舟处死的觉悟,但在此之前,至少要拉着呼雷一同陪葬才行!”
她使用一阵拳风击飞了面前的步离人,对方并未受到多少伤害,起身后继续向这里冲来。
“啧,在这种精神世界里战斗还真是麻烦,强弱全看个人的意志力,这帮步离人对于重振族群以及奴役狐人的野心极其强烈,所以能跟我纠缠如此之久。”
“不必担心,我正是做好了觉悟才赶到这里的。”
说完后空的左右手各配备着崭新又锋利的枪刃,在风元素的增幅下不断斩向来袭的步离人。
“姿势挺有模有样的嘛,仿佛在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愧是我相中的好苗子!”
“数量又增加了,飞霄,我们要提高警惕,但凡意志力出现一点点动摇就可能会被对方逮到机会。”
“小傻瓜,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接连又战斗了一段时间,期间和知更鸟进行了定期联络,得知了呼雷马上就要赶来的消息。
“来了吗?”
“求之不得!”
释放出雄雄斗气的飞霄将四周的步离人统统逼退,随即高大健硕的呼雷现身出现在两人面前。
“在我分神对付景元他们的间隙,你变得精神了不少啊,飞霄,看来借你的身体杀死同胞的罪恶感已经开始减退了。”
“那确实是我的责任不假,但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丰饶孽物一直以来都是全仙舟共同抗击的势力,同时也是<巡猎>的主要击杀目标,你当真以为依靠我的身体能继续活下去?事实是无论你躲到哪里,都逃不过岚的眼睛。”
“一帮狗腿子,少搬出自家主子来压我,做别人家奴才还被你们做出优越感了是吗?”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被你视作宝贝的心脏不也是<丰饶>随手施舍的残羹剩饭?甚至还不惜占据并使用我的力量,你这种丧家犬连奴才都没有资格做,在巡猎和丰饶的眼里不过区区沙砾罢了。”
“区区生育工具也敢顶嘴了是吗?正好这个金发小鬼也在这里,今天就让飞霄你亲眼目睹他那悲惨的死状!”
伴随着呼雷的口中所喷出的漆黑瘴气,将空和飞霄所在的这部分区域给包裹了起来。
“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我就觉得奇怪,凭你和镜流的能耐居然可以将我逼到这般地步,原来是找到了擅长同谐之力的帮手,能顺利进入到这里来也是多亏了这样的能力吧,只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得救的机会了!”
“ ?”处于施法状态的知更鸟猛地瞪大了双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不断滑落,第一时间意识到这点的星期日脚步来到他的身边。
(知更鸟,出什么事了?)
(哥哥,怎么办……和空之间的连接被切断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怎么办?)
(恐怕是呼雷从中动了些手脚,就相信空吧,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嗯,好的……)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知更鸟还是尽量保持着自然的表情,她默默掏出了那张和空之间的合照,将其贴在胸口处祈祷着……
“我切断了你和那个小姑娘之间的连接,想要活命的话,你就只有打倒我这条路可以选,只可惜,这种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
面对语气越来越猖狂的呼雷,空的神情没有丝毫慌乱,愈加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没有区别,我本来就能主动切断和知更鸟之间的联系,在彻底将你从飞霄体内铲除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空……”
感受到这份决意的飞霄顿时愣了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名相识不久的少年。
“那很好,现在我就杀了你,来报演武仪典时候的一箭之仇!”
四周大片的步离人如同蝗虫般聚集在了呼雷的身边,纷纷融入到它的体内,使得原本的肉体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肉体倒不是重点,大量的恶意源源不断地注入身体之中,原来如此,看来你很清楚意志力的概念。”
“理所当然,那些与我志同道合的步离人也拥有不亚于我的野心和追求,要是将这些情感全部结合起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 !”
没等飞霄反应过来,面部结结实实地承受了呼雷的重拳,正当她挥拳打算反击时,腹部再次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
“呃啊啊……”
“好好感受吧,整个步离人族群的愤怒!”
呼雷如今的实力完全超乎了空的预料,事到如今必须全力以赴,拔出单手剑进行对抗……
“ !?”
然而手中除了飞霄所赠送的那对枪刃外,陪伴他最长久的单手剑居然消失了。
(也就是说那把剑并不在我本体的手上,难道是刚刚和镜流并肩作战时掉到哪里去了吗?偏偏在这个时候……)
“在东张西望什么?现在紧张不嫌太晚了吗小鬼?”
“该死!”
紧急之下挥出的枪刃被呼雷徒手接住,随即连人带剑一并被扔飞了出去。
“去死吧!”
空动用岩元素覆盖全身,并交叉双手正面防御呼雷伸过来的利爪,虽然成功缓解了部分冲击,但手腕还是被刺穿了。
(威力和速度相较之前演武仪典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难怪有自信同时对付我和飞霄……)
“怎么了?和镜流联手对付我的那股气势跑到哪里去了?没有那两个同谐小鬼的帮助,你就什么都做不到了吗?”
没有理会挑衅话语的空光速进入了“无我”状态,以雷元素增幅速度的同时找准机会挥动临时造出的冰刃进行攻击,却被呼雷一口咬住,咬合力之大使得他难以将剑抽出。
“燃烧吧……”
“ !”
瞬间转换至火元素的空强行扭动着剑柄,冰火两重天的破坏力导致呼雷痛苦地松开了口。
“炎舞!”
将娜布.玛莉卡塔的招牌舞蹈跟镜流所传授的剑术结合起来,快到毫无规律且眼花缭乱的剑法使得呼雷难以躲避,只能绷紧肉体加强防御。
待空的招式结束之后,看准时机的飞霄在拳头上凝聚风的力量并从高空笔直向下坠落。
“ !”
“啊啊啊啊啊啊啊!”
碰撞之后,范围巨大的火焰漩涡在飞霄和呼雷之间的位置爆散开来,待火焰散去后,意想不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及时进入了“月狂”模式的呼雷还是勉强挡住了飞霄的这一拳,身上几乎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恶……”
“你猜猜这本应足够杀死我的招式为何会不管用?”
随后抡起拳头对着飞霄的身体就是一顿输出,鲜血四溅,剧烈的疼痛感令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在我面前,你们的意志力、野心还有饥饿感实在太渺小了,就这点程度根本没办法在这个意识世界里发挥作用!”
“呜……啊……”
眼见飞霄完全不是对手,无计可施的空只能选择操纵草元素的力量形成树木进行牵制,早已预料到这个发展的呼雷下一秒便瞬移到了他的身后。
“这招在演武仪典时已经用过了吧?黔驴技穷的小鬼!”
“ !”
腹部遭受到了强而有力的膝撞,顿时感觉身体翻江倒海的空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在倒下之前被呼雷一把揪住了头发,强行提了起来。
“空!”
“你知道吗小鬼,在这个世界里,哪怕内心产生了一丝丝动摇都会导致败北,不过,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说完后呼雷张开獠牙咬住了空的脖子,岩元素铠甲被轻易穿透,深入到了肉体之中。
“啊……呃……啊啊啊啊!”
在心急如焚的飞霄赶来之前,呼雷抽出獠牙并随手将空朝她扔去。
“还给你,反正这小鬼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望着怀中的空那副面色铁青且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样子,飞霄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步离人体内的毒素……”
“正确,普通的步离人哪怕是一滴血都足以令凡人中毒身亡,身为战首的我拥有更加致命的毒性,刚才往那小鬼体内注入的量超过了50毫升,想必器官很快就会遭到感染衰竭了吧,最多不超过5分钟,他的意识就会完全消散。”
“……………”
正如呼雷所说,毒素开始慢慢渗入到深处,这种特殊的麻痹和疼痛感使得空难以移动身体,只能向飞霄投去充满歉意的目光。
“对不起,飞霄……拖你后腿了……对不起。”
“傻瓜,现在先不要说话,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一定要撑下去,听到了吗?”
“…………”
伸着懒腰的呼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两人,尽管这里只是意识世界而并非现实,但也足以让它品尝到了复仇成功的快感。
“你想要用我的心脏来治好他吗?别傻了飞霄,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又能做什么?对我来说想要彻底抹除你的意识并不难,但考虑到你可是重振步离人族群的重要母体,心软之下才让你活到现在的,明白吗?”
“别废话了,我现在就收拾掉你!”
(留给我和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自身最大的力量打倒呼雷,我种下的因必须由我本人亲自了结!)尽管飞霄还是不清楚在这个意识世界里提升力量的方法,但眼下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只能动用自身引以为豪的速度进行正面对决。
“不愧是全仙舟最快的女人,但有一点我要说明白,现在的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 !?”
还没等飞霄反应过来,臂展更长的呼雷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就这么用力摔向地面。
“呃啊……”
“飞霄!”
用蔑视的余光瞥了倒地不起的空一眼后,呼雷带着冷笑将身体压在了飞霄身上。
“你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啊飞霄,是因为那个小鬼吗?那个小鬼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那又如何?”
“曜青的不败神话居然会因为一个小鬼而乱了心智,真是令人唏嘘,令人作呕啊!”
“哈,那也是我看中的人,比你这种不敢面对现实……缩在龟壳里的丑八怪要强百倍!”
“……………”
刹那间,呼雷的瞳孔中闪过好几道杀意,随后再次朝空望去。
“是吗?既然是你看中的小鬼,想必能在这种情况下打倒我吧?你说是不是啊?小鬼!”
磅!磅!磅!磅!磅!
“噗啊啊……啊啊啊啊!”
充满杀意的拳头不断朝飞霄的身体上砸去,她吐出大量鲜血,空气中不断传出骨骼断裂的声音。
“不,飞霄一一一一一!”
“怎么了小鬼?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飞霄看中的男人居然是个如此狼狈不堪的废物,你就在那里躺着吧,看着她被我虐待致死的过程!”
“给我放开她,有胆量冲着我来啊!”
肾上腺素飙升的空忘却了毒素所带来的疼痛,咬紧牙关,颤抖着双腿勉强站了起来。
(被我注入了大量猛毒,居然还能站起来,这不可能!)
尽管空的行为出乎了呼雷的预料,但仅仅这点程度可吓不了它,抡起拳头继续朝飞霄身上砸了过去。
“ !”
“有种你过来啊,老子我不躲也不藏,来打我啊孬种!”
趁着呼雷的注意力被转移,被压在地上的飞霄握紧战斧,使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朝他脸上砍去,结果不言而喻,甚至无法造成刮伤。
“啧……”
“哼,就这样杀了你未免太无趣了,这样吧,你当着那个小鬼的面承认我的强大,这样的话我或许还能网开一面只杀他一个,就此结束你所承受的痛苦,怎么样?”
“呸!”
下一秒,飞霄直接将口中的血液吐在呼雷脸上,他沉默了片刻,将利爪插入了飞霄的左小臂中,并硬生生地切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飞霄!”
扑通!
胸口处传来一阵异样的灼烧感,空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来源,但还是努力拖着身体冲向飞霄。
“没用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呼雷一脚便将空踢飞至角落,带着笑容继续来到飞霄面前。
“那么接下来,该砍掉另外一条手臂呢……或许腿也是不错的选项……嗯?”
这时呼雷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飞霄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艰难爬起身的空,泪水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流出。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空。”
“诶?”
“是我当时的贪心行为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你明明还有光明的前途,却依旧努力试图挽救这样的我,对不起,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师父。”
“飞霄……”
“说实话,我很想跟着你去提瓦特看看不同的风景,等到来世,希望这个愿望能得到实……”
没等她把话说完,原本就遍体鳞伤的正脸再次受到呼雷接二连三的重拳,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我决定了,把四肢全部砍下,让我听听你人生中最后的悲鸣吧!”
狠话刚放完,表情无比狰狞的空将包裹着纯白气息的拳头轰向呼雷的正脸,直接将其重重地轰向地面。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小鬼的力量会变得那么强……这不可能!)“你毁掉了飞霄的未来,我拼上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因为愤怒而导致瞳孔几乎消散的空释放出了不同往日的力量,纯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不仅如此,飞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得到了治愈。
(我的身体……这个是……潜藏在空体内的力量吗?)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察觉到危机的呼雷握紧重型兵器并全力劈向空的脑袋,却被他用两根手指轻松接住了。
“什……这不可能……已经超过5分钟了……你的身体已经溃烂,不可能还有余力跟我噗啊啊啊啊!”
迎面而来的上勾拳将呼雷直接击飞至高空,紧接着他将体内庞大的纯白之力集中在手掌心,以冲击波的形式全力发射了出去。
“元素光栅炮!”
足以净化世间万物的光芒正中呼雷的身体,这招比较特别,其威力视敌人的本质而定,邪心越强者则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和净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我的身体……我的野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痛苦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呼雷化作了一道道光粒子,完全消散,仿佛从来没有降临于世一样。
“空,你做到了!”
飞霄带着无比激动的情绪来到了空的身边,然而下一秒,少年如同断线木偶般倒了下来,倒在了她的怀中。
“空!”
“毒素……早就扩散至……最深处……即使净化也来不及了……身体已经……”
“等等,你坚持下去,我马上送你去丹鼎司,你不会有事的!”
“飞霄,听我说……”
以仅存的力气触碰着飞霄的手腕,她立刻伸出双手将其紧紧握住。
“空……”
“放心吧……我为仙舟立了功……消灭了呼雷……看在我的面子上……将军们应该会……网开一面……不至于将你……处死。”
“………!”
“不要为我的离去……感到难过……如果没有你的指导……我大概活不到现在……对了……飞霄……你传授给我的……武器和招式……很管用……我打败了一名强敌。”
“……………”
豆大的泪珠再次顺着飞霄的脸颊不断滴落,空打算寻找纸巾,但已经没有力气了。
“飞霄……还有一件事。”
“我在,你说。”
体内残余的力量凝聚在空的手掌中,形成一颗纯白色的元素球。
“这是……”
“用这个……可以治好你的……月狂症……然后剩下的……分给镜流……流萤还有符玄……她们。”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少年的身体逐渐分解成光粒子,此时的飞霄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消失,紧紧抱住了空的头。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不要走,不要走!”
渐渐的,空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最后的画面正是他最为重要的血亲,是他的一切。“ !”
映入飞霄视野的是景元所释放出的神君和饮月,她四处张望着,目光停留在镜流怀中的那名永远都不会苏醒的少年身上。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空的一切举动都被远在宇宙某端的女性所目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谜之微笑。
(“除去我外,目前在丰饶命途中行走至最遥远的人物,就是他了,嘻嘻~”) 空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对于在场大部分人来说无异于煎熬,要阻止发狂的飞霄并非难事,毕竟有帝弓七天将之一的神策将军景元、前龙尊饮月、前剑首镜流以及星核猎手萨姆(流萤)这几位顶级强者压阵,关键在于空是否能平安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中。
渐渐的,象征着野兽的嘶吼声停止了,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放在了瞳孔恢复正常的飞霄身上,她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躺在镜流怀中的空。
“空!”
尽管她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意识,但眼下还不能放下心来,瓦尔特转身看向了正在进行施法的星期日。
“如何?”
“请放心,确实是大捷将军本人没错,残留在她体内的呼雷的意识也消失了……”
这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说到一半后星期日语塞了,随后带着沉重的目光看向了身旁脸色惨白的知更鸟,少女的瞳孔不断颤抖着,突如其来的噩耗令她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感觉不到……空的……这……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我不相信!!!”
“知更鸟!”
眼见自家妹妹情绪几近崩溃,星期日立刻蹲下身安抚着她的情绪,得知事实后的景元、穹、流萤等人面色凝重,保持沉默。
“……………”
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镜流来回看向知更鸟、飞霄以及表情失神的荧,如此往复之后还是被迫理清了现状,瞳孔瞬间暗淡下来的她低头望着始终处于“沉睡”状态的空。
“……空?”
她伸手试图将空摇醒,理所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联想到数百年前那个挥之不去的挚友的身影后,她愈加用力地摇晃起空的身体。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现在……快要到我们……训练的时间了,快点给我起来!”
这股绝望的情绪在镜流的体内生根发芽,瞳孔逐渐化为血红色,长期以来被压制在体内深处的魔阴身马上就要爆发。
“冷静点,镜流姐。”
“ !”
好在身边有荧的陪伴,她才得以勉强控制住这份负面情绪。
“荧……”
在镜流迷茫又无助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荧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飞霄面前,此时的她依旧处于被神君压制的状态。
“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空……我……”
“别说些没用的,哥哥是不会毫无价值地离开的,他在临终前有交代过你什么吗?”
“啊,对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的飞霄看向了手中那颗纯白的元素球,不用她多说,荧便蹲下身主动接了过来。
“这个是空遗留下来的……用来治疗镜流的魔阴身、流萤的失熵症还有重伤在床的符玄。”
“诶?”
站在穹跟卡芙卡之间的流萤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空他……”
荧并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元素球递到流萤面前。
“我真的可以接受吗?”
“这是哥哥的遗愿,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会使用强硬的手段。”
如今荧的气势可谓是不同往日,感受到这股威压感的流萤立刻伸出手尝试接取,那股纯白的元素宛如生灵般主动流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 !”
前所未有的暖流扩散至全身,部分萎缩的肌肉得到了治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脱胎换骨的身体,甚至能做到原地起跳达到数米高的程度。
“流萤,你的身体……”
“我好像……好像真的……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穹卡芙卡,我好像痊愈了!”
“太好了,真是不可思议,荧,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
还没等穹把话说完,荧早已转身离去,将部分元素移交到景元手中,好让他回去医治昏迷不醒的符玄。
“……………”
望着这一幕,流萤的内心泛起了强烈的波澜,脑海中回荡着前段时间和空初次相遇的场景。
(当时我只是随口将失熵症的事情提了一下而已,他一直都记得,但我却……却对他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
想到这里,止不住泪腺的流萤捂着脸哭了出来,对此穹所能做的便是拥抱和安慰,就连向来不为任何情感所动容的卡芙卡也向空投去了复杂的目光。
“镜流姐,收下吧。”
“……………”
最后来到了镜流的面前,她对于荧的催促不为所动,要是伸出手的话,等同于彻底抹杀了空的存在。
“为什么你能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
“ ?”
“空是你唯一的家人,为何你能表现得如此冷淡?我不理解,他的生命在你眼里难道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趴在地上痛哭?还是仰天埋怨命运的不公?这么做哥哥就能回来了吗?你回答我啊。”
如同机器般毫无感情的冰冷话语怼得她愣在了原地,然而这个话题还远没有结束,代替镜流继续说下去的正是从刚刚起就沉默不语的星。
“人类与其他生物的区别在于丰富多样的情感,如你所说空确实已经回不来了,但是荧,我就是看不惯你现在的态度!”
“冷静点,哥哥不是列车组的人,不是你的家人,星姐,你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
“你……你……!”
悲伤的泪水从星的眼眶中涌出,她抡起拳头就要朝荧的脸上砸去,好在有丹恒和瓦尔特的介入才避免了事情的恶化。
“我今天非要揍你一顿不可,你根本就不是空的家人,你把他当什么了!?”
“……………”
望着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挣脱了瓦尔特等人的星握紧拳头,当真冲上前想要对她动手。
“年轻人消消气,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 !?”
熟悉的声音令星停下了动作,众人纷纷抬起头望向站在高处的矮个子老者怀炎,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身旁还有四位生面孔。
““ !””
景元与飞霄几乎同时露出了惊讶之色,没错,来者正是与他们同样拥有“帝弓七天将”之称的人物,<伏波将军>玄全、<戎韬将军>爻光、<尘冥将军>有无、<烛渊将军>怀炎以及总统领人物<云骑元帅>华。
“各位将军,没想到连元帅也……很遗憾没能在正式场合招待诸位。”
然而景元的招呼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就连性格开朗的爻光此时的表情也无比凝重,随后,华向前走了一步,锐利的目光直指飞霄。
“这次的事件引起了帝弓的注意,他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你做好觉悟了吗?天击将军。”
“……嗯,我知道。”
从华的话语中听说了星神岚将要亲临此地的消息,在场的众人大多都显得有些紧张,当然也包括帝弓七天将,毕竟强如令使也要依靠星神施舍力量,其真实实力恐怖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一道耀眼的光芒穿透云霄,瞬间照亮了整片黑夜,以华为首的七天将们熟练地做出了单膝下跪的动作,其余人见状也跟着照做,除了荧和镜流之外。
名为“岚”的巡猎星神终于现身,上半身如同穿戴着盔甲的人类,下半身与马蹄几乎无异,整体样貌和“射手座”的形象有点接近。
星神所带来的绝对威压令众人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作为代表人的华依旧保持着镇定从容的姿态。
“帝弓,还请息怒。”
“……………”
随后岚特意将目光放在了瞳孔完全失去了神采的飞霄身上,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最为珍视之人,哪怕当场被判死刑也不会产生任何畏惧的心理。
“ !”
然而岚并没有做出杀戮之类的残忍行为,而是将飞霄体内属于他的力量取了回来,在其余将军以及列车组成员们的见证下,有着“天击将军”之称的飞霄失去了令使的身份和力量。
“身为巡猎麾下的令使却伸手染指了丰饶的力量,并且被前步离人战首所操纵,念在你过去所付出的贡献,惩罚便是永久剥夺七天将的职位,你可有异议?”
代替岚做出发言的便是元帅华,这是独属于她的特权,对此飞霄以摇头进行回应,目光却依旧直勾勾地望着处于沉睡状态的空。
“本次顺利讨伐前步离人战首一事有效削弱了丰饶孽物的势力,愿你们今后能继续将这股力量用于正途上,说完了,你们好自为之。”
“““ 遵命!”””
剩余五名天将齐刷刷地用响亮的回答表达了对岚的忠心,话语已经传达完毕,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仙舟时。
“这么着急就要走了吗?”
在这股无比沉重的氛围下,以平静的语气发出疑问的正是荧,包括华在内的天将们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过来,景元更是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做傻事。
“既然你是代表着巡猎的星神,那我问你,你为何会放任呼雷存活如此之久?消灭丰饶孽物难道不是你的义务吗?”
“……………”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就连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星穹开拓者也紧张到完全说不出话,这时华再次发话了,并非代表岚,而是她自己的想法。
“外来之人,我承认你在这场战役中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这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理由,你的家人是在理清风险后自愿参与进来的,是生是死都是个人的选择,收起你刚刚的无礼态度!”
“我没有跟你说话,让你们家的主子来回答我。”
手持兵器的华快速闪现荧的面前,并没有打算杀她,而是要在岚面前展示天将的威慑力。
“真是放肆的发言,凭你这种连呼雷都赢不了的弱者,光是亲眼目睹帝弓便是此生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以元帅的身份命令你收回刚刚的态度和发言,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放你平安回到自己的星球。”
“我再重复一次……”
“ !”
磅!!!
察觉到危险的华立刻握紧武器做出了格挡的动作,正面承受了被白色的元素所缠绕的拳头后,她整个人被荧击飞了数十米之远。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让你们的主子出面跟我说话!!!”语气瞬间狂躁的荧爆发出极其强烈的纯白色光芒,距离她最近的镜流直接被吹飞,即便如此她还是死死抱住怀中的空。
就连景元这些被称为令使的人物也无法轻易靠近现在的她,飞霄更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和空的招式很类似……不,单论压迫感的话无疑在他之上,但是,这点程度对上岚根本……)
“住手荧,不要做傻事!”
张开六枚光翼的荧同样飞向了高空,来到了星神岚的面前。
“哥哥拼上了性命给仙舟……给你们这群人擦屁股,对此你却只字不提,当真以为我们的性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吗?”
考虑到荧此时的实力已经完全不亚于七天将,岚判断对方拥有跟自己说话的资格。
“是又如何?”
“ !”
说完后岚斜眼瞥向下方的空,满不在乎地摇着头。
“只要是为了铲除丰饶孽物,我会毫不犹豫地降下箭矢,期间会有无数仙舟的战士们受到波及而死亡,你觉得我会关心一条外来的低贱生命吗?”
“……你说什么?”
心脏如同遭受了一记重锤,荧只是希望自家哥哥所做出的牺牲能得到这个星球的认可,听到了岚的回答后,她愈加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天将之外的存在对我来说皆是低贱之物,你也不例外,将死的低贱人类。”
“说得很好,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额头处布满青筋的荧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见状岚笔直朝上空飞去,两道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荧这是要做什么?她这是要跟星神动手吗?”
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的穹将内心的感叹大声喊了出来,这不能怪他,向来在令使面前镇定自若的瓦尔特此时也刚从岚的威压中勉强缓了过来。
“那股杀气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情感,造成荧性情大变的关键原因便是她的哥哥。”
“但是这么做的话,荧就……”
“会死,毫无疑问,但这或许就是她此时的夙愿吧。”
“……………”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知更鸟、星期日、飞霄、星、流萤和穹都聚集到了镜流的身边,低头注视着气色正常且呼吸声均匀的空,内心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地点位于远离仙舟的某片银河之中,双手抱胸的岚并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任凭荧如何用单手剑攻击也造成不了有效的伤害。
“没有接受过任何星神的赐予,却拥有着不亚于令使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仅仅丧失亲人就能变成这般地步,你的存在对于仙舟乃至整个宇宙来说都是威胁,得尽早铲除。”
“ !”
向后拉开了一段距离的岚将凝聚完成的光箭架在闪亮的弓弦上,此刻荧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是出于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所表现出来的本能的恐惧。
“哈啊啊啊!”
全力释放出白色光芒的荧获得了与前令使飞霄相媲美的速度,借此勉强躲过了距离脸颊仅仅数厘米之差的箭矢,在命中了后方的某颗未知星球后,产生了的爆炸规模大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顷刻间这颗星球便化作了宇宙中的尘埃。
待光芒散去后,伸出手指的岚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来自后方的荧的单手剑。
“ !?”
“……不错的剑,比仙舟目前为止锻造出来的任何武器都要上乘。”
“…………”
实力差距大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哪怕是盛怒状态下的荧在星神面前依旧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作为,眼下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顾虑,打算抽干体内所有的力量并凝聚在手掌心,带有浓烈的毁灭性质的纯白元素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
“崩星光栅炮!!!”足以摧毁星球的元素冲击波正面朝向岚袭来,面不改色的他架起弓弦,再次射出了一枚光矢。
光矢将冲击波完全打散,随后将荧的身体彻底贯穿。
“啊……”
“我会记住你的,勇于直面我的无名少女。”说完后岚转身离开了这里,受到致命伤的荧鲜血四溢,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无助地漂浮在星辰大海之中。
(原本抱着同归于尽之后再去跟哥哥团聚的想法,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不甘和痛苦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来,飘向了远方。
(哥哥拼上性命之后换来的却是这种无人问津的结果,被当作可有可无的牺牲品对待,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极致的怒意促使荧咬紧了牙关,原先因为箭矢所贯穿的伤口和器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倘若我足够可靠强大的话,哥哥就不需要孤军奋战了,也就不会死了,好想变强,把那些侮辱哥哥的人统统毁灭!)“ !”不知飘荡了多少时间,意识逐渐恢复过来的荧睁开了双眼,只见体型和岚不相上下的黝黑男性正注视着她。“你是谁?”“……………”男性没有回答,而是将巨大的手掌伸了过来,荧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挪动着身体向他靠近……
“………?”恢复了意识的空下意识看向了周围,视野所及之处皆是茂密的树木和草坪,鸟儿动听的歌声在森林中不断游荡着,此地散发着一股生机盎然的气息。
“你醒了吗?”“ !”从后方传来的声音令空快速转身,在看到对方的长相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六条手臂后,他这才放心下来。
“药师小姐!”“先别激动,否则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意识可能会再次消散哦~”
在药师的提醒下,空这才低下头观察起自己的手臂和其他部位,看起来相当健全。
“加上之前被呼雷弄瞎的左眼,您已经帮了我两次,真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只要是诚信祈求祝福之人,皆会得到我的回应,不过,你还是第一个让我产生了想要主动接近的想法。”
“果然,您就是大家口中的丰饶本身,但为什么是我呢?”
她捂着嘴轻笑了一下,片刻之后在空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关注着所有踏入丰饶命途的人类,这其中,唯有你那甘愿自我牺牲来挽救多数生命的行事风格与丰饶的概念最为契合,纵使没有我赐予的祝福,你依旧拥有治愈世间大部分疾病的能力,是比我更加适合成为<丰饶>的人。”
“呃……您太夸张了,我只是在不久前刚好觉醒了这样的能力而已,既然如此,那就顺势为需要帮助的人搭一把手。”
“顺势吗?结果把自己的生命都搭进去了?”
“这个……”
“呼呼,谦卑同样是非常贵重的品质,说实话我很中意你,可以助你向前跃进一大步,如何?”
药师的话语令空顿时语塞了起来,他当然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您是指令使?“
“没错,简单解释起来,通常<我们>会选择在特定命途上走得够远且颇具潜力的人成为令使,你虽不是凡人,但深受我的青睐,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介提议罢了,接受与否全看你自己。”
“…………”
脑海中联想着飞霄、景元等人那超规模的战斗场景,空的身体不由地颤抖了起来,只要现在一点头,他也能获得这股超乎寻常的力量了。
“那个,我很庆幸您能如此看重我,也很感激您对我所做的一切,但关于令使的话题,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
“我想要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攀升到顶端,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况且我还没有成年,令使这层身份对现在的我来说过于沉重,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当然,这其中还有更重要的原因,空不想以丰饶令使的身份出现在镜流等人的面前,不想看到她生气的样子。
“我知晓了。”
原本还在为拒绝药师一事而感到坐立难安,但看着她心情不错的样子,悬在空心中的石块终于落地。
“药师小姐?”
“你的回答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刚刚也说了,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主动接近的人,果然很特别,那么作为替代,至少让我给你施加一道祝福吧,有助于你今后的修行。”
“可以吗?荣幸之至!请问是什么样的祝福?”
“每成功救助一名人类,你的身体能力都会得到永久性的提升,这样的祝福你愿意接受吗?”
“当然,今后我会继续行走于丰饶的命途之中,终有一日追上您的脚步!”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随后,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
“怎么了?”
“不,我在想……如果换成家妹的话,她十有八九会接受成为令使的提议,我随便说说的啦,还请不用在意!”
“……………”
药师以略带深意的笑容来回应空的想法,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去。
“待意识稳固个两日,我会将你送回原本的身体中。”
“是,感激不尽!”
距离飞霄事件平息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位于罗浮星槎码头的卡芙卡正在等待着某驾小型飞船的降落,只见刃和银狼不紧不慢地来到她的面前。
“没想到居然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来到罗浮,卡芙卡你们的任务还挺顺利的嘛~”
“毕竟流萤也为这场战斗的胜利付出了贡献,神策将军便特别允许我们在罗浮境内活动一周,话说银狼你没在玩游戏还真是少见,难不成这架飞船……”
“驾驶员当然是我喽,交给刃开的话估计已经撞向一颗不知名的星球了,比起这个,流萤没跟你在一起吗?”
“比起我,她更喜欢待在那两个孩子的身边,既然失熵症已经治好,就随她去吧~”
“不要说的好像她已经脱离组织了啊喂……”
走在最前方的刃丝毫没有加入她们对话的意思,不如说这才是他最正常的表现。
“没想到阿刃居然也来了,是专程来看看老朋友的吗?”
“……开玩笑,只是来探望医治流萤的恩人罢了,听说他就是你们这次任务的目标,还真是讽刺,看来艾利欧也有看错眼的时候。”
“小声点哦,说不定此时的他正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哼,无聊。”
长途跋涉抵达丹鼎司之后,之前就来过这里的卡芙卡带着两人前往空所在的病房,在走廊里遇到了一对意料之外的“老少组合”。
“ !”
在看到了怀炎的瞬间,刃先是一惊,随后额头位置冒出了好几滴冷汗。
“ ?”
处于状况之外的云璃愣是没看懂怀炎脸上那股复杂的神情。
“吼,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一眼,臭小鬼。”
“……………”
“怎么了应星?以为染了个头发就能跟老朽我撇清关系了吗?”
“……啧,要是提早知道老爷子在这里的话,鬼才会来。”
话音刚落,刃的脑袋便尝受到了怀炎的手刀暴击,打得他表情都凝固了。
“咕呃……!”
“失礼了两位女士,这小鬼是老朽过去的弟子,还请不要见怪。”
卡芙卡和银狼完全没有介入阻止的意思,而是带着愉悦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毕竟能让刃吃大瘪的人物还真是稀有。
“爷爷,你刚刚提到的弟子……”
“没错,这个相貌不凡的青年是跟随老朽时间最长的弟子,从我这里习得了一身好手艺,严格来说的话算是云璃你的师兄。”
“诶诶诶?”
凭空跳出来的“师兄”令云璃露出了为难之色,毕竟被怀炎收养以来,她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随后便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刃。
“唉……”
“丫头,为何叹气?”
“比起这种板着脸的阴沉大叔,我更希望空能成为我的师兄!”
“嗯……倒不是无法理解,老朽又何尝不想收空亦或是彦卿那样的孩子为徒呢,既乖巧又省心!”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莫名嫌弃的刃默默握紧了拳头,随后带着杀气侧漏的目光看向一边,只见卡芙卡正背对着他,无法看清真实的表情,至于银狼已经弓起腰,捂着嘴拼命抑制住笑意。
病房里完全没有灵砂活动的余地,这些天镜流、荧、停云、星和知更鸟轮番守夜来照顾空,六人互不相让,纵使知道他已经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抱着微妙的侥幸心理。
“虽然我也想帮忙,但总感觉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别这么说,三月光是愿意到场就已经足够了,我代替哥哥向你表示感谢。”
“别、别这么说嘛!”
再怎么说空也是三月在提瓦特结识的朋友,虽然没有参加本次战役,但在得知结果之后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陪同三月七共同前来的列车组伙伴们都没有插手的余地,需要注意的是,星核猎手成员流萤每天都会在病房里待到晚上,期间也会尽自己所能提供帮助。
“……………”
站在角落的瓦尔特向荧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不为别的,正是三天前她与星神岚发起挑战一事。
(尽管巡猎在众星神中战力并不算突出,但依旧远远凌驾于常规令使之上,她居然可以活着回来,真是难以置信!)
察觉到这股视线的荧产生了些许不悦的情绪,确认好时间后便看向帮助空更换营养液的星。
“星姐,时间不早了,跟着列车组的大家回去吧。”
“诶……现在?不必这么着急赶我回去吧!”
“哥哥现在的状况比较特殊,哪怕靠时间的累积也无法痊愈,只能听天由命了,这里就交给我跟镜流姐,放心吧,有任何状况我会立刻发消息给你的。”
“………………”
她神情苦涩地看向躺在病床上却没有任何苏醒征兆的空,纠结片刻后决定和流萤等人离开这里,打算明日再度来访。
在星转动门把手之后,刚好和同样站在门外的卡芙卡等人撞了个正着。
“ !”
“……你……饮月……饮月一一一一一!”
情绪突然暴躁起来的刃挥动支离剑直接砍了过来,反应慢了一拍丹恒等人正打算拿出武器进行制止,卡芙卡也做好了释放言灵术的准备。
徒手抓住支离剑身的荧伸出另一条手臂揪着刃的脖子,并顺势将其放倒,由于整套动作实在过于迅速,就连流萤也只能勉强看清。
(速度和前几日面对大捷将军时完全判若两人,但身体表面并没有白色光芒溢出,荧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准打扰哥哥休息,还有,赶紧阻止你的伙伴。”
反应过来的卡芙卡这才发动言灵术平息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将手中的慰问品递给荧之后,几人带着刃立刻离开了这里。
“荧,你没事吧?”
包括穹在内,众人都对荧那异常的身手感到惊奇,对此她只是回以无畏的微笑。
“我看上去像有事的样子吗?”
“不,那个,刚刚的……”
“穹,谢谢你的关心,比起我,你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流萤小姐的身上,大病初愈的她想必需要更多的陪伴和关心吧。”
“啊……也对,那我们先回去喽!”
“嗯,谢谢你们来探望哥哥。”
虽然星摆出一副想要陪夜的样子,但还是被丹恒和穹给强拽了回去,眼下病房终于腾出了不少空间。
“停云。”
“荧小姐还请手下留情,小女子没法在战场上给恩公提供任何帮助,至少现在……”
“手下留情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昨晚你已经陪过夜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我想哥哥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荧小姐……”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空,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泪腺,张开双臂和荧来了个紧密的拥抱。
“你说的对,空先生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男性,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谢谢你,哥哥当初帮助的是你真是太好了。”
送走了停云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知更鸟和镜流了,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从空身边离开的,深知这点的荧自然不会费口舌之劳进行劝退,不如说现在这个人数刚刚好。
“镜流姐,你已经三天没有离开病房了,要不跟我去楼下散个步?”
“也好,干着急并没有意义,也该让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
令人意外的是镜流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连续三天的照料和看护已经令她的肌肉变得僵硬起来了。
“知更鸟姐姐,一起吧?”
“谢谢二位的邀请,晚些时候兄长大人应该会送饭过来,时间上可能会发生冲突,我就不出门了。”
“好吧,那哥哥就麻烦你照顾了,有任何状况的话记得联系我哦!”
“好的!”
原本挤满人的病房很快变得冷清了下来,但这正如知更鸟所愿,因为她清楚空喜欢待在安静的场所。
“又变成两人独处了呢,和那时一样。”
她伸出手抚摸着空尚有温度的脸庞,随后知更鸟尝试将自己的手掌与他的手掌叠在一起。
(不只是身高,连手掌的大小都超过我很多了呢,现在看来,我完全成为了被保护的那一方呢!)
“还记得吗?你说过要成为我的保镖,我一直都留着那个位置,但现在看来,以你的能耐必定能飞向更广阔的天空,那段回忆是我自出生以来度过的最难忘、最美好的时光,空,对你来说也是如此吗?”
“这几年来对我来说并非一帆风顺,有想要发泄情绪的时候,也有想要放弃的时候,每当这时,我都会拿出和你之间的合照……以及那封信,总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和哥哥一同守护着我。”
将心中所想顺利表达出来之后,知更鸟停顿了片刻,随后开始轻哼着优美的小曲。
“ ~~~🎵”
与舞台上所展现的演出不同,放松身心的她将最自然、最动人的歌喉展现了出来,只为奉献给眼前的这位男性。
当歌声停止后,她缓缓张开了双眼,与不知何时支起上半身的空对上了视线。
“……………”
“真是令人怀念的声音,我很喜欢,看来我们过去确实相处过一段时间。”
“啊……”
“知更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行走于罗浮街道上的黄泉正四处张望着合眼缘的店面,她自知没有知更鸟那种讨人喜欢的性格,想着要通过赠送礼物的方式来拉近和空之间的距离,慢慢唤醒他的回忆,再次回到七年前的那段美好的日子。
(这个年纪的男性尚处于成长期,直截了当买点食物会比较好?不,打扮也是很有必要的,以他的姿色能驾驭大部分服饰,同样可以纳入考虑的范围之内。)
想着想着黄泉停在了一家服装店门口,外面摆着的男性模特雕像引起了她的注意。
(空将来也能成长到这样的体型吗?真是令人期待。)
“欢迎光临,美丽的小姐,女装的话请前往三楼!”
距离较近的服务员面带笑容地对她打招呼,然而这显然不是黄泉想去的楼层。
“适合15、6岁的青少年所穿的男士服装,有推荐的吗?”
“当然,您目前所在的一楼即是男士区域,我这就带您去看当季销量最高的款式吧!”
由于这是人生中初次挑选男士的服装,没有任何经验的黄泉只能歪着头听店员的讲解,最后选择了带有兜帽的黑色外套和配套的长裤,具有良好的舒适度和保暖效果。
“谢谢您的惠顾,说起来,之前关于狐人被害的案件还真是吓人,好在最后还是被天下无敌的将军大人亲手解决了!”
“你是指前些天发生的骚动吗?我住得比较远,并没有被影响到。”
“骚动……可不是骚动那么简单的事情,偷偷告诉你,据说引起这场事件的元凶是曜青的那位大捷将军哦,甚至连其他地区的将军们也赶来支援罗浮了,就结果来说是零伤亡,真是太了不起了!”
“零伤亡……”
至少黄泉从这位店员口中得知了空平安无事的消息,或许根本就没有被卷入这场战役之中。
(空和他妹妹很快就要回到提瓦特了吧,或许已经离开了,我也是时候该动身前往那个星球才行,在冬季离去之前尽早将衣服交到他的手中。)
手中提着保温饭盒的星期日来到了灵砂所开设的诊所,空所在的病房位于二楼,他的妹妹已经在这里进行过陪夜了,身为哥哥感到既心疼又无能为力。
(虽说我很支持他们两人之间能有所发展,但眼下情况较为特殊,正常情况下空已经没有醒过来的可能性,我必须得狠下心来把她带回匹诺康尼才行。)
巧的是病房大门正好处于敞开的状态,星期日特意放慢脚步走了进去,在看到知更鸟贴在空的胸口处哭泣的一幕时,他下意识躲到死角位置。
“空……真的是你吗?这应该不是梦境吧?”
“放心吧,确实是我本人没错,原本灰飞烟灭的意识因为未知的原因重新组合在了一起,遗憾的是,我依旧没有想起和你还有那位黄泉小姐之间的回忆。”
“不用想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就足够了……我就放心了……呜……啊啊啊啊!”
“…………”
见知更鸟的情绪正在逐渐失控,面露微笑的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则轻拍背部,好让她的心情稳定下来。
“ !”
“你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知更鸟的身体猛然颤动了一下,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空,随后情不自禁地朝着他的脸颊吻了上去。
“ !”
尽管不是嘴唇之间的触碰,但也足以令空当场宕机,他摸了摸脸颊的同时看向了知更鸟那对红到快要熟透的翅膀,房间内被一股暧昧又尴尬的气氛所笼罩。
叩叩叩……
““ !””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令两人的意识回归到现实,知更鸟立刻坐回原位并调整好易容着装,空则摆出一副大病初愈的疲惫样子。
“打扰了。”
语气和神情都相当自然(微微抽搐)的星期日来到了病房中,在看到了空的状态后顿时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便上前表示关心。
“空,你……你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演技好差!)
“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内心默默吐槽了一下的空还是以平常心进行了回应,他早就察觉到了星期日的存在,自家妹妹的心被拐走,鬼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简单的招呼过后,在外结束了散步的荧和镜流组合也回到了这里。
“周日哥是来给知更鸟姐姐送饭的吧?欢迎你……”
话说到一半时,荧的瞳孔里浮现的便是空的身影,没等反应过来,镜流已经先行一步冲上前将他抱在了怀中,没有多余的言语,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泪水。
“哥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荧,我回来了。”
“啊……哥哥……哥哥……哥哥!!!”
不用再忍耐下去的荧终于取下了那张名为“坚强”的面具,扑到空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持续到临近晚饭的时间才控制住情绪。
在得知自己睡了整整三天之后,空有些无力地耸着肩。
“很快就要去提瓦特高校报到了,这三天本来可以用来修炼的,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得赶紧出院才行!”
虽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泼自家哥哥冷水,荧还是将飞霄被关押在幽囚狱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跟预料的差不多,正常情况下应该被立即执行死刑的飞霄如今被囚禁了起来,当时我亲手干掉呼雷一事果然造成了影响,景元将军还是很会来事的,现在的问题是飞霄究竟会被关多久……”
“空,你不会是打算……”
“不愧是镜流姐,关于针对飞霄的具体惩罚方式,我想当面跟景元将军谈谈。”
“可以,前提是我得陪着你去,否则你别想踏出这间病房一步!”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镜流对于空的执着程度更甚于前,当然荧也是一样。
“哥哥,出门谈判怎么能少了我呢?至少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
“又不是去干架,在瞎想什么……不过也罢,有你们俩在的话,我会感觉安心不少。”
放在过去的话空十有八九会选择拒绝,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此时特别希望身边能有家人的陪伴,彼此照应。
“虽然我跟知更鸟也很想一同前往,但身为匹诺康尼人的我们终究不适合出现在独属于罗浮的重要场合中。”
“空,你的身体才刚痊愈,请不要做出过于逞强的事情!”
不出意外知更鸟最关心的依旧是空的身体安危,意识到这点的星期日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几分,尽管他本意上很认可空的为人和实力,但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不免会产生各种复杂的情绪。
“放心啦知更鸟姐姐,我跟镜流姐会看紧哥哥的,保证平安无事地归来!”
“好的,拜托两位了!”
位于幽囚狱地下深处的阴暗房间里,被数条特殊的锁链所束缚的飞霄正瞳孔黯淡地看向地面,脑海中回荡着的依旧是空临死前躺在她怀中的画面。
“将军大人。”
哪怕最信任的左右手椒丘和貊泽前来探望也没能换来她的笑容。
“是你们啊,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将军了,只是个血统混杂的罪犯而已,抱歉,让你们看到难堪的一面了。”
“这一切并不是您的错!”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椒丘。
“椒丘,感谢你至今为止为我所做的一切。”
“这是什么话?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包括您的病症也是。”
“不要为此感到自责,你是一名很优秀的医士,毫无疑问,我这条命是空给的,等将来出狱之后,我想前往他的故乡提瓦特看看,条件允许的话就定居在那里,代替他守护好那颗星球。”
事实上以飞霄所犯下的过错来看,即使被关个一两百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再加上她曾是<巡猎>所选中的七天将之一,被判下的刑罚只会更重。
也就是说,等飞霄出狱时已经步入了老年阶段,随时都可能离世,当然,无论是椒丘和貊泽都不会情商低到当面道破的程度。
站在不远处的景元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毕竟探监时间有限,晚些时候他还要将椒丘两人送离此地。
“打扰了,将军大人!”
突然走进房间的云骑士兵出乎了景元的预料,按理来说部下们应该不会擅自闯进来打破气氛才是。
“我刚刚应该说过了,探监时间不得打扰才是。”
“真的很抱歉,情况比较特殊……”
还没等他解释清楚,手持令牌的空、荧和镜流三人组也齐刷刷地走了进来,没有反应过来的景元当场呆愣在了原地。
“对于不请自来一事真的很抱歉,希望将军大人能见谅。”
“空,你已经没事了吗?但是那两位来自匹诺康尼的贵客明明说过……”
“发生了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虽然没有理清楚前因后果,但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空。”
跟景元进行了简单的招呼后,空注意到了死死盯着这里的飞霄,她反复眨着眼睛,在确认不是梦境后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光芒,使劲挣脱锁链想要冲过来。
“空……空!!!”
“等等飞霄,你先冷静一下!”
“真的是你吗?我不信,你快点打我一拳试试!”
“我哪下的了手啊!”
话音刚落,突然出现在飞霄面前的镜流毫不留情地将手刀往她的脑瓜劈了下去。
“好疼……你干什么啊!?”
“明明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为何要冲我发火?”
“空打我可以,其他人不行!”
“哼,识相点闭嘴吧,拖油瓶。”
“你……”
眼看有吵起来的趋势,空立刻介入两人之间进行调和,随后向景元说明了来意。
“……………”
“就是这么回事,我的意愿是适当减轻飞霄的处分,当时没有她陪伴在身边的话,单凭我无法轻易战胜呼雷,将军,还请三思。”
值得一提的是,彦卿以及其他云骑军士兵们并没有插嘴的打算,毕竟他们在先前的“飞霄”一战中毫无建树,自然不敢对空做出无礼的行为。
“空,我想你应该明白的,纵使之前的行为并非天击……飞霄本意,也足以判处她终生监禁,包括元帅在内的五位天将们达成了统一的共识,以我的立场难以做出减刑之类的行为。”
“就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吗?好歹我帮助仙舟干掉了呼雷这个隐患,就稍稍通融一下嘛,把永久监禁缩短到半年之类的?”
“这……”
空的这番言语令景元为难了起来,以华为首的数位天将对外宣称原步离人战首是由他们消灭的,完全没有提及关于空的一丁点信息;再加上接受了他的治愈能力而痊愈的符玄等人;此外还有顺利归乡的停云……
可以说,整个罗浮亏欠空的人情实在太多。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仅靠我一人便能决定的事情。”
“…………”
见空似乎没有放弃的打算,飞霄纠结片刻后还是带着苦涩的表情看向他。
“没关系的空,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得知这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你们就安心回去吧!“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潜入你的意识世界里吗?”
“嗯,但是……”
“就这个结果而言你依旧没有被拯救不是吗?我无法接受,不过,我还有一个可以将你带离这里的方法。”
“诶?”
不仅仅是飞霄,就连景元以及同行的镜流和荧也对空的说辞感到疑惑,实在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飞霄,你是否愿意注销仙舟矅青的身份,然后随我去提瓦特生活呢?”
“““ !”””
此言一出,即便是镜流或者椒丘这种擅长表情管理的人物也丝毫隐藏不住动摇之色。
“空,你是认真的吗?”
“真到不能再真了,景元将军,既然如今的仙舟已经容不下飞霄了,那就由我来收留她,理由什么的麻烦你们随便编造一个就是,例如……自杀亦或是被呼雷附身后,产生了精神方面的副作用,为了防止后患而将她就地处死之类的。”
“其他的天将们把这件事情看得很重,我并不觉得这种程度的把戏可以瞒天过海。”
“我打个比方,倘若当初呼雷越狱之后逃到了提瓦特,那里也在你们的管理范围之内吗?”
“………………”
“跑题了,现在的关键点在于,飞霄,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提议?”
被当众点名了的飞霄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依旧在怀疑眼前这个少年是否是空本人,难以相信他还活着的事实。
“飞霄?”
“啊……我……我现在没有立场做出如此奢侈的决定。”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此时的想法,愿意告诉我还有在场的大家吗?”
“我想跟你回去!”
纯粹又耿直的回答终于换来了空的笑容,随后他将前段时间从景元手中得到的尊贵令牌重新交到了对方手中。
“将军,还记得吗?前些日子您来诊所探望我的时候,曾向我咨询过想要的东西,例如一笔庞大的信用点或者罗浮的户口和住所,这个愿望现在还有效吗?”
“……嗯,当然。”
“这枚您赠送给我的令牌再加上我个人的愿望,能否换来飞霄的自由?”
“………………”
最终景元还是破例答应了这个条件,结束了一系列复杂的流程之后,空和飞霄来了个独属于他们俩的特殊拥抱。
“哈哈,你又救了我一次呢……”
“毕竟我还完全没有出师,未来一段时间还得仰仗飞霄师父的指导才行!”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诶?”
紧接着飞霄伸出手指慢慢抚摸着空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下巴位置。
“飞霄?”
仔细一看便可发现,她的表情相较平时明显柔和了不少,脸颊处那抹淡淡的红晕相当显眼。
“呼雷那一次……还有这次……你真的只是出于师徒这层关系才来救我的吗?”
“这……”
没等回答,她直接飞速凑了过来,瞄准空的嘴唇吻了上去……
“想得美啊!”
“你这家伙……”
对这种情况已经轻车熟路的荧一把就将飞霄给拉开了,镜流甚至气到把剑都拔了出来。
“荧,你一直都当面称呼我为飞霄<姐姐>的,原来只是客套话吗?”
“那是尊称,被我称呼过姐姐的人可太多了,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把哥哥交给任何女性的打算!”
这番话语对于镜流来说也算是警告,随即一股莫名的失落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但对于性情刚烈的飞霄来说却不痛不痒,反而助长了她那颗熊熊燃烧的斗志。
“唉,真没办法,反正往后的日子还有很多,我会努力让你认可并且把我当作真正的姐姐看待的!”
“哼,可没那么简单!话说哥哥,反正该办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也差不多该回到提瓦特了吧。”
确实如荧所说,距离开学的日子只剩下几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是夜,月光透过窗在床上洒下银辉。
空闭着眼睛,却能清晰闻到枕边人独有的清香。
,飞霄的手正小心翼翼环住他的腰,胸部却毫不犹豫地贴上来,让装睡的空红了红脸。
作为狐人族,飞霄哪怕性格直率豪爽,比男人还要潇洒不羁,但那浑然天成的绝丽妩媚还是始终伴随着她,“天击将军”的名号下是她绝美的娇颜,是女人味十足的丰软肥乳,是无论怎么锻炼都在平坦中带着微微柔软的小腹,还是作为雌性那丰满翘挺的蜜桃软臀。
这是狐人族女子与生俱来的雌媚。
“摸够了吗?”空再也装不下去了,小小空已经涨的发疼了。他一把翻身将飞霄压在身下,借着月光看到飞霄的穿着愣住了。
以前谁能见到飞霄将军脱下那对高跟军靴,更不会有人会看到她穿上如此性感的黑丝裤袜,这件薄度适中的长袜一路延伸进短裤,虽然上半身还没有什么变化,但这些改变足以让将军大人像一位狐媚的狐人族女子一样勾走无数男人的心魂。
只不过此时飞霄的模样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除了依旧性感的黑丝裤袜与高跟外,她那原本偏男性的上身衣物也彻底被换成了别的。
只见一身天青与墨色相衬的仙舟风格包臀连身裙正紧贴着她的胴体,这件连身礼裙从她雪白的脖颈往下便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的肌肤,直到大腿根部才变成性感的花边,由黑丝裤袜接替其继续向下。
但是如果说这件服装为保守那就大错特错,从乳房到腰肢再到屁股,这件连身礼裙就好像是画在飞霄的身上一样,将她性感的身材轮廓淋漓紧致的展现了出来,尤其是她的大屁股,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礼裙撑开了一样下流。
而且这件花纹繁复的名贵礼裙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它足够的短,只见飞霄双腿分开,食指勾起裙沿,便向眼前的少年展现出自己这身装束最大的秘密。
只见这位美艳女将军的双腿之间,原本最应该被严实遮住的部位,此刻却向着空免费开放,性感的黑丝裤袜中间展开一道心形的镂空,露出她没有穿着内裤的下流小穴。
空有些贪婪地扫视着这位美女将军的新装扮,没想到这位英气飒爽的将军扮起女人来简直比雌性还雌性,那下流的大屁股让人感受到了饥渴的欲求,抱起来绝对是个名器级别的肥臀飞机杯。
“没有,白天没亲到,还不让摸几下吗!”飞霄虽然也有些害羞,但还是努力装着平日里的气势反驳几句。
空最后还是没忍住,对着飞霄的屁股来了一巴掌,果冻般的肥臀左弹一下右弹一下,好不色情,好在这隐含羞辱的行为没有激起飞霄的怒意,她甚至羞红着脸扭了扭屁股,就好像在勾引空一样。
“我还要摸这里呢!”飞霄深知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今晚可能是跟空搞好关系的最佳时机,当机立断地扒下了空的裤子。
“这……!”
飞霄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轻呼,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知道男女下体的作用,也大概明白自己下半身能够撑下多大的东西,可是自己幻想中的阳具和眼前少年胯下的巨物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下意识便看向了自己的小臂,心中默默地比对起两者的打架,越是对比她便越是心惊,这个东西比自己的小臂还要粗,自己都不敢想象将小臂送进下体会有什么感觉!
“嗯❤……”
完全将注意力放在空的肉棒上的飞霄突然秀眉扭曲了一下,又是那种感觉,自己的小腹深处仿佛点燃了一团火,让她心情烦躁,渴望用什么东西来缓解躁动。
心里隐约的,她开始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训练”了。
飞霄再三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紧牙关,反过来把空推倒,将自己没有穿内裤的下流小穴露出来,这位美女将军那粉嫩饱满的耻丘和两片肥厚光滑的肉唇组成了一道靓丽的缝隙,这位天击将军竟然还是个色气的馒头屄。
“呼……冷静。”
这毕竟也算是第一次在心爱的徒弟面前露出自己的私密部位,若不是飞霄心理素质良好,此时恐怕早就羞耻得双腿发颤,尽管如此她的臀肉也色情的绷紧,全身神经都保持在了极其敏感的程度。
飞霄隐约是明白自己此时姿势的含义的,那代表的是男人性爱时顶胯的姿势,这样的姿势出现在自己一介女流的身上简直又变态又色情。
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双腿向两侧小幅度岔开,臀部向后微微翘起,随后又猛地向前一顶。
“噫!嘶!”
只是一瞬间,飞霄便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炸开,天青色的美丽瞳孔变得一阵涣散,嘴唇更是不受控制的变成O字,一副被男人肏到高潮的雌媚神情。
(发生了……什么?我在干什么……)
她的脑子此时已经不灵光了,她的身体还保持顶胯撞击肉棒的姿势,肥美的肉唇贴在龟头上,被撞击飞溅出来的液体溅了她一身,而最多的还是被均匀地沾抹在她的阴唇上。
(这就是高潮的感觉吗?)
飞霄双目迷离地想着,这种仿佛将她的意识攒成球后又塞回来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思恍飞,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下只能算下体被刺激舒服得快感,和真正的高潮相差甚远,正常情况哪有人会小穴刚被肉棒撞一下就高潮过去。
恢复了些许理智的她双手抱头,缓缓将自己那被撞得发红的下流阴唇拔下,随即对准了肉棒,再次顶胯撞去。
“噫噢噢噢!!!”
比刚才更加下流淫靡的嚎叫从房间里传出,飞霄那丰满肥熟的胴体已经开始不断地颤抖,下体的剧烈刺激早已让她的大脑放空,双腿之间都已经布满了温热的液体。
此时飞霄也隐约反应过来了,这让自己心脏猛跳的快感似乎并不是高潮的感觉,不然哪有撞一次就来一次的频率!
可若这并非高潮的快感就让自己心魂颠倒,那真正的高潮会有多么的恐怖……
“噫齁齁齁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
空露出揶揄的表情,有些玩味的扫视着这位美女将军露出的滑稽表情,这翻着白眼撅起红唇的痴态,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而她那撞在自己肉棒上的下体,正如一个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娇妻一样,亲密而雌媚地吸吮亲吻起自己的根茎,只不过这位小妻子似乎太过激动,喷出来的“口水”溅得到处都是,实在是有些不够矜持了。
“飞霄将军?”
空有些担心地在飞霄脸颊上轻拍了两巴掌,脸颊被手掌拍打后,飞霄也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与空交合的部位,那下流的蜜缝简直就像是背叛了身为主人的自己,投向了眼前少年的怀抱。
(我居然第一次就去了……)
充分经历过高潮快感的她十分肯定,自己仅仅是第一次将下体撞上这根肉棒,便被这个东西毫无尊严的戏弄上了高潮。
(好烫❤……好坚硬❤……简直比木桩还要硬挺……)
(我不能停下❤……)
飞霄媚眼如丝地观望着这根如同蟒蛇一般的雄性肉棒,无论是出于作为雌性的渴求,亦或是想要报恩的决心,她都义无反顾地决定继续用自己的下体挑战这个无法被身为雌性的自己战胜的肉棒。
“噢噢噢❤!!!”
“啪叽啪叽❤!”
“噫噢噢噢齁齁❤!!!”
“啪❤!啪❤!”
“又去了❤!哦哦哦噢噢噢噢❤!!!!”
也许是十次,又或是二十次?
飞霄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顶胯了,她只知道自己每一次的努力收获的都仅仅是令她娇躯震颤的春潮,而空从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小穴的一切动作对他来说都是无伤大雅的温柔按摩。
可是自己却要被这根肉棒折磨到了发疯,她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身为雌性的孱弱,那是在眼前这位绝对的雄性面前,与生俱来的雌服天性。
空轻咳了一声,忍着不将笑意暴露得那么明显,他反手抱住飞霄的腰肢说道:
“我看飞霄师父已经有些累了,那就由我来帮你训练吧。”
他将自己的鸡巴从飞霄那雌媚吸吮的荡妇阴唇上拿下,看着那藕断丝连的下流淫丝,嘿嘿一笑,用力将其再次甩到了飞霄的小猫上。
“看招!”
“噫哦哦哦噢噢噢哦哦❤!!!!”
“嘿嘿,给我看招!”
“不要!慢一点!哦哦哦噢噢噢哦哦❤!!!!”
粗大的肉棒如同一根坚硬的鞭子一样不断拍打在飞霄的肉瓣上,那狰狞的输精管每一次都正正好好的正中阴蒂的靶心,疼痛混合着快感让飞霄彻底丧失理智,变成了一头发情的母狐狸,尖锐的指甲不停刮划起空的后背。
但她如此反应并不是因为痛苦,而且完全相反,那不断甩击在自己阴唇上的肉棒彻底刺激起她作为狐人雌性的欲求,那深藏在血脉里的受虐癖让她疯狂地迷恋起眼前的少年。
“感觉如何,飞霄师父?”
在空的目光下,飞霄的脸上已经不加掩饰的展现起狐媚的雌颜,粉润的唇口不自觉地流淌出色情而甘甜的津液,如果不是还保持着最后的矜持,她甚至想要将这些下流的唾液奉献给眼前的少年。
“感觉不错❤,但是……还不够。”
“啪啪啪!”
空完全没有预料到,经历了这样刺激的肉棒调教后,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用自己那杂鱼的母猪小穴挑衅自己的鸡巴,而她不仅这么做了,甚至扭动起她那婀娜芳婉的媚熟腰肢,带动着自己的下体在肉棒上游走。
那温热潺湿的肥美唇口不加掩饰地亲吻着肉棒的每一寸部位,在其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雌味淫香,这般大胆的行径,仿佛就像是在宣告着主权,不愧是豪爽不羁的“天击将军”,这种行为也颇有几分豪放美女的作风。
不过快感可不会有丝毫减弱,那在蜜唇上每游走一分便会如同惊涛骇浪般冲击大脑的雌悦依旧存在,只不过飞霄却将其忍耐了下来,就像是她忍耐“月狂”的那般。
(真是个不好处理的骚狐狸。)
空也发觉了飞霄的变化,不过他却没太惊讶,他知道这位可不是花架子的女将军绝对能忍耐住肉棒爱抚阴蒂的快感,而他也没期望仅仅靠着这些便将飞霄肏成只会排卵发情的淫畜。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迎合这位绝美至极的女将军,将她那柔软又下流的馒头肉屄锻炼到“炉火纯青”。
“那我们就继续吧!”
飞霄双手环抱住空的脖颈,随后用自己修长的美腿交叉环扣在空的腰上。
“我该怎么做……”
飞霄不知自己为何语气有些嗫嚅,她隐约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吸闻着空身上那些早已让她习惯的体味后,身体却愈发的燥热柔软,心中也更加渴望像一个女人一样面对这个救了她一命的徒弟。
仿佛自己身为仙舟将军的外衣被人层层剥开,露出了作为狐人雌性的本质——向自己天性效忠的雄性不停扭臀榨精、排卵受胎的性奴。
“等到你做好准备,就下压你的屁股,不停挤压小穴,套弄我的鸡巴。呵呵,师父,接下来你我就要各凭本事了。”
空将自己的龟头抵在飞霄那潺湿的蜜缝上,笑着说道。
“好……”
飞霄本以为这和寻常比武一样,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但真正要体验到破处之痛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终究无法平静,只好深吸两口气,可是越是吸闻到空那勾起欲火的雄性气味,她的心跳便越是难以静下来。
她迷离的双眸最后瞥视了一眼空俊俏的容颜,下一秒,她的肥臀用力下沉,不给自己留有后路地将鸡巴用自己黏湿的肉穴吸吮吞入。
“啊啊啊啊啊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
放浪的红唇张开,发出的是雌性那婉转鸣亮的娇啼,三分痛楚七分喜悦,当她那孱弱的处女膜被巨屌毫不留情捅穿的一瞬间,她就已经被逼到了失败的悬崖边。
二人的交合处,一点点的处女血混合着失去控制能力的尿液骚水下流泼出。
空露出舒爽的神情,这崭新的肉穴恰如其分地包裹住自己的鸡巴,黏腻温柔的肉壁颗粒亲密贴合着自己的鸡巴,就好像这位仙舟将军正将自己肥熟胴体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一样,满是谄媚与服从。
而飞霄的大屁股也为她小穴的质感再添一笔,这种绵软的触觉是真正极品雌性的象征,空也只在镜流身上品味到过。
这种肥软媚熟的淫肉臀自然不是这位将军与生俱来的,这种肉便器特化的肉尻也不是飞霄的追求,她可不会自己养成一个绵柔下流好生养的色情肥臀。
“哦哦哦噢噢噢噢❤!!!啊啊啊奥噢噢噢❤!!!!”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变成肉棒的俘虏了❤……)
飞霄拼尽全身的理智想要控制住自己那用肥美肉屄亲吻鸡巴的肉体,克制自己那疯狂与龟头接吻的下流子宫,松开自己正与空的腹肌绵绵磨蹭的性感小腹,让自己的身体从这洗脑般的快感中摆脱出来。
如果不这样,她就要变成空的雌奴将军了!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她的香软玉手无力的推搡着空的胸膛,想要让自己从他的身上下来,可自己的双腿紧紧缠在空身上,完全不听从使唤。
“飞霄,你忘了吗,这场比武只有两方输赢,没有平局和棋的选项。”
空彻底不再掩饰自己压抑的本性,他双手抱住那足以将他十指嵌入的丰软肉臀,鸡巴狠狠撞击着雌性那脆弱而淫荡的子宫,大笑着说道:
“接好了!”
“噫齁齁齁噢噢噢噢❤??!!!呜呜呜呜❤!!!!”
飞霄先是发出一声极度下流的淫叫,随即便被堵住了红唇,只能发出了雌媚的呜呜声,她那镂空的黑丝裤袜不仅仅没有保护她的小穴,同样也将她的后庭暴露给了敌人,她万万想不到那种地方也会沦为眼前少年进攻的要点,几乎是毫无反抗地便被两根粗鲁的手指给彻底攻陷。
而她粉润柔软的嘴唇也被空吸吮吻住,舌头不断探索着美女将军的芳香唇腔,无论是舌头纠缠的感觉还是不断刺激她味蕾的雄性唾液,都让她意乱情迷,迫不及待地想要献上更多。
小穴、屁穴、红唇,三个能让雌性欲罢不能的孔洞都已经成为空的玩物,激情的舌吻融化着飞霄的意识,屁穴里的两根手指摧残着她的理智,将小腹撑得发胀的鸡巴更是将她驯服,驯化成一个对空百依百顺的狐女性宠。
(他就是想让我变成他的宠物……)
“空❤,撞我的子宫❤,用力❤。”
她从亲吻中脱离开后的第一句话不是指责他,而是如同一位热恋中的女友向眼前雄性索取更多。
“真是个饥渴的母狐狸,把你的小穴给我夹紧!”
“啪啪!”
“嗯!噢噢噢❤!!太棒了!这就是做爱的感觉❤!”
飞霄发出一声娇媚的欢呼,她的小穴仿佛已经塑造成眼前少年的形状,那种小腹胀起的感觉让她欣然,并发自内心认定这个少年是最适合自己的雄性,而他的肉棒则是自己小穴那命中注定的“钥匙”。
空刚想说话,便遭受了飞霄的主动出击,这位银发爆乳狐女的粉唇下流地贴合在空的嘴上,淫乱的细长香舌在他的口腔中胡乱搅动,随后又松开嘴拉出一道色情的津液长丝。
“怎么样?我的嘴唇味道还不错吧❤。”
飞霄笑容不减,她的双手捏住包裹自己巨乳的丝质布料,轻轻一拉,肥美下流的桃形爆乳便失去控制地挤压在空的胸膛上,粉嫩的乳头在空身上四处磨蹭。
她顿了顿,随后相当坦然的继续说道:
“空,现在我趴在你身上,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着向你臣服,无论是被你虐待、被你玩弄还是被你宠爱,我的心中都会升起喜悦,愈发的想要向你展现最下流妩媚的模样,这就是雌性本能觉醒的感觉吧。”
“空,当你不顾一切拯救我时,亦或者在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已经注定是你的人了。”
说完这些,她的俏颜变得红润了些许,空的肉棒也明显感觉到眼前丰满雌性的小穴收缩,只听飞霄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将军轻喘着说道:
“我想,我现在应该叫你主人了❤……”
“嗯❤!这个词就这么让你兴奋。”
飞霄娇媚地轻哼一声,修长的黑丝美腿也更加色情的交叉紧缠在空的腰上,她感受到了小穴里巨物再次膨胀了一圈,这差点把她的子宫给压迫到羞耻高潮,即便没有达到,也让她的色情肥臀高兴得淫荡轻颤。
“可是我的女人也很多,能接受吗?”
飞霄已经隐约猜测到镜流停云驭空也是眼前爱人的肉奴,此时也没有太过惊讶,她轻轻咬了咬下唇道:
“我是主人的性奴❤,以后主人若是需要我的武力,霄奴任由差遣。”
“嘿嘿。别着急,还有一件事情,要给飞霄一个正式的结局嘛!”
空打了个响指,早就准备好的摄影机从二人的侧方升起,准备记录下全部画面。
“好了,用你能想到最下流的话语向我宣誓认输吧。”
(真是变态❤……)
飞霄心中暗唾道,但身体却兴奋得不得了,她已经看到摄像机发出了象征开始录制的红光,自己这副穿着黑丝裸露屁股交尾的模样已经被清晰地录下来了!
“呼❤……”
她长吁一口气,忽然表情迷离色气的喊叫道:
“飞霄认输了❤!我这头不自量力的狐狸已经彻底被空主人的大鸡巴肏服掉❤!这场比武是飞霄完全战败了齁❤~飞霄的败北母猪小穴将是主人最忠诚的淫壶❤~”
“我,曾经仙舟联盟的“天击将军”飞霄,发誓成为主人忠诚的受胎卵奴,我的子宫将只向主人开放,我将会只接受主人基因的浇灌!”
飞霄绝美的容颜露出了痴媚的笑容,这样的人生简直太棒了!
“很好。”
空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抱着飞霄的肉臀,开始了新一波的肉棒撞击。
“飞霄,我也爱你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