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树下村的三连,被村中的枪声吸引,于是趁夜直冲进村,与院外的伪军交了火,当场毙伤伪军大半,余者在混乱中逃离。
胡义带着苏青趁机从树下村成功突围出来,在半路和九班汇合后打个伏击还抓住了个鬼子活口,众人抬了鬼子伤员回到大北庄;刚刚撤出的人们也接到通知,重新返回庄里;二连带着缴获的战利品,恰好也在此时回来了。
操场上喊杀声阵阵,偶尔夹杂着高一刀的呵斥声,连坐在团部里的丁得一也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经过短短几天的重新调教,那些分给二连的新兵们,似乎终于被高一刀骂出了一些气势,有了点长进。
丁得一踱步到窗前,抱起双膀看着远山,隐隐约约的几个渺小灰点,那就是九班。
这个胡义挺有意思,自从谈话过后,也开始了九班的日常训练,不过与二连完全反着,听不着动静见不到人,每天都领着手下的几个烂蒜往山里钻。
丁得一做了多年政工,思想相对开明,梅花兰花都是花,有个性才能娇艳;所以尽管有人对九班的训练不理解,但丁得一不打算干涉。
“政委,你找我?”一个整洁端庄的秀美身影出现在门口。
“啊,苏青,快坐。”丁得一离开了窗口,随手提起暖瓶倒了杯热水,递在桌边:“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难处和意见。”
“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咱们团还是该增加政治干部,各连都还没有指导员,这是最大缺口。”凡是涉及工作或者任务上的事情,苏青没有客套话。
呵呵,丁得一苦笑了一下,在苏青对面坐了:“这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去年底我就天天往上打报告,好不容易才派下你来。我也头疼这事呢,昨天又给师里送了报告,等等看吧。”
丁得一停了一下,随即又道:“没有政治干部确实不行,就比如这次,要不是你在,哪能抓到鬼子俘虏,你可是给咱独立团立了大功一件啊!”
苏青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政委,那是九班抓的,我没出力。”
丁得一笑了笑:“胡义说是你抓的,你现在又说是九班抓的,那这功劳到底该谁领?”
“是九班,确实没我太多关系。”苏青实在不愿提及胡义的名字。
“好,先不说这个了。有个事我想问问你,毕竟你和胡义是一起从南边回来的,你觉得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越不想提什么,反而越是来什么,政委的问题让苏青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真的回答不了。
胡义这两个字,曾经代表了深深的伤痛,和深深的恨;现如今,伤口变成了伤疤,恨意似乎淡了些,但苏青仍然没有勇气去坦然评价这个人。
对自己而言,他曾经是个魔鬼,可是对敌人而言,他也是个魔鬼,他是一个逃兵,他又不该是一个逃兵,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却可以为了自私而死;苏青事后终于想明白了,树下村那天夜里,如果没有三连,胡义会成为一个吸引火力的活靶子。
苏青刻意地拢了拢耳边秀发,以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呃,其实,当时只是,雇佣关系,我,也不了解。”
丁得一发现苏青的表情有点怪,以为是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咱们独立团正在多事之秋,有经验的指挥员更少,胡义虽然是旧军队出身,但我觉得值得培养,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丁得一笑道:“别看我年龄比胡义大,可是要论兵齢,比他还少一年。九班打伏击挖的那个掩体工事,我看全团没几个人挖得出来,我问了马良,是胡义教的。所以,我把毛主席写的《论抗日游击战争的基本战术——袭击》借给他了,希望他将九班早日带入正轨,早日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那个败类果然识字!”苏青暗恨道。
“报告!师部急件!”一个通信员满头大汗地进了门……
上午的阳光,带着春天的暖意,懒懒地照耀着;阵阵微风,夹着丝丝微凉,轻轻舞动点点嫩绿。
山顶,胡义坐靠在石边,聚精会神地端翻着手中的书页……袭击是攻击的一种,游击战争不注重正规的阵地攻击这种形式,而注重突然袭击,或名奇袭的这种形式,这是因为游击战争是战略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非如此不能达到目的……
这本书的作者在胡义心里本身就是个传奇,看到了开篇的内容,更让胡义醍醐灌顶。
与以往所学所历截然不同的战术理论,仿佛一面明镜,让胡义不禁开始重新反思自己的硝烟经历,用新的角度来看待战争。
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罗富贵的喊声:“胡老大,我挖完了,你看看咋样?”
胡义还没察看,就看到团部的通信员匆匆跑了上来:“胡班长,胡班长,政委让你赶紧去团部报到,有任务!”
交通员带着一批要送往师里的重要货物,即将经过梅县境内,师里已经派出了接应人员,接应地点位于梅县县城北门外二十里的三岔路口,接应时间是后天傍晚;梅县地界属于独立团活动范围,因此师里提醒独立团注意配合,以使货物平安抵达师部。
这个命令来得很不是时候,正赶在独立团缺兵短将的档口,丁得一手里只有两张牌可打,底牌是二连,闲牌是九班。
毕竟独立团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慎重考虑再三,还是不敢把二连打出去,虽然接应位置是在敌占区,但这次行动是暗的,只要不出纰漏,九班陪着他们走出敌占区就算完成任务,并不复杂。
九班当即领命,整装出发,他们连夜赶路,在第二天到达了山区与平原交界的隘口,也就是当初他们和二连合作端炮楼的地方,再向前就是敌占区,光天化日不好走,于是九班就休息在当初和二连一起的山谷里,等天色彻底黑了以后,才进入平原,赶往命令中的接应地点。
午夜时分,黑暗寂静的树林中,一个三岔路口出现在月光下。
“哥,应该就是这了,附近就这一个三岔路口。”月色下的马良一边四下里仔细张望着,一边低声对胡义说。
胡义摆摆手,领着几个人离开了小路,走进路边树林,指着一个能够观察到路口的隐蔽位置命令:“流鼻涕,你给我盯在这,有情况就报告,不许暴露,不许开枪。”
然后领着其余人继续走向树林深处,找了个适合休息的隐蔽位置才停了。
“马良,以这个休息位置为中心,把附近悄悄摸一遍,然后找出适合隐蔽撤退的方向来。”
“是。”马良提起枪,就消失在黑暗中。
三十多个满头大汗的战士终于停下来,疲惫地喘着粗气,散乱歪坐在小路两边。
师部的刘排长扯开胸前的扣子,看着月色下的三岔路口,做了个深呼吸,还好,终于赶到了……
刘排长又回头看了看那个戴着黑框眼镜,正扯下帽子,拿在手里直扇的杨得志,心里暗自嘀咕道:如果不是这个杨干事非要逞能亲自带队,早就到了,害得全排走了这么多冤枉路,还绕了远,害得白白耽误了时间。
“确定是这里么?”杨干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着月光下的路口,问身边的刘排长。
“我去过县城,走过这条路,肯定是这没错。”
杨干事点点头,总算彻底放了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脱口道:“都这时候了,独立团的人为什么还没到?他们不可能没收到消息吧?”
刘排长心说我又不是独立团的人,我哪知道,既然这次任务你是管事的,那你就自己琢磨去,故意不搭腔,转过身,看着还歪在路两边的手下,没好气地说:“还愣在这干什么?立即隐蔽!”
天黑前的这一通急行军,几乎要了战士们的半条命,突然一停下来,立刻就泄了劲,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现在听到排长下了命令,这才交错起身,离开路边,疲惫地散开,走向路两侧的黑暗。
片刻后,猛地有人惊慌开口问:“不许动!什么人?”
“自己人!独立团的。”路边的黑暗处慢慢走出一个人,高举了手中的枪。
这两声对话,把杨干事也吓了一跳,慌忙拽出了腰间的枪,一边问:“怎么回事?”一边看向对话处。
直到那人近了,终于在月光下看出了一身八路军军装,和一双隐约的细狭双眼。
“独立团九班班长胡义。”
杨干事这才把枪收起来:“你们的人呢?”
“一会就过来了。”
隔了一小会,南边的路旁传来响动,两个人影正走出路边的灌木丛,还在往身上装着手榴弹;又过了一会,一个魁梧的大个儿,拎着挺机枪晃悠出来;再过一会,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与前面先出来的三个人凑在一起,站在路口上望着这边。
“就这些?”杨干事看着大小不一的几个九班人,诧异地问胡义。
胡义只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杨干事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心说你们独立团也太不拿师里的任务当回事了吧,六个人,其中还有个孩子,这和没来人有什么区别,扯淡呢么。
但是既然人家来了,也不好在这里说这些,于是就推了推眼镜,背起双手,一脸严肃地看着胡义问:“为什么迟到了?嗯?看看你们这拖拖拉拉的作风,我问你,知不知道时间的严肃性?出了问题你担得起么?”
胡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绣花枕头,连话都懒得再说,把步枪甩在肩膀后,径直走向九班位置。
杨干事一看胡义居然把自己当空气了,立刻来了火:“你,你这什么态度,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我是……”
旁边的刘排长一把拉住了杨干事的胳膊:“杨干事,杨干事,这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任务要紧。”一句话劝住了杨干事,心里却十分无奈,人家五六个人的确是间隔了几次出来的,边走边收拾装备,这说明人家是先到了埋伏在一旁,刚才肯定做了交火准备。
应该是自己感到惭愧的事,居然能被这位杨干事看成迟到的依据。
经刘排长一提醒,杨干事也想起来这场合时间都不对,这次任务是自己主动争取来的,目的就是要在自己的履历上多添一笔光彩,证明自己文武双全的能力,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恨恨地一甩手,回头命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隐蔽等待,准备接货!”
结果众人等了一晚上也没接到货,快天亮时马良抓到一个赶夜路自称护院的汉子,经过审问,胡义可以肯定那个护院在说谎,半夜三更正是护院看家护院的时候,哪家老爷会容他跑出去溜达;他说是从东边村上来,抓他之前也确实是从东边走过来的,至少这方向应该没错,至于他去县城的目的,最大可能就是报信儿或者送消息。
于是胡义就带着九班往东边村走去,一路上只碰到过一个问路的高个子路人,结果在一片小树林发现了战斗痕迹和十几具尸体,经过查看,发现其中四人是我方同志,但是现场没有货物。
……
东方终于泛出了一丝鱼肚白,让周围的景物开始显现出轮廓。
再原路返回三岔口和刘排长他们汇合就不妥了,经过村落有可能暴露行踪,所以胡义带着九班向北走,一直走出了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在一条灌木茂密的小河边停住,就着冰凉的河水洗了脸,匆匆嚼了几口干粮,吩咐马良和刘坚强换哨,主要监视南方,其余人原地休息睡觉。
胡义安排完了,独自迈着方步,又独自顺着河边往下游走出一段来到一灌木丛旁,才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对着灌木丛一股水柱直射而出,“哧”的一声,从马眼里激射而出一股粗急的液体,溅在灌木丛里的枝叶稀里哗啦的响。
胡义万万想不到的是,上级要九班要来接应的货物-外科医生周晚萍,正藏身在他面前这黑黢黢的灌木丛中,蹲在离胡义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小解。
刚小解完的周晚萍正欲提裤子起身,就听到有男人的脚步声远远传过来,吓得她屏气凝神,低头缩肩,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结果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住了,一会就听到“哗哗”的声音,原来,那个男人也在这里小便,周晚萍又惊又羞,闻到刺鼻的尿骚味,心中暗恼,她又不能起身离开,但又避无可避,既慌乱又震惊。
她想别过头不看以免尴尬,但这近在咫尺的声响让她的目光只好自然而然的便瞄向男人的下体,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事物一般,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惊讶之情。
只见那个男人的在军裤前门襟处一丛乌黑杂乱的阴毛中,握着一根庞然大物,乌黑的棒体青筋暴出,尤其是前端硕大的龟头如同鸭蛋,粗大蘑菇状的龟伞形成一个明显的倒钩,昏亮的晨光可以看清暗黑色棒身上狰狞的筋肉盘居虬结,尽管还没有完全勃起到位,但其粗长程度已相当吓人。
她是一名外科医生,在医院给病人做手术备皮刮阴毛,男人的下体她见过不少,在上海的教会医院里,白俄欧美洋人的玩意也见过不少,可这般粗大的肉棒还从未见过;如今乍见庞然大物,心中实是叹为观止、惊诧莫名。
那种粗大的程度,远超过想像,一见之下,周晚萍顿时瞠目结舌,倒抽了口冷气,心中暗揣这还是男人的屌?
跟他一比,她以前丈夫的那活儿就是只小虫子!
老话说,鸡巴粗粗,老娘不怵,鸡巴长长,捅死老娘。
骤见这又粗又长的物件,看得周晚萍暗自心惊,她结婚好几载了,可她头一个丈夫是个旧式文人身体嬴弱,结婚两年就病死了,第二任丈夫对床第之欢也不是很热衷,刚新婚时还偶尔恩爱,有时刚被勾起兴致,他却已翻身下床了,而且如今她那男人已投靠了日本人,她也和他离了婚。
唉,想这些烦心事做啥,周晚萍闭眼低头不再看。
胡义尿了很久,力量很大,时间又还很长,打得灌木枝叶哗哗直响,有几滴尿液还打在枝叶上激溅到周晚萍的脸庞,一股腥臊的雄性尿味扑鼻而来,周晚萍在异味刺激下,竟然忍不住再次探头向外望去,这就是以前姐妹们聚在一起谈论时,提起过的驴屌吧……
原来男人身上混杂着汗味及尿骚味,形成一股强烈无比的独特男人味;身处虎狼之龄又是久旷之身的周晚萍,对于雄性的体味特别敏感,因此一嗅之下,浓浓的浊骚携带着男人下体的味道,被深深地吸入她的心肺,仿佛一团火,由内而外,烧遍了她成熟的肉体,顿时只觉得气血上涌,俏面滚烫,骨软筋麻,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不由得脸红心跳,倒吸一口大气,男性气味唤醒她雌性的本能,她乍见如此雄伟阳具,心头直如小鹿乱撞一般,不觉触动春情,心中剧荡,感觉没穿内裤的下体深处不断地涌出一股股蚁动般的淫痒,她不自禁的花房紧缩,娇躯微颤。
周晚萍正心猿意马的在灌木丛间偷偷端详时,胡义这泡又久又长的尿水终于放完了,胡义放完了尿水后习惯性地握住棒身抖动了几下,顿时那乌黑粗长的肉屌如巨蟒般活了过来昂首向天,那种粗大狰狞的凶猛模样,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棒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紫红色硕大的龟头峥嵘一露,顿时杀气腾腾,势不可挡,端得世所罕见,还未完全勃起便有一股子震人心魄的气势,不知道真格厮杀起来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因为两人隔得太近,男人下腹大片乌黑浓密的阴毛都被妇人看得清清楚楚,而男根下那两颗饱满鼓胀巨蛋,沉甸甸地坠在底部,里面肯定储精无量,一经怒发,怕不是能把人家射上云端?
周晚萍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满面红霞,芳心颤颤……
女人到她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由于丈夫在房事方面的无能,迫于知识分子的矜持和自尊,她只能默默地忍受肉体的煎熬,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因为长期缺乏男人的滋润,成熟妇人敏感的感官受不了如此的挑逗,一张因兴奋和刺激羞红的脸隐藏在灌木丛中。
此时她只感到下腹深处一阵痉挛,两腿之间湿湿凉凉的,瞬间蜜穴深处传来钻心蚀骨的搔痒,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小穴里叮咬一般,胯下又有一种似是舒服又似难受的感觉传来,只感到无比的空虚。
男人怪物般的肉屌种种景象映入了蹲在地上女人的眼中,对一个久旷妇人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吸引力是一般人难以体会的,巨屌再配上那精干健壮的身体,周晚萍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来自雄性的压迫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起来,周晚萍使劲吞了一口香津,这么大的肉棒,不知道自己的小嘴能不能完全含进去……
想到这里,瞬间让她的面色涨得通红,让混沌的大脑回了神。她,一个外科医生竟然想着去舔一个陌生男人的肉棒!这简直是要疯了?
周晚萍看得脸红心跳,一股燥热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不由自主地并拢双腿,只觉得下体深处有一股热流在缓缓流出,不自觉的小手不禁伸向赤裸的下体,揉着自己的阴蒂轻轻的摩擦,阵阵快感袭来,只是越是如此,这奇异的感觉越是强烈,偏偏身前有人,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得咬紧牙关忍受,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那种熟悉又羞人的感觉,令周晚萍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脚下一用力,把一根枯枝条踩断了。
“嘎嘣”——细微的断裂声从面前的灌木丛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正在撒尿的胡义听到了,眼前的灌木丛里面太黑看不清,脑袋里随着这声音一紧,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还故作不知地把放完水的大黑屌甩了两下才塞回裤内,系好裤子迈着方步慢慢往回走。
穿过了这段一丛灌木后,胡义立即猫下腰,横向朝刚才的声音位置迂回,他没有拔随身的驳壳枪,而是抽出刺刀,因为胡义不想在光天化日里再次被迫转移。
刚才那声音明显是枯枝断裂,也许是踩踏造成,也许是刮擦造成;那灌木丛里一定有会动的东西,也许是动物,也许是人!
迂回到了声音位置的后方,胡义把身体压得更低,动作放得更慢,让脚步更轻,竖起耳朵微眯着眼,终于让自己变成了一只狐狸,一小步又一小步,计算着猎物的距离。
渐渐看到了枝杈间那个半蹲着的背影正在低头忙活,渐渐看清了目标脑后盘着的发髻,刀尖直指目标后背。
“不许回头!不许说话!现在慢慢站起来,把手放在脑后!我不说第二遍!”胡义的命令很平静,声音很低,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感。
正埋头清理自己水帘洞的周晚萍被背后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只好飞快地将内裤拉起穿好,也顾不得扣好外裤的扣子了,双手紧紧地抓住裤头站了起来。
一身脏旧农村妇人装束,与自己齐平的身高,胡义的身高中等,差不多有一米七五,但是对方是女性,这么高可不多见,所以印象很深,不必让她转过来,胡义都已经知道了这是谁,就是前半夜在问路的那个高挑妇人。
待妇人完全站起,胡义的手臂就从后面绕过了她的脖颈,刺刀锋刃横别在妇人咽喉,这个动作让胡义感觉到了,前面的妇人有点微微颤抖。
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很显然,估计他是一直在跟踪,应该从路上被他盘问过后就开始跟踪了,一直跟踪到了现在。
背对胡义的妇人此时似乎也知道了身后是谁,这声音在天亮前的路边听过一次,现在还没忘记,于是迟疑着开口:“你们,是不是八路军?”
胡义当然知道,这身装束和外表,肯定不是妇人的真面目,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与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不符,带着一种沙沙磁性的感觉。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应该知道!原本我可以把你当做路人,但是现在,恐怕不行。所以,你必须得让我重新认识一下了!”
“我要先知道,你们究竟是不是八路军?”妇人尽管因为脖颈上的刀锋有点微微发抖,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胡义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话,冷冰冰道:“你还想继续演么?”言毕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就抓住了妇人脑后的发髻,用力后扯了一把。
妇人被这意料之外的一扯,拉得趔趄了一下,直接后倒背部撞入胡义怀中了,胡义两脚生根般固定在地上,怀抱妇人没有动一分毫,胡义很意外,这个发髻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脱落下来,居然装得这么真?
胡义索性松开了发髻,顺势一抄手从妇人衣襟前端下摆伸了进去,直奔胸前用力一抓:“现在该是卸下你伪装的时候了!”
胡义只觉抓在手中之物硕大软绵状如木瓜,弹性十足,虽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掌心还是感受到一种温香腻滑还有一颗硬硬如葡萄般的凸起物。
胡义呆住了,那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论是曲线的形状,还是凝脂般的手感,以及性别特有的突出,都证明自己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导致脑海完全空白——他,哦不,应该称她,她真的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大姐,或者大娘大妈……
胡义不敢相信,虽然隔着一层衣物,只觉掌心之下一个圆滚滚、软绵绵地肉团,恰似按住了一只充满了热水的牛皮袋子,柔滑温暖富有弹性,五指挤按之下立刻感受到它强劲的反弹之力,真是世上最美妙的手感啊!
胸部突然被袭,被胡义半搂在怀里的妇人吓得手里一松,右手抬起按住胸部里的男人大手,宽松的外裤顿时滑了下去,周晚萍条件反射地张开大腿想止住裤子的下滑,胡义以为她在反抗,只见他本能地手臂紧搂,臀胯一挺,双条粗壮大腿紧紧夹住身前妇人臀胯,让她动弹不得。
胡义的脑子还没有对这场意外反应过来,他那年轻的身体就苏醒膨胀起来,就比他的脑子先行动了起来。
周晚萍饱满的左乳被胡义攥在手中,浑圆的臀部紧紧贴在胡义裆前,丰硕的臀肉压在一根硬梆梆粗大的棍状物上,那浓烈的男子气喷在自己的颈后,妇人心里慌乱之余只觉脸上火烫烫的,男人粗大的肉棒紧贴着她只穿内裤的下阴,使她产生一股莫名的悸动。
突如其来的接触,与陌生男人性器相接所带来的陌生而又刺激的快感,撩弄得妇人心慌意乱,顿时妇人只觉得气血上涌,自己私密处被陌生男人碰触的羞怯所带来的晕眩感,让她丰满的身体在这一刻向后倒去,浑圆的肉臀则在这一刻和那滚烫的巨大阳物紧紧相抵。
妇人下意识的曲着腿弯,双腿紧紧的并了一下,却不曾想这个举动一下将胡义的肉棒夹在了自己两瓣臀肉中间。
“嗯……哼……”妇人身子明显的软了一下,勉力站稳,不禁脸红心跳然后屁股本能的向后撅顶了一下,试图夹紧大腿挤出异物,不让那恼人的硬帮在自己的股沟间肆虐。
早晨本就是男人阳气最盛的时候,胡义粗大的肉棒隔着单薄的裤子顶戳在妇人丰腴的臀部,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感受被两瓣丰润温热的臀肉包裹的触感,一股女人特有的温热肉香飘进胡义鼻子,令他欲念丛生,他只觉一股热流,由小腹下方直窜而起,胯间肉棒竟也开始勃起胀大起来。
胯下物件抬头立起顶在女人沟臀处,胡义忍不住本能地用力一挺,粗长的巨物隔着裤子,直接顶在了妇人肥美的腿心上,妇人鼻息轻哼一声,身子也跟着向前一倾,妇人的大翘臀被顶得往上移位,双足都踮了起来,踮足的姿势使妇人的双腿并拢得更紧,大腿间男人的肉棒也就被女人夹得更紧了。
妇人只觉一根火热巨大的棍状物,透过内裤直直抵住自己的下体,尽管隔着裤布,但凭她身体敏锐的触感,只觉大阴唇已被一个无比粗硬的棍状物撑开,那种仿若银瓶乍裂的感觉让她险些叫了出来。
不禁低声惊呼道:“你干什么……你怎么……快移开!”
下体要害被袭,出于女人本能,周医生一只手伸到背后,想要抓住其物阻止其进一步行动,却不成想竟然隔着裤子抓住了一条坚硬似铁的棒状物,滚烫无比,不禁脸红似血,她顿时乱了方寸。
周晚萍左手向后抓住那硬物,初时还以为那是何武器,猛觉手间巨物越发硬挺滚烫,登时明白那是何物,一时间羞愤交加,瞪大妙目,难以置信:“那个驴屌……”
仔细感受着手中的东西的触感,竟然是那么的粗大、坚硬以及真实,而且还有些烫手。
这一刻,妇人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饱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喘息上下地起伏着,原本并拢的双腿慢慢地松开,然后僵硬,随后便是颤抖起来,原来就在她抓住那东西的那一刻,妇人感到一股液体从她并拢的双腿间慢慢流了出来……
胡义只觉胯下硬硕的肉屌抵在一团软肉中,软绵绵的,湿润润的,怀中胴体内散发开去的一股成熟女人体香,隐隐若若地绕鼻而至直透脑门,香馥馥的,那销魂的感觉让他呼吸浓重,大脑一片空白,看不到妇人到底是何表情,也不敢去想,什么都不敢想了,只剩下呆立不动。
男人捏住了女人的重点,女人抓住了男人的把柄,时间如同静止一般。
“是不是该放手了?”不知过了多久,妇人平静的语气传来。
这句话在胡义听来就是一声响雷,终于从失神中猛醒,慌忙从女人衣襟里抽出了右手,慌得连另一只握着刺刀的手也一并收回来,慌得不自觉退了两步,这一退开来,高高勃起的鸡巴,把裤子顶的高高的,一颤一颤的在下面晃着,胡义连忙捂住自己的下体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妇人转过了身,满面霞红气息咻咻,虽然是强做镇定,可是她胸前高耸的两座乳峰随着她急促的喘息颤抖着,妇人用凤目瞪了胡义一下,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男人裆部,可以清晰的看到胡义下体凸出的一个大包上有一滩明显的水印,知道是自己的淫水透过内裤将其打湿的,羞耻之下妇人心里竟然一颤,下体又有些湿润了,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忙收起眼神。
东方日出的瑰丽的霞光恰恰映照在妇人的脸上,现在终于能够将这个女人看得清楚了,那故意盘低的黑发下面,那刻意抹过脸颊的泥灰间隙中,遮盖不住一张艳丽的脸,两眼大大的黑白分明,眉毛细长乌黑,鼻子高挺隆直,朱唇稍厚微微向上翘,与她高挑出众的身高搭配起来,恰恰组成了别样的赏心悦目,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透露着一种与众不同的不羁风情。
这身不知从那里找来的农村中年妇女装扮的衣衫明显有些偏小偏短,而妇人的身材又稍稍丰腴了一些,大概是刚才的挣扎扯掉了领口扣子,前襟敞开,雪白的颈项和深陷的乳沟已经裸露出来了。
衣料很薄,在起伏的胸脯上,甚至还能隐约看到白色胸罩的上缘以及与其相连细细肩带的轮廓,尤其是女人胸前高耸的两颗硕大乳房更好象随时都要将上衣撑破似的,颤颤巍巍地显示着里面沉甸甸的份量。
女人旁若无人地将滑至腿弯的黑布裤子拉起扣好裤带,两条雪白丰腴的修长大腿晃得胡义不知道双眼该看那里,只好囧迫得更用力的用手捂住裆部。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八路军?”整理好衣物的女人那饱满的朱唇再次开启,露出洁白皓齿,继续着同样的问题,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胡义伸进女人内衣的那只手捻动了一下,才发现指头上沾满了湿滑的东西,下意识的放在鼻下一闻,一股撩人的女人的味道。
有句话叫『拿人家的手软』,胡义过于相信自己的主观臆测,结果不光拿住了人家的东西,而且拿了个实实在在,还差点捅了人家,情何以堪,只好老实地收起了自己的獠牙。
“你是谁?”
“我叫周晚萍,早晚的晚,浮萍的萍。哦,对了,你识字的吧?”
胡义放下了戒心,面前这个三十岁左右的成熟女人,偏偏有着如同她少见身高一样的鲜明性格,那漂亮的大嘴,吐出的声音带着一点沙沙磁性的感觉,在没见到她真容的时候,会使人觉得突兀怪异;但是现在听起来,反而有种格外的魅力,一点也不刺耳,从开始到现在,无论表情神色还是语气,没有一丝造作,是率真。
“我是八路军!”胡义终于给出了肯定答案:“现在说说你的目的吧?”
“呼”——周晚萍如释重负地轻轻拍了拍着胸前的饱满,荡起一阵乳波潋漪:“那太好了,我要你们带我去根据地。”
“很抱歉,这不可能!”胡义面无表情地回答。
周晚萍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话来,掀起衣襟,露出雪白的肚皮,在裤带的线缝里掏摸出一个叠成很小的信封,递给胡义:“认字的话,就看看这个。”
胡义松开捂着下体的手,接过还带有女人体香的信封,打开信封展开信笺:兹有外伤科医生周晚萍女士,愿意投身抗战救国大业,现由组织特别护送前往……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胡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高挑丰满,个性鲜明的成熟女人,诧异地问:“原来你——就是货物?”
周晚萍被胡义问得楞了一下:“嗯?我怎么会是货物?什么意思?”
“我问你,小树林里那几个牺牲的,是不是和你一起的?”
艳丽的面容暗淡下来,轻轻点点头:“本来一开始他们是可以冲出去的,但是为了掩护我,所以他们故意冲向了人多的那一边,让一个人保护我逃出来,可是那个保护的人,最后也……”
上级任务命令说是接货,一直就以为是货物,以为是黄金白银或者枪支弹药,胡义到现在才明白,这『货物』可真够贵重的,太贵重了!
怪不得师里派出了一个排来接,怪不得把接应地点都延伸进了敌占区内。
外伤科医生,这是真真正正能够与命运对抗的职业,在国民党那边都是珍稀物种,更何况现在的八路军。
胡义将信封重新叠好,递还给周晚萍,同时郑重开口道:“对不起!”
周晚萍接了信,没能明白胡义的意思,再次皱起弯眉:“啊?这样也不行吗?可是,我自己找不到啊?”
“周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从现在起,你的安全由我们负责,我们会安全地护送你回根据地。”胡义为表示尊重,加上了称呼。
“哦,我还以为你又要扔下我呢!”周晚萍吁了口气,微微露出一排皓齿,随即又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呢?”
胡义的额头显露黑线,这个女人不只是长得很高,神经好像也够大的,不用想也该知道我为什么道歉吧?
胡义把抓胸的手举了举:“那个……其实……我刚才不知你在解手,以为你是在跟踪我们,是我太唐突了,对不起……”胡义觉得脸上有点热,除了面对苏青的时候,再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过。
周晚萍眨了眨眼睛,想到刚才和胡义亲密接触的一幕,她的身子忽然又有些发热,她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揉了揉胸部,才觉左乳还有些疼痛,下体也湿潮潮的,心中微愠,暗忖都是此人害的,又看了看胡义裆部的湿痕,不禁俏面一红。
总算明白了胡义说的是什么,性格外向,身为医生,又是过来人,所以她微微一笑说:“这没什么,不必道歉,就当欠我两次人情好了!”
“欠你两次人情?”胡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住。
看着这个原本沉着冷静的刚毅军人,在自己面前变得目瞪口呆,周晚萍心中油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成就感,漂亮饱满的唇角不禁再次拉高了一些角度,让成熟的笑容添加了一丝调皮的得意:“尿色发黄,以后多喝水,少熬夜。”
胡义终于被这话打击成了一尊雕塑,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