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方知白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却感觉自己十分孤独,他在这座城市生活已经超过十年,但是他仍然觉得自己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快节奏且冷漠的都市里,缺少他所需要的温情。
尤其是爷爷的逝世和这次乡村之旅,让他这种感觉更为浓烈。
他信步走过大街小巷,感觉疲惫不断的压迫着他的神经,虽在火车上睡了一觉,但是却让他更为疲惫。
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缓解这几日的疲累。
只是走到一个小道里,他忽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爷爷常年的教诲,让他下意识的就冲了过去。
小道的尽头,一个中年男子面若土灰的瘫坐在地上,一条身形巨大的藏獒盯着他低吼,腥臭的口水顺着尖锐的牙齿低落,显得十分恐怖。
来不及多想,方知白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单腿支撑,另一条腿借势回旋。
一脚就踢在了藏獒的身上,方知白自小跟着爷爷习武,所学的虽然没有武侠小说里的那么神奇,但这一脚的力道也绝不算小,这条藏獒在这一脚下直接横飞了出去。
“嗷呜…汪!”藏獒庞大的身躯滑出老远,本身漂亮整洁的毛发也沾上了泥污,可这一脚不仅没能让它收敛,还激发了它的凶性。
那只藏獒就地一滚,再次扑向了方知白。
这产自青藏高原的狗中极品攻击性极强,而且动作极为敏捷。
原本这藏獒和方知白相隔甚远,但是它翻身而起后,只是一扑一跳便已经来到他的眼前,方知白甚至能闻到它口中的腥臭。
“孽畜找死!”方知白早有准备,身子侧闪,然后一拳打在这只藏獒的腰上,这一拳蓄力良久,比起刚才那仓促一脚力道更大。
这藏獒与狼差不多,铜头铁腿豆腐腰,弱点同样在腰间,被方知白这一拳打中,藏獒趴在地上呜咽几声便断了气。
“你没事吧?”方知白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中年人问道。
那中年男子惊魂甫定,这才感觉到胳膊上的剧痛,捂着胳膊哼唧起来,方知白打眼一看,才发现他的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
“你赶紧去医院,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千万别忘了打狂犬疫苗。”方知白见他伤势严重,连忙说道。
中年男子连声道谢,忍着剧痛就要去医院看看。可是还没等他走,就有一个动人的女声传来。
“黑豆,黑豆,是谁杀了我的黑豆!”那声音难过极了,让人听了心中绮念丛生,方知白和中年男子都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想看一看这女子是不是和声音一样动人。
佳人入眼,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那女子二十来岁,长得真叫一个销魂,双眼柔媚欲滴,天生一段风韵撩人,紫色的连衣裙下,峰峦起伏,胸挺臀圆,着实一副好身材。
她举着一把蕾丝边的遮阳伞,行走间优雅迷人,举止得体,每一步都仿佛量过一般,长短合宜。
只是她一抬头,柔媚已经变成了凶狠,她盯着方知白问道:“是谁杀了我的黑豆。”
“如果你说的是这条狗,那你找的凶手应该就是我了。”方知白没有犹豫,直接站出来道。
女孩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方知白,道:“我的黑豆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了它?”
“这畜生肆意伤人,将这位大哥的胳膊咬伤,我气不过,也是一时重手,不小心打死了它,还请这位小姐见谅。”方知白解释道,他觉得这小姑娘看着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应当不会不讲道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明白,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那女孩怒视着两人说道:“它要咬你就让它咬,我又不是赔不起医药费,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把它活生生的打死呢?”
方知白瞠目结舌,这女孩看起来文静,没想到一开口居然如此恶毒,他有些怒了,“那不过是个畜生,莫非在你眼里,人命还不如一条狗的命重要?”
女孩不屑的看了一眼方知白,寒声道:“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的命我的黑豆重要?你杀了我的黑豆,我就让你给它偿命!来人,给我打断他们的四肢,扔到江里喂鱼。”
什么柔媚优雅,在这恶毒的话语下都显得让人反胃,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看来就如此轻贱吗?
而也在这时,方知白才发现远处有几个人一直在附近徘徊。
他们其貌不扬,存在感很低,所以刚才方知白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这是他们一齐围拢过来,才让他恍然惊觉。
这几个人步履稳健,身上有些血腥气,明显手上不止一条人命,而且功夫绝对不会弱了。
首先冲上来的是一个有些瘦弱的青年,一拳打向方知白的腰眼,然后缓慢走过来的一个壮实男子则是用手刀切向他的脖颈,其余三人也是从各个方位打来,每一个都心存废了他的心思。
只是他们看方知白的年纪不大,都心存轻视,下手也未尽全力。
“你们居然如此恶毒!”方知白心下大怒,身子向下微蹲,然后右手蓦然击出,狠狠的打在瘦弱少年的心口上,沉闷的力道让这少年一下子昏阙过去。
而方知白则借力后退,左手手肘狠狠打在壮实男子肩头,然后竖拳打在他的脸上,让壮实男子鼻血横流,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脑袋嗡嗡嗡的直响,根本无力再战。
剩下几个人的水准比起瘦弱青年和壮实男子来说,还略逊几筹,但是方知白为了尽快解决瘦弱青年和壮实男子,无法完全避开三个人的拳头,只能尽量避开要害。
“嘶~”方知白揉了揉已经青紫的臂膀,长吸了一口凉气儿。
这三人的劲道不小,落在身上非青即紫,方知白只能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还站着的三人。
对面几个人看着他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们这么多年的经历中,很少见到这种硬茬子。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我的命令你们没听到吗?”那女孩见他们久攻不下,更加生气,大声怒斥道。
三人无奈,对视一眼,再次从不同的角度冲向方知白。
他们相处多年,仅一个眼神就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他们方才就看出来方知白没有什么打斗经验,这会儿一拥而上就是为了让他乱了阵脚。
不同于方才的应付,这一次三人都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方知白见他们来势凶猛,不知该如何阻挡,他要闪开,后面受伤的中年男子必然难逃一劫。
他一咬牙,狠劲也上来了,他沉腰立马,微微吐了一口浊气,面对从四面八方冲来的三人,他不闪不避,反而闪电般的打出三拳。
方知白不闪不避硬接三拳实在出乎三人的预料,他们三个的拳头虽然打在了方知白的身上,但是他们也一人中了一拳。
方知白“腾腾腾腾”连退四步,嘴角有一丝鲜血流出,但是他却咬紧牙关,没让那痛吟从喉咙里跑出来。而另三人则已然倒地,人事不知了。
“呸!”方知白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儿,伸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阴沉着脸向着那女孩走过去。
“你……你干什么?我……我可是言家的人。”那女孩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道。
方知白没理她,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将她美丽的脸颊抽的高高肿起,他指着女孩道:“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却这样毒辣。我告诉你,每个人都是有尊严、有骨气的,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这两巴掌权当是我代你父母教训你!”
说完,他在女孩怨毒的目光中离开。他搀着中年男子走出小路,叫了一辆计程车,把他送上了车。
中年男子千恩万谢,上了车还道:“哥们儿,你真的不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我自小和爷爷练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方知白摇了摇头道。
中年男子没办法,用完好的手在自己兜里一掏,拿出一个钱包,将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看那厚度至少也得五千以上,他将钱递给方知白道:“哥们儿,我出来的匆忙。这点钱你别嫌少,你给我留个地址,我一定重谢。”
方知白看了看他那用白色胶布固定过的金丝眼镜,将钱推了回去,佯怒道:“我救你不是为了钱,你要是再给我钱,我可生气了。”
中年男子看他发怒,也不知他是真是假,可是手实在疼得厉害,他已是痛的受不了了,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他只得道:“你给我留个电话,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方知白应了一声,递了张名片给他,便让司机师傅赶紧送他去医院。
辞别了中年男子,方知白揉了揉红肿的肩头,向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夕阳下,一家小诊所开着大门,方知白拖着疼痛的身子走进了小诊所里,熟门熟路的躺在诊断台上,扯着嗓子喊道:“薇薇姐,出来接客喽。”
话音还没落下,一个坐垫就扔了出来,砸在了方知白的头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和丝丝馨香。
“要死啊你,每次嘴都这么贱?”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知性女子自里屋走了出来,她带着一副眼镜,头发黑亮直顺,垂到腰间,搭在了她浑圆饱满的翘臀之上。
她的容貌说不上绝色,但是五官搭配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尤其是她那种知性优雅的气质,更是少有人能及得上的。
再加上她那一副即便是宽松的白大褂也遮挡不住的曼妙身材,更是让人难以把持。
这知性美女叫李幼薇,是方知白的邻居,比他大三岁。
两个人算是从小玩到大的,说话自然也就没什么拘束。
像这样的小玩笑,两人也不会真的在乎。
而且小时候方知白可没少为了李幼薇跟人打架,而每次打完架,都是李幼薇帮他治疗。
这一来二去,两人早就互生情愫,只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嘶~”方知白想坐起来再调笑两句,可是这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吸了口凉气。
“别动,怎么又去打架了?”李幼薇秀眉一皱,解开方知白的上衣道。只见此时方知白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肩头更是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方知白笑了笑道:“这二十来年性子就是这样了,想改也改不了喽。”
“你瞧瞧你,我让你出去要好好保护自己,你偏偏不听,非要弄一身伤回来,你要出点什么事,我……叔叔阿姨他们可怎么办呢?”李幼薇心疼的看着他,目光中有些埋怨的意味。
说着她拿出一瓶跌打酒倒在手心上,双手涂抹均匀,在方知白的身上狠狠的搓揉起来。
“嗷—,薇薇姐,我错了,饶命,饶命啊。”方知白痛的浑身打哆嗦,连忙求饶道。
李幼薇闻言,不仅没减轻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几分,同时嘟囔道:“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了!”
方知白痛的眼泪直流,按完之后立马跳了起来,叫道:“你想疼死我啊?”
“活该,你要再敢这样,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残忍。”李幼薇威胁道。
方知白一听这个,双腿一软,讨好的笑道:“薇薇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胆小鬼,没骨气。”李幼薇嘟囔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作势要去收拾东西。
方知白一下子炸了毛,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没骨气,他爷爷说了人生一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骨气,他向前一扑,直接把李幼薇压在诊断台上,道:“你说谁没骨气呢?”
“当然谁炸毛说谁了。”李幼薇眼中水波流转,微微一挺酥胸,大有挑衅之意。
方知白更怒,一下子把她翻了过去,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
“啊,方知白,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李幼薇痛叫一声,满脸通红的道。
方知白又在她肥圆挺翘的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问道:“我再问你,谁没有骨气?信不信我……”
说着,还在李幼薇的翘臀上捏了捏,这举动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自从爷爷死后,方知白一直极度压抑,今天又遇见恶犬欺人,狗主人罔顾人命,让他心里更加不舒服,只有李幼薇这里能给他些许安慰。
只有在李幼薇面前他才能放下一切,可是即便如此,要不是今天这些事赶到一块,方知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是你,是你,就是你!方知白你有本事就把老娘给办了,只会耍嘴皮子功夫。”李幼薇白了他一眼道。
“你……”方知白压到她的身上,火热的肉棒紧紧的贴合在她的大屁股上,而李幼薇也是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可是方知白猛然惊醒,连忙退了几步,踉跄的走出了小诊所,飞也似的跑了。
李幼薇看着离去的方知白微咬嘴唇,眼中满是幽怨,将小诊所的门锁上后,走进里屋,坐在座位上,身上欲火如炽,手指向下探去。
“嗯,知白,我还要……再深点……嗯嗯……啊啊啊!”李幼薇隔着内裤轻轻的抚弄,丝丝淫水儿溢出,将她保守的白色内裤浸湿。
只是她本不是淫荡的女人,放松之后,就是无尽的羞臊,还有气愤。
她都已经不要脸了,方知白居然还臭清高,这让放下矜持的李幼薇怎么能不气愤?
而那臭清高的方知白此时正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李幼薇的情深意重?
只是明白又如何?
父亲病得严重,每个月都要花高昂的药费,去购买靶向药,他每个月的工资有大半花在这个上面。
他现在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给李幼薇幸福,他不想耽误她,她还年轻。
他越爱她,就越不想耽误她。